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别墅外汽车的警报声。林思池放下手里的刀,擦干净手,对我说:“我出去看看,你乖乖待在这里。”我眼睁睁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后,门锁咔哒一声。我翻出包里的一只钢笔握在手里,这是唐柯之前给我防身工具,按下笔帽,下面会弹出一把像手术刀一样的刀片。还想再翻翻有没有其他可以联系到外面的设备,但林思池回来的很快,我听到了门锁的动静,慌张的从料理台上下来,听着开门声脚下一崴,倒向冰箱旁的墙上。但我没像想象中的停下来,那墙是道暗门,恰好从后面的台阶摔了下去。林思池进门听到响动,立马跑了过来,看着打开的暗门,他站在原地没动,反而低笑出声:“让你自己发现,可比我给你看有意思的多。”我硬生生地躺在地上,后背被台阶硌得闷痛,闭着眼缓了缓才扶着墙壁站起来,下面是个类似于半地下室的空间,很黑,我没有手机照明,摸索了半天也没找到开关,这里像地窖一样,阴冷潮湿。我不禁打了个寒颤。视线在黑暗中过了半天才渐渐看清些,模糊地看到前面有张桌子,我摸黑儿往前面走去,触到了一面玻璃器皿,正当我好奇这是什么时,林思池的声音在上面响起。“下面黑吗,姐姐?”他关心的问。
接着,头顶的灯瞬间大亮,我眯起眼睛,慢慢睁开,眼前的情景让我血液倒流。一整个玻璃缸里,分开5个隔断,前面的四个分别泡着四双眼睛,带着眼皮的完整眼球,睁开眼在里面漂着,我面前的这个还是空的,玻璃上反射出我一脸惊恐,瞪大双眼,和它们一样…整个人的脑子快要炸开,身体僵站在原地,嘴里泛起一股血腥味,引得胃里食物逆上来,我再也忍不住,弯下腰,在一旁吐了出来。眼泪就着我的姿势,不停地流出来,滴在地上,我从朦胧的余光里看到林思池,一步步靠近,从桌子的另一边捡起一面罩布,盖在玻璃缸上,嘴里懊恼地说:“它怎么掉下来了,姐姐不用害怕,她们已经没用了。”我跟着他的脚步移动,始终和他保持距离,警惕着他的一举一动。“她们是谁…”声音嘶哑。林思池站住不动,看着我笑道:“姐姐不是知道了吗,你刚刚才看到过她们几个。”“忘了?”在我怔怔地目光下,他悠闲地掏出手机,举到我跟前,上面是整栋别墅每个角落的监控。我所有的举动,大抵都在他的眼皮底下,忍不住抬眼看他,握紧藏在袖子里的钢笔,强压住恶心,林思池的脸上露出胜券在握的神情,他也是用这种表情观看着我的‘表演’吧。我稳住颤抖的牙关问他:“她们几个,到底是不是你杀的?”“不是。”他停顿了几秒,突然用可笑的口吻说:“我杀她们干嘛,她们不值得我下手,都是她们自愿的,我不过是…表明了几句,我需要她们。”“至于为什么在这,那跟我就更没关系了,也都是自愿的,我出钱,他们家里把人交给我,银货两讫。”我看着他摆在桌子上的几张合同,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用尸体做…实验?”“不不不,不是实验,是艺术!”林思池突然向前一步,抓住我的肩膀,激动的说他的艺术:“那个娃娃,那就是艺术,她是一个鲜活的人,只是少了人类器官,不过她马上就会被赋予生命了!”“你用她们的器官做娃娃?”我皱着眉,想到了那个空洞的眼眶:“眼睛吗?”我惊得忘记了呼吸,当即愣住,林思池冰凉的手捧住我的脸,阻止我的分心,只看着他。“你觉得好看吗?放上眼睛,像不像你…”他阴湿的掌心和刻意压低的声音,让一切变成了惊悚片,他居然想做个像我的娃娃…“你有病!”我推开他。“所以你把我关在这里,是为了欣赏你做娃娃的过程吗,邀请我一起参观,为你的艺术作品打分?”这一刻我的厌恶毫不掩饰,看向他的眼神充满鄙夷。林思池望着我的脸,渐渐也转变了情绪,他看清了我的态度,心里有些浮躁,背对过身幽幽地说:“那是最开始的打算,如果你没有急着要走,你会是旁观的那个,但现在我改主意了。”“你要杀我?”我听明白了,反而倒不紧张了,想到了画展的那些画,难怪都是眼睛,原来他缺一双眼睛。他转过身对我说:“我没想杀你!我早就跟你说过,我要的只是你,我们本来可以好好的,是你非要逃离我!”“你说的渴望,只是你心里的执念,你的自私,你把你受到的伤害,倾注在无辜的人身上,妄想让别人拯救你,现在倒还赖上我了?我觉得不可理喻:“我请问,我和你的关系亲近吗,从小到大相处的时间,加在一起都超不过10天吧!”“你真的了解我吗,你心里的那个神明,都是你臆想出来的。”林思池抿紧嘴唇,盯着我:“你在激怒我,无所谓,不管是不是,今天过后你就永远都在我身边了,没有人的眼睛会像你。”“你试试,我今天死了,明天警察就会来,画展上的那一出,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不是意外死亡,你说了不算。”我冷笑着,“你的把戏骗不过所有人,这栋房子再隐蔽也迟早会被人发现,总会有人找到我的。”“谁?唐柯吗?你还真是相信他。”他轻柔地问,却显得更加危险。“一想到他碰过你,我就想杀了他,你是被他弄脏的,而你居然也接受了他!”他的表情越说越狰狞,“所以你也脏!你的身体不配拥有这双眼睛,等我把它挖出来,放在娃娃上,那个才是我的姐姐,你会被我丢到海里喂鱼,不出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