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默而不语,被再次贯穿时,泪水扑簌而下。
莱昂被方瑾儒长久未有过的投怀送抱惊喜得发痴,被内里火热紧窄地包裹又让他舒服得发狂,不断地在方瑾儒的鬓边、耳后和颈间珠辉玉丽的肌肤上用力啃吮,一个个深红色的吻痕触目惊心。
突然想到了什么,有点意味悠长道,瑾儒在这种时候还有闲心念着你家的长辈,看来老子还是不够卖力嘛。
他一面在方瑾儒耳边说些暧昧挑情的下流话,一面暴风骤雨般耸动。
方瑾儒有种快被他将身体撞穿的错觉,每一次摩擦都令她疼得发抖。她死死地咬着唇,泪水不断地涌出来,随即被她悄悄地抹去。
如果不能超脱,你会再次坠入轮回。瑾儒,你逃不掉的。
前世今生,再次无能为力地被强迫着匍匐于男人身下,堕久当日平平淡淡的一番话似晴天响雷,直击精魂!
她要离开这里,与堕久一起,带着她的心肝儿。
她天赋卓绝,心志坚如磐石,凭什么被桎梏于方寸之间,无法脱身。终有一日,她定弃了这副无用的皮囊,重返仙途,出三界,逆五行,断绝尘世羁绊,超脱生死轮回的束缚,登临天地之大道。
彷佛是一个圆,过去种种尘埃落定,一切都回到了起点。对父母无辜惨死的愧疚,对闵西廷似海深情的辜负,对堕久痴心一片的歉意,百般情感如潮水退去,心底最深沉的欲望浮出水面。她毕生所求,始终是畅游天地,穿越时空,追逐无所不至的逍遥自在。
方瑾儒很有点心慵意懒,悒悒不欢,莱昂不敢太放纵,宣泄了两回就饶过她,将人抱到床上安置,见她一张姝秀的小脸都被汗湿透了,就去浴室拧条热毛巾。
他一出来视线自然而然地落在方瑾儒身上,神情随之微变,快步行至床前,突然想到了什么,脚下一顿,然后纹丝不动地静立在地,脸上渐渐现出了跷怪的冷意。
方瑾儒在哭,螓首微微往上仰。
她总是这样的姿势,看上去仿佛是轻世傲物不可接近。
莱昂静静地凝目于她,突然生出一个从来没有过的念头:她一直将姿态放得这样高不可攀,也许只是不想让任何人看见她眼里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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