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呼吸到空气的它,猛一吸气,带着浓浓海腥味的咸湿雾气就钻入鼻中,忧郁蘑菇顿时觉得还不如重新堵住好了。
重获自由的嘴巴,开始输出:“你他妈谁啊有病是吧?别以为没露脸我就不知道你!缠绕海草!你有完没完!这堆带着臭腥味的海草除了你还能有谁?我告诉你,你这是犯罪!快点放开我,我可以考虑不报警!不然你等着蹲牢吧你!”
身份暴露的缠绕海草并未搭声,不如说它一开始就没想隐藏身份,静谧的海底传来低沉的笑声,听起来分外诡异。
现在的场景是海草绕着忧郁蘑菇的柱体缠紧,将它托举到海面上空,相对平静的画面被忧郁蘑菇打破,冲天而出无数乱舞的深绿色海草,上面有着海底生物特有的黏滑和湿冷,在寂静黑暗的深海上狰狞挥动,打散凝聚的雾气,露出浓郁的黑来。
这场面多少是有点恐怖了,忧郁蘑菇不由自主地闭上自己叭叭的嘴巴,紧张地咽了口唾沫,自己今晚不会菇身不保吧,这里抛尸也很容易,估计它死个几天几夜都不一定会被发现。
旁边无规律挥动的海草,突然就近几条缠绕在一起,拧成一条粗壮的圆柱形触手,蜿蜒扭动着靠近忧郁蘑菇,忧郁蘑菇警惕地盯着四周,猝不及防在后方视角,有一根湿冷粘滑的触手从其中一个喷嘴里钻进去,嘴多就这个时候不好,防不胜防。
忧郁蘑菇的瞳孔骤缩,怎么也没想到有人会不要命地直接攻击它的喷嘴,毕竟忧郁蘑菇的战力声名远扬,甚至它的攻击方式还是毒雾,忧郁蘑菇一受刺激,菇体紧绷,脸颊鼓起,从七个小嘴喷出的毒雾比平时还要浓郁。
至于为什么是七个,因为其中一个被海草触手堵住,菇嘴努力喷气膨胀起来,却被堵住,只从缝隙中泻出少许的气体,这些露在海面上的海草不是本体,只是无知无觉的工具,忧郁蘑菇的毒雾对它们并不起效,毒雾打在四周其他挥动的海草触手上,简单地被挥散。
多嘴小蘑菇,危!
忧郁蘑菇还在负隅顽抗,鼓着脸颊拼命吐着毒雾,直至一个个的喷嘴都被堵住,出气的地方逐渐变少,到最后忧郁蘑菇紫红色的脸都快憋青了,也没再泻出一丝毒雾。
八根虬结缠绕的海草触手,推开菇嘴里收缩蠕动的肌肉,往里不断推进,忧郁蘑菇的八个小嘴还在鼓动,反复挤压探索的触手,却挡不住这些非活物的进攻。
缠成的触手前方蜿蜒浮动着好几根探出的海草,充当着侦查探路的作用,在菇嘴内部不断碰触、点按、滑开,带着整根触手稳步向前。
最后钻进一个硬币大小的圆孔,这个圆孔旁边的组织富有弹性,可伸缩,后面触手又抽出几根海草来,插在这个通道呈放射状撑开,这个小小的圆形通道立马被放大数倍,后头紧跟着的触手速度不减地快速通过,在相对宽阔的菇体中相遇。
八根触手的海草分解开来,互相缠绕,在柔软弹性的菇体里乱窜,忧郁蘑菇能感受到体内有数不清的物体在窜动,触碰到它柔软敏感的菇肉,喷嘴口的海草还在源源不断地往里蠕动,越来越多的海草挤在菇体里,细腻柔软的菇肉被推动挤压,忧郁蘑菇的表面上绵延不断地被顶起一个个鼓包,此消彼伏,看起来万分诡异,让人为之一寒,鸡皮疙瘩不断冒出。
要被撑爆的恐惧感让忧郁蘑菇害怕,但更让它受不了的却是无法自控的刺激?
它从来不知道自己体内那些柔软的菇肉是这么敏感,游动摩擦的海草就像在体内做着按摩,充分摩挲着体内每一寸,酥麻感像电流一般在身体里窜过。
隐藏在体内的八个毒囊都被一一找出,海草卷着圈地辗动,缠着那点软肉摩擦,收缩挤压着将里面储存的毒雾全部挤出,忧郁蘑菇整个菇体都软了,一滩软肉似的被缠绕海草举在空中贯穿。
八个菇嘴贪婪无厌地快速含吮吞咽,往里钻的海草被带着速度更快了一点,进入的海草触手肆无忌惮、毫无保留地玩弄开发鲜美软腻的菇肉,体内的瘙痒和快感不断叠加,酥麻的电流乱窜,窜到哪就引起忧郁蘑菇的一阵痉挛,整个身体扭动得不成样子。
忧郁蘑菇的眼睛上翻,嘴角也不再下撇,而且张着嘴,舌头软烂地垂在外头,湿黏的口水糊了满脸,那舌头又红又艳,从那条软肉上不断渗出黏腻的口水,随着忧郁蘑菇在空中被贯穿的轨迹,四处乱甩。
【房子的主人,
你没有接受我们的合理要求。再考虑一下吧,如果你再不合作,我们就会采取极端措施。
请毫不犹豫地将你的脑子和家拱手献给我们。
谨启,埃德加博士。】
牛皮卷的右下角是一个字迹颇为好看的签名,聂小白不自觉地捏紧牛皮卷,隐隐感受到不同寻常的意味,似乎风雨欲来。
夜晚的屋顶,一轮弯月挂在天边,戴夫从梯子爬上来,开始喋喋不休:“喔,喔,他在这里。”
聂小白紧张地四处张望,谁?谁在这里?他四处看了好几遍,这屋顶上除了他和戴夫两人,再无他人。
戴夫依旧在胡言乱语:“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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