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窈看着舍友给自己发过来天书一样的课件ppt, 叹了口气:“你要这样想, 咱们没毕业就有了工作, 后半辈子有保障了。”
他们“后半辈子的保障”宋浔南正趴在会议桌上玩手机, 整个人蔫蔫的。孙容熙见了忍不住出声:“哥,你是真的一点都不愁啊。”
“愁啊,我都快忙死了还给我插进来个考试。不过还行,我看了眼课件, 专业性比较强,裸考的话……”宋浔南估摸了下, “你们没有平时分也没法及格。”
“什么叫我们?”四人灵魂发问。
宋浔南反扣手机从桌子上抬起身, 伸伸懒腰说:“我没有平时分也不行,只能靠综测加分拿奖学金了……对了,给你们请了个一对n辅导, 已经来了。”
谢窈刚想吐槽他的凡尔赛行为, 门就开了,走进来个熟人。
“李柯文?”孙容熙喊了声, 震惊非常, “你不会平日里学校公司医院三头跑吧!”
李柯文推推眼镜:“还行,毕竟我居家办公, 比你们轻松一些, 没事就去听听课。东西带来了, 现在就开始?”他问宋浔南。
宋浔南点头, 去拿自己崭新到还没写名字的课本。
几人开始临时抱佛脚疯狂恶补专选课,索性最后都有惊无险地过了。选修老师人好,知道他们没有平时分还捞了一把,闻今然感动的要去庙里上香给老师祈个平安符。
将这件小插曲解决完后,年底的峰会也将近。
偌大的会场中各类人才济济一堂,即便是在这种场所中宋浔南的出现也引起了相当一部分人的注意。
“宋总,你今天来得早。”
宋浔南差点就笑出声来了。
眼前问好的人年近半百,之前倚老卖老,在自己面前没少说些不三不四的话挑事,一口一个小宋的喊着,没想到风向转的比谁都快。
他还是给对方留了份面子,浅笑着打了招呼,又跟不少人围绕着这次的峰会主题聊了几句,对想试探他的人三言两语挡回去,这才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宋浔南胳膊搭在扶手上,手指轻点,觉得自己真遭罪,前天才通宵背完知识点,昨晚上又开始背发言稿,一天天的没个完事。
他心里在想些不着调的事,旁人可不这么认为,都觉得他年纪虽小但城府深不可测,言谈间滴水不漏,现在更是一副沉思模样,让人不敢上前打扰。
峰会的布置大体分为两部分,前两排是豪华柔软的白色单人沙发,后几排全都是观影座椅似的蓝沙发,泾渭分明。能坐在前面的都是在b市有头有脸的人物,多少人也只能在心里想想。
而宋浔南不但坐了,还坐在了第一排。
他的身边坐着临盛房地产的继承人文修阑,他全是凭自己爹才能坐到这个位置,平日里也是被人吹着捧着,算是个青年才俊。此时看见宋浔南这般情形心里难免有些不是滋味。可是转念一想,宋浔南现在有多好多优秀,就有多打宋家人的脸,这样又舒坦了些。
没办法,谁让他家跟宋家从父辈就不和。
两人有过一面之缘,坐旁边免不了说说话,聊天。
文修阑说:“你猜,宋家那个老头会坐在什么位置上?”
宋浔南无奈,怎么是个人都喜欢跟自己聊宋家的事,他只说:“不清楚。”
文修阑继续道:“估计一会就该来了,到时候看看。”
看出他一脸看好戏的神情,宋浔南扬唇礼貌微笑了下,不再言语。
果然没有多久,宋家就来人了。
来的却不是宋居伟,而是宋家的大儿子,宋恒轩。对方冷肃着一张脸无视各种或嘲讽或好奇或探究的目光,坐在了第五排。
文修阑一看就看到了,想让宋浔南也回头看看,却见对方一脸淡然,看着前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于是无趣地又转回头,也没开口再提这件事。
峰会内容无外乎承上启下,共创美好b市一类,因为有市长书记等官员参与,显得格外正式。
宋浔南作为青年一代优秀企业家自然要上前演讲,他见惯了这种场合,站在台上往下看时也不觉得坐下的诸位有多大佬,随便拎出来一个都是能让头号金融杂志求着出个刊的人物,而是极其冷静的扫了圈,接着收回视线,调整麦克风,开始自己的演讲,清越平缓的声音响彻整个会场。
“非常荣幸能够参加这次的……”
他看到他了。
宋恒轩心想,刚才他一定看到自己了。
可是他一刻都没有停留,就像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不必在意,不必驻足,甚至都得不到对方哪怕多一点点的关注。
他真的实现了自己的承诺,让他们完全成为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宋恒轩胸口一闷,像被戳了一刀又在里面搅了搅,生疼生疼。
周围人的目光越加露骨了,眼神里的冷嘲热讽简直不加以掩饰。
自从宋浔南势头盛后他们宋家就一直被针对,那些人想讨好宋浔南由不得他法,只能对走下坡路的宋家出手,而宋恒轩陷于跟宋溪的内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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