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温度中和它,抵御它,却无法消灭它。
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你有多少秘密?
赫哲静默着,用下巴蹭了蹭晏兮的头顶。
为什么你的身t这么差,这寒症又是怎么回事?而我将要带你走的这样一遭,又将会如何?
晏兮感受到了赫哲的温度,不自觉地靠近蹭了蹭,呼出一口微热的气息。赫哲明白他还是冷,便又褪了自己身上的一件皮裘搭在他身上。
这一带海拔不高,又一片林地,所以穆沙佩佩不多时便抱着一大捆柴回来了。
“少主。”穆沙佩佩把柴往地上一放,搽搽汗重新捞起系在腰间的裘衣裹到自己身上:“你就穿一件夹袄,不冷吗。”
赫哲扫了一眼jg神劲十足的穆沙佩佩嘱咐道:“把衣服烤一下,再过两个时辰我们就动身。”
“哎。”穆沙佩佩应了一声,便去捡扔了一地的衣服了。到了晏兮那一身白袍前,他躬身一拎,哗啦滚出一把刀来。
穆萨佩佩定睛一看,呦,这不是自家老大的佩刀么。
骨颉罗那老头子的手艺就是好,看这款式,看这材质,啧啧,真让人羡慕。
感慨完,穆萨佩佩才反应过来。不对,这刀怎么在晏谷主的衣服堆里呢?
少主难道把刀送人了?
想到这,穆萨佩佩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种是狼阏人的“命刀”。
制刀用的锻铁是孩子出生前父母就要备下的。出世那天,父母会取婴孩的掌心血,连同铁胚一起送到最好的匠人那里。铁匠用这血和着鄂尔浑河的河水,几次淬火、锻打、开刃才成此刀。
这是狼阏人永不离身的东西,si了都会一同下葬。
这把刀,怎么能给别人呢?!
穆萨佩佩神se复杂地看了一眼正在闭目养神的赫哲,慢吞吞地把sh衣服和一些小什物都架到火前。
后半夜,赫哲为了照顾晏兮便没有再赶路。一行人围着篝火,半梦半醒地休憩着。
不过就算有篝火,毕竟也是在天寒地冻的大雪山上,还没等那火熄灭,晏兮就冻醒了。
他缓缓地睁开眼睛,却没有动。他的脸靠在赫哲x前,两人仅仅隔了一件外衫。
晏兮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赫哲的t温和他身上淡淡的皂荚味道,还有那有力的心跳声,这些都让他感到分外的舒服。
“醒了?”赫哲并未睡熟,听闻晏兮呼x1一变,也跟着醒了过来。
晏兮整个脑袋混混沌沌的,他动了一下想退出赫哲的怀抱,却感觉全身的关节又疼又酸。
心里叹了一句,晏兮明白自己是发烧了。
赫哲看他挣动一下,以为是自己闷着他了,便把人转过来揽着。
晏兮任他动作,却在看到那一片深蓝se的天幕后,愣住了。
“怎么了?”赫哲抬头扫了一眼还在睡觉的穆萨佩佩,压低了声音问晏兮:“身上不舒服吗?”
晏兮不说话,只是看着天上的星星发呆。
那里虽然还有几点繁星,但紫蓝se的天幕以及地平线上那一抹淡淡的亮光却昭示着,现在已经是早上了。
他,睡着了?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因为在他的记忆里,自己从不曾在这个时间睡过。
病痛一旦发作,他就会被迫清醒。然后,彻骨的寒意便笼罩在一个又一个长的、仿佛没有尽头夜里。而天se开始擦亮的时候,那是他入睡的时候。
晏兮惊奇地看着天际的那抹既熟悉又陌生的颜se,恍惚着伸出手去,想去触碰它。
赫哲怕他冷着,把手给他塞回大衣里道:“你缓一缓我们就动身。”
“我——”晏兮想说话,但是被t温烧哑了的嗓子g涸的不行,刚开口就难受地直咳。
赫哲扒出篝火边一直埋着的水囊。
因为火一直从未熄灭,所以那水居然还微微有点烫:“喝点水。”
晏兮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觉得嗓子舒服多了。
赫哲给他喂了水,又把自己的大衣重新给他裹了裹,问:“冷吗?”
晏兮摇摇头,虚弱地往赫哲怀里靠了靠。他呼出的气息中有gu不正常的燥热。赫哲去0他额头,发现烫手的厉害。再去0他的手,却又是冰冰凉的。
发烧的人虽然身上温度高,但内里却是冷的。
赫哲感觉到晏兮微微发着抖,于是又给他渡了一点内力才道:“我们这就走。”
晏兮扶着赫哲的肩膀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赫哲把衣服给他扎紧,只是要给他披上自己的外衣时遭到了拒绝。
“你把外套穿上。”晏兮推了一下赫哲伸过来的手:“就这么一层袄,你不冷吗?”
“背上你就不冷了。”赫哲绕过晏兮的手,把外套往他身上一搭,复而又系紧,这才转过身说:“上来吧。”
裹得像颗毛球一样的晏兮没有挣扎,他顺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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