太子的门人又怎样?他们捧着太子就够了,凭什么捧着太子的人?
再说了,你把太子捧那么高,我看八阿哥也没有给太子脸面啊!
“多谢八嫂,还是八嫂想得周到,我再重新安排一下。”
淑婉捧着茶碗吃茶,坐在旁边假装花瓶。
八福晋拉着九福晋的手,聊得亲热极了。九福晋疲于应付,笑容越来越勉强。
淑婉放下茶盏起身说道:“时候不早了,我也该走了。两位弟妹慢慢聊着,我家里还有一堆事呢!”
九福晋起身去送,淑婉摁住她。
“你别空着手送啊!说好了送我的点心呢?”
九福晋拍拍额头,“瞧我这记性!”
八福晋笑着调侃道:“四嫂家大业大,还贪图人家几块点心。”
淑婉笑道:“这你就不懂了,白吃白喝更香甜,八弟妹也多吃点啊!”
宫女把点心送来,春儿笑着接过,跟着淑婉一起离开。
淑婉走了,八福晋坐了一会儿也走了。
九福晋的宫女过来收拾桌子。
“八福晋是什么意思呢?没打招呼就上门来,坐了一会儿又走了。”
九福晋叹道:“还能是什么意思?她是怕四福晋把我笼络过去呗!”
八福晋的小心眼让九福晋很烦恼,她又不是八福晋的附属物,连九阿哥都不管她的社交,八福晋凭什么管?
自从她搬出宫,八福晋只来了两次,每次过来不过说些不痛不痒的闲话,也从未提点过她。
现在四福晋好心好意过来帮忙,她也跟着过来了,还提一些帮不上忙的意见。
九福晋看着座位图心里烦乱,八福晋提了意见,她就得改,不改就是不给八福晋面子。
可是动了那几个人,其他人也得跟着动,相当于让她重新安排一次,真是太添乱了!
九福晋心里埋怨八福晋添乱,事实上八福晋也想过去给她帮忙的,但实在抽不开身。
现在她忙着跟侧福晋争宠,根本没有余力管九福晋。
侧福晋装柔弱装可怜,八阿哥正好就吃这套,八福晋明艳张扬的性格已经不能吸引八阿哥了。为了挽回八阿哥的心,八福晋也开始装柔弱,可惜效果不佳,总有点东施效颦的感觉。
八福晋院子里的争斗无人关心,几日后,九阿哥府上摆酒,淑婉和四阿哥一起去吃席面。
九阿哥是个会享受的人,他早就命人去江南买来许多俊秀的小孩,又聘请教习教他们唱戏。
不愧是花了大价钱从江南买来的人,这些小戏子唱着昆曲,腔调软糯细腻,像糯米团子一样黏住了客人的眼睛和耳朵。
五福晋坐在淑婉旁边,她感叹道:“论花钱享受,还是九阿哥厉害。你看看,又是买人,又是请教习,又置办行头,这得花多少钱?”
淑婉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啊你!”
真是山猪吃不了细糠!
“你好歹是贝勒福晋,咱们的胭脂铺子赚得盆满钵满,不过是养一班小戏子,难道你养不起?听着这样绵软的语调,你第一个想法居然是钱!”
淑婉亲昵地戳了戳她的额头,“真是掉进了钱眼里!能不能大方一点?你可比九阿哥有钱多了!”
五福晋小声说道:“我不敢像九阿哥这样花销,咱们俩还得在江南开铺子呢!那得花多少钱?我不节俭一些,开分店银子周转不开怎么办?难道管五阿哥借钱?”
五福晋摇头,“我才不要呢!我怕他分红!”
淑婉凑到五福晋耳边说道:“说实话,我也不敢管四阿哥要钱,我也怕他分红!”
两人贼兮兮地笑了起来,春儿等宫女看见了只觉得莫名其妙。
看完戏,吃完酒,众人去花园子里散散酒气。现在淑婉是郡王福晋了,上赶着巴结的人也多了,淑婉不胜其扰,拉着五福晋躲在花树后头。
“咦?刚才四福晋和五福晋还在这呢!怎么一眨眼不见了?”
“那边有个岔道,兴许是拐到那边去了。咱们还去追吗?”
“唉,算了吧!看人家的样子,好像也是看不上咱们的。”
说话的两人停下脚步,站在花树另一侧说闲话。
“谁都想攀高枝,可是高枝也难攀啊!”
“谁说不是呢!若是走通了四福晋的路子,那就相当于走通了雍郡王的门路。现在京城谁不知道,雍郡王怕老婆!”
淑婉:???
“是啊!谁能想到,堂堂皇子郡王,居然怕老婆!”
“怕老婆也好,我也希望我家老爷怕我,省得他天天睡小老婆。”
“唉,找不见四福晋,咱们去别处坐坐吧!”
“走吧!”
淑婉:“……”简直离谱!
她回头招呼五福晋出去,没想到五福晋拉住了她。
五福晋拉住淑婉问道:“四嫂,四哥真的怕你吗?”
她自言自语地答道:“我觉得四哥是怕的,毕竟你那么厉害,三拳两脚就能卸人胳膊。”
淑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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