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二少你这是恃恩挟报,乘虚而入呀!韩弗理调侃道,使劲拍拍沈飞的肩,好家伙,终于得偿所愿了。
沈飞喝了口酒,但笑不语。酒吧里灯光闪耀,音乐迷离,他半张白皙的脸渐渐染上暧昧的色调。
韩弗理挤眉弄眼道:怎么样?滋味不错吧?
沈飞笑骂道:胡说什么呢。这是我女朋友,不是小情儿!我沈飞也不是个毛头小子,第一天上来就要对人家动手动脚。
是女朋友,又不是女祖宗,要搁神台上供着。打个啵儿怎么啦?韩弗理不信他的邪,幸灾乐祸大笑,铁定是吃瘪了吧?
维桢年纪还小,怕生得很。沈飞回了一句。
他倒是想与维桢多亲近,谁知小丫头没说几句话就吵着要回去上课。沈飞怜惜她今天饱受惊吓,不舍得勉强她,将人送回文化研究学院。
沈飞兴致缺缺,自顾着抽烟喝酒,并不参与众人的玩乐。
韩弗理大乐。以往只见得女人对沈飞投怀送抱,飞蛾扑火似的上赶着讨他欢心,哪里想到沈二少也有对女人瞻前顾后,求而不得的一天。正所谓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维桢当日被沈飞亲自送到学院古华夏文化科系的大教室里。
早在她回来之前,古琧斯文化研究学院新一任院花童维桢是沈氏世族二少爷沈飞的人这样的话,经韩弗理有意宣扬,在整个军校传得沸反盈天,而在战略指挥学院的版本则是将沈氏世族二少爷七字替换为特邀魔鬼教官,同样具备杀伤力。
维桢没有察觉周遭同学欲言又止的态度,更丝毫没有发现系里的气氛起了变化,对她而言,就算天塌下来一半,只要还没压在身上,她都不一定能注意到。她只是欣喜于再没有如狼如虎的男生骚扰自己,接下来的日子居然回复到了入学初的平静,沈飞果真十分值得依靠。
维桢近日正全力应付即将来临的期中考核,与沈飞的约会时间大大缩水。沈飞是巴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跟维桢腻在一起的,自然一有空就陪着她备考。
桢桢,你干脆到我的公寓去复习功课吧。就在学校旁边,走路不过十来分钟,地方大,也没人会吵你。
不行,环境太好我怎么看得进书去,怕不是没一会儿就呼呼大睡了。维桢拒绝了。
图书馆不可喧哗,俩人便寻些空旷人少的教室温习。
维桢把书本丈量工具及草稿纸堆满整张桌子,蹙起两道细细的眉毛,忙得不可开交。
沈飞好笑道:就这么苦恼?我看这些军工材料统筹的题目都挺简单。不然也不会作为文化研究学院的考题。
维桢道:你觉得简单是因为你会做。计量类课程是我的短板。她有些沮丧,妈妈总说我是榆木脑袋,天赋点都点在外貌上了。
沈飞没想到方瑾儒说话如此风趣,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维桢对他怒目而视。
桢桢别生气。我是看你母亲言语有趣呢,不是说你笨。连忙搂了维桢哄她,桢桢要是不聪明,也考不上联邦第一军校。这里的学生俱出类拔萃,是同龄人里的佼佼者。
那也跟爸爸妈妈没法比。维桢嘟嘴道。
垌文迪许先生乃博学硕儒,是罗霂兰国家古琧斯文化研究院设立以来最年轻的院长。方瑾儒更是博闻强记,精通古琧斯十二国语言,古华夏四书五经倒背如流,诗词歌赋无一不通,是个才高八斗之人。
维桢小时候,方瑾儒为她启蒙,多次苦恼女儿的鲁钝。有次批阅了女儿写的观后感,叹道:妈妈小时候,姑姑总说我非常幸运,我不单有着女人最可引以为豪的美貌,还十分聪慧,机敏,果敢。这些都是一个女人在当时世道能很好地生存下去的最大依仗。
小维桢仰起俏生生的脸蛋问道:所以妈妈跟我说这个是因为
方瑾儒拍了拍她的脸颊道:所以呀,桢桢,好好保护你的这张脸,没了它,你就毫无依仗,这个残酷的社会会将你生吞活剥的。
维桢这才明白母亲是在揶揄自己除了容貌一无是处,便滚进母亲怀里,扭股儿糖似的撒起娇来。方瑾儒也掌不住笑起来,摩挲着女儿浓密的乌发道:草包美人就草包美人吧。总归爸爸妈妈能护着你一辈子。
维桢思想乱开小差的时候,沈飞已经帮她把大纲提好,各种可能考查的题型都分门别类一一列出。
你记性好,把这些题型都记熟了,到时候照着套用公式,不说满分吧,考个优秀总是没问题的。维桢记忆力很强。幼年时,别家孩子还在念罗碧缇,白又白,她已经能将大半部《诗经》一字不差地背诵出来。
维桢翻开细看,上面的字笔走龙蛇,铁划银钩,十分大气,不禁赞道:沈飞的字写得真好,不像我,软塌塌的没有风骨。又连声道谢,列得很全面,工整分明,沈飞费心啦。
沈飞看了看表,那桢桢陪我吃顿午饭权作谢礼吧。
沈飞开着车,指了几家饭店询问维桢的意思。维桢不爱吃午饭,又记挂着方才看过的题型,沈飞说什么她都点头应允。沈飞便去了一家十分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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