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过去就可以了,怎么在那种时候较劲儿,激怒他呢?白吃了这些苦头。他疼惜地抚上维桢的脸颊。列昂尼德之前大半日都没有动维桢,可见并不急切,恐怕是急怒攻心,才下了狠手这一刻,沈飞倒是诡异地与他有那么点感同身受。啧,维桢有时候气起人来那冷心冷肺的小模样儿,一言难尽。其实她若是肯再虚与委蛇片刻,未必不能安然无恙被自己救回。
我说不出口沈飞对我那么好,并不曾逼迫于我
沈飞蓦地怔住了。自己确实强迫她了,他的不怀好意全都掩盖在温情脉脉之下。他利用维桢胆小怕事的弱点,以解决军校男生对她的纠缠为饵,软硬兼施令她就范。自己的心思与那些男人并无二致倾慕她的性情,觊觎她的容貌,垂涎她的身体。只不过他比那些人都要强大,他握了握自己右手,站得比他们都要高,高高在上,可以将他们全都踩于脚下,更可以独占这个倾国倾城的绝色尤物。
蒋晗熙默而不语。他想要维桢这样的感情,这样的倾心相待。他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般清醒地意识到他想占有维桢这个人,俘获她的心,倾他一生所有,哪怕是与沈飞为敌,也在所不惜。
维桢没有意识到两个男人的暗潮涌动,她之前多次惊悸,无法安睡,其实就是积郁于心所致,将事情和盘托出后,胸口一松,很快就伏在蒋晗熙胸前睡着了,神情舒缓,呼吸绵长。
沈飞把维桢安置到床上,拍了拍蒋晗熙的肩,你总是对的。小东西可算安生了。
蒋晗熙脸上不见喜色,反添忧惧:秉绝代之姿容,具稀世之俊美沈飞,维桢容色太盛,性情却实在过于娇怯易折,如此荏弱多思,长此以往,恐非恐非长寿之相。
我欲开元。沈飞负手而立,削平区宇,康济生灵,德泽远洽,四海宁晏。我必立不世之基业,开太平之盛世。以举国之力供养,保我心爱之人一个福寿绵长。
蒋晗熙眼内瞬息间光影明灭,风骨峭峻的脸庞锋芒毕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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