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年不解地道:“我的样子,看起来,很着急吗?”
孟海生把手里的布袋子,给挂客厅的钉子挂钩上,转过头,斜睨了乔安年一眼:“不着急?不着急你套了件羽绒服,只穿了件睡裤,棉拖鞋,就出来了?”
乔安年大窘,他竖起大拇指,“孟爷爷您的观察能力,可真是这个……”
孟海生骄傲地道,“那是。”
岳启明过来喊老伴,外孙女以及客人吃早餐,来到客厅,见乔安年也醒了,温和地问道:“昨天累了一天了,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是不是被你孟爷爷打球的声音给吵醒了?”
乔安年是看着小孩儿跟老人一块进来的,可他不知道,这两个人是打球去了。
他很是有些意外,因为他知道小楼不是热络的性子,很少见他头一回跟人见面,就跟人打球的。
乔安年昨天参观过两位老人的院子,他知道,屋后有一台乒乓球桌。
乔安年连忙道:“没有。除了鸟叫声,我没听见其他声音。”
他又转过头,看着小孩儿问道:“你跟孟爷爷打球去了?”
贺南楼点头:“嗯。”
这么冷的天气,乔安年瞧见,小孩儿额头上还出了点汗,可见确实是打球去了,而且时间还不短。
岳启明温声道:“山里头就是这样,听见鸟叫声,就知道天要亮了。早餐我煮了粥,不知道你跟小楼两个人是不是吃得惯。”
“吃得惯,没什么吃不惯的。我先去洗个漱。”
孟海生道:“你都还没洗漱,就从房间里出来了?这是醒来就找弟弟了吧?”
岳启明之前在厨房准备早餐,他不知道孟海生跟乔安年之前聊天的内容,闻言,也困惑看着乔安年,这才注意到,乔安年身上只穿了件外套,裤子跟拖鞋都没换,可见出来的确匆忙。
乔安年架不住两位老人的调侃跟目光,赶紧先回了房。
贺南楼走在乔安年的身后,跟他一起回房。
乔安年见小孩儿也一块跟过来了,纳闷地道:“你怎么也过来了?怎么不先去跟孟爷爷他们吃早餐?”
“出了点汗,洗把脸。”
“喔。”
走到门前,乔安年推开房间的门,随意地问道:“你早上怎么起得那么早?”
“鸟叫声太吵。”
起床,听见打乒乓球的声音,寻着声音,就去了后院。
“是你呀?小朋友,你起得很真早,你叫什么名字呀?”
“贺南楼。”
“是小楼呀。小楼,要不要过来一起打球?乒乓,会么?”
老人也没问,既然乔安年说是兄弟两人,那为什么一个姓乔,一个姓贺,只是招呼贺南楼一起打球。
乒乓球桌是在水泥地上,地上有点湿,还没干透。
人在运动移动过程当中,一定会沾湿裤管。
他厌恶所有的脏污。
一起做某件事,是迅速拉
近距离的最好方式,也是获得有用信息的最佳途径。
最后,他还是应下了老人的邀请。
也从老人口中确定,肖茜茜跟乔安年之间,的确不熟。
在这次受邀前来给两位老人拍照之前,两人也的确没有见过面。
…
乔安年一听,小孩儿也是被鸟叫声给吵醒,顿时乐了:“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被鸟给吵醒呢,没想到,你也是。等会儿吃完早餐,你回房补个觉。”
贺南楼走在乔安年后面,他负责关门。
“为什么出门得这么急?”
乔安年就没提防小孩儿问这个,一下愣住了。
过了一会儿,他以开玩笑的语气道:“怎么你也问这个?我就不能有不修边幅地出门是吧?”
“只套了件外套,穿着拖鞋,裤子没换,也没有洗漱。乔安年,这不是不修边幅。”
乔安年破罐子破摔,他坦白道“对。我就是睡醒醒来,忽然想起你昨晚上连夜来找我的事。然后衣服也来不见穿,裤子也来不及换,更加没有想过要去洗漱,穿着拖鞋,就急急忙忙地出来找你了。迫不及待想要见到你,行了,高兴了,满意了吧?”
贺南楼往前一步,抱住乔安年,摸了摸他的后脑勺,奖励地亲了亲他的发鬓,“我喜欢听你说实话。
乔安年的心因为小孩儿这一亲昵的举动不可避免地,没出息地胡乱跳了几下。
乔安年木着一张脸。
淡定。
要习惯。
…
贺南楼要洗脸,速度要相对快一点,乔安年就让他先洗。
小孩儿洗完脸,脸上的水珠都擦得干干净净,不像他,通常顶着水珠就出来了。
“你先去吃早餐吧。等我换完衣服,马上就过去。”
贺南楼:“我等你。”
乔安年没办法,只好以最快的速度洗完漱。
又当着小孩儿的面,若无其事地脱了身上的睡衣,换上外出服。
山里早上冷,尤其是昨天晚上还下过雨。
乔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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