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儿,不是让你乖乖等我的吗?沈飞蹲下来平视着维桢,怎么跑这里来了?
维桢下意识地低头,被捏紧下巴抬起。
沈飞凤眸狭长,瞳孔是湛蓝的,不笑的时候,有种森寒的凌厉。
维桢心头乱跳,不由压抑地抽泣起来,我,我想爸爸妈妈
哦?早上的时候不是好好的,怎么突然就难过成这样了?沈飞挑高她的脸,目光慢悠悠地逡巡,还是说,有谁惹桢桢心烦了?
没有,就是以往生辰都跟爸爸妈妈在一处,我,我
所以桢桢触景生情,又不好意思让同学看见你哭鼻子的样子,就跑到楼顶来了?
维桢嘴唇微动,轻轻点了点头。
外面风景怎么样?
好、挺好。
视线蓦地拔高。
良辰美景,桢桢也陪我瞧瞧。沈飞抱着她,咔哒拧开天台的门。
维桢胆战心惊地抬头,楼顶空无一人。她绷紧的神经一下子松弛下来。难道有什么她不知道的紧急通道?
楼顶是大片开阔的空地,尽头处以稀疏相隔的金属柱子拉起低矮的围栏,再往前是约莫一米的缓冲区,防止学生打闹翻出围栏坠落。一眼望去,并无藏身之处。
沈飞嗤的一声,径直往围栏走去。
沈飞。
嗯?沈飞脚步一顿。怀里之人一张香娇玉嫩的小脸微仰。
维桢的手拽住他强悍劲瘦的臂,白得几乎透明的指尖微不可察地抖了抖。
我怕人多,自小过生日只有爸爸妈妈和莱昂叔叔陪我庆祝。爸爸和莱昂叔叔就每人为我准备了十份礼物,说这样我既不会害怕,也能享受热闹。每拆一件,我都同样高兴。爸爸就问,拿到想要的礼物自然开心,可是总有些不在你的清单上面,为什么也一样的欢喜?
沈飞脸上不禁露出笑意,是啊,小宝贝儿,为什么呢?
维桢细声道:我就告诉爸爸,如果是我心心念念想要的东西,那是得偿所愿,如果不是,就成了意外之喜。
这样善解人意的小宝贝儿,怎么忍心叫她提心吊胆。
沈飞突然就心软了,柔声道:桢桢是我的得偿所愿,更是我的意外之喜。他情难自已地俯身含住维桢的唇。
缓冲区下砌出一道凹槽,不过成人半个脚掌宽。很难想象伊丽亚利高大的身躯如何卷缩其中,他骨节分明的大手紧紧扣住凹槽下沿,指甲攥成惨白色,半悬空的脚下是九层楼的高度。
小宝贝儿,伸出舌头让老公瞧瞧。
嘴再张开一点,让老公进去。
甜的,真是个可人疼的好孩子。
小宝宝,你好乖,都吃下去,不许吐出来
头顶隐约有急促的喘息声,唇舌纠缠的水声。他在亲她,品尝她的舌头,喝她的口水,也逼着她咽下他的。
伊丽亚利心里猫抓似的,说不清是难受多点,还是心痒难耐多点。
沈,沈飞,我饿了,我们去吃饭好不好?维桢带着哭腔的声音钻入耳内。
脚步声渐渐响起,又是咔哒一声。
伊丽亚利一动不敢动,默默数着时间。
咔哒,有人再次走了进来。
沈飞,你去做什么呀,我们快下楼吧。
嗯,落下了点东西。来了。
良久之后,伊丽亚利纵身一跃,翻回天台上。蹲缩许久,饶是他艺高人胆大,也不免双腿发麻,大步往门口走去,倏忽顿住,他的双眼盯在地上,脸上色若死灰。
维桢一整天都惶惶不安,精神十分萎靡,吃过晚饭就想回宿舍休息。沈飞把车停在宿舍楼下的干道旁。
今天开的是磁悬浮大型越野,座驾十分宽敞。他帮维桢解开安全带,把人抱到自己腿上。
桢桢,你知道你一整天脸都是青白的吗?
维桢一怔,我今天没有照过镜子,不知道。
沈飞低低笑了声,有点怜惜地抚摸她的脸,小宝贝儿,咱们在一起快半年了,我打过你一下吗?
没有啊,沈飞不打人的。
自己当然会打人,只是从来不舍得动她。
那桢桢觉得,这段日子我对你怎么样?好不好?
很好啊。沈飞是这里对我最好的人。维桢抬眸,脸白如玉,目似点漆,沈飞能清楚见到自己倒影其中。
她是真的觉得自己对她很好。
沈飞心里一时酸涩难言。既然真的很好,那为什么这个女孩儿在他身边总是战战兢兢,无法安心?
桢桢,你到底怕我什么?
维桢错愕,须臾,脸白得不见半分血色,我没有。我、我喜欢沈飞的。
沈飞安抚地握住维桢的双手,两只小手合起来还没有自己半个手掌大,手指很纤弱,青葱玉指,不堪一折。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她在自己手中没有半点反抗之力。
宝贝儿,我说过的,只要你不背叛我,我沈飞绝不会动你半根手指头。
维桢讷讷道:我不明白你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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