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南楼松开乔安年的手,走过去,弯腰捡起那两根芦苇。
乔安年连忙走过去阻止:“哎,别捡,脏着呢。”
贺南楼还是给捡了回来。
“你看,我都说会脏吧?”
乔安年带小孩儿回屋里洗手,挤了洗手液,给小孩洗手心上沾着的泥。
“哎?谁摘的芦苇啊?倩柔,是不是年年把芦苇给带回来了?怎么没见到他人?”
张母去菜场买了菜回来,见到屋里的椅子上放着芦苇,唯独没见到两个孩子。她拎着菜,去了厨房,问在厨房里煮面的女儿。
“应该是年年,刚刚我让他带着小楼出去玩一会儿,这会儿可能又上楼去了。年年,小楼——”
张倩柔手里端着面,从厨房出来,以为乔安年带着贺南楼去楼上去了,把面放在餐桌上后,站在楼梯口处喊。
乔安年从一楼的洗手间探出一个脑袋,“我们在这,洗手呢,洗完手马上就来。”
乔安年给他跟小团子两人洗了手,用毛巾擦了手出来。
张倩柔给他们分别拿了两双筷子:“外婆问你们,怎么把芦苇给摘回来了。”
乔安年道了声谢,接过筷子,把其中的一双,给他身后的小团子,“小楼喜欢。”
贺南楼手里拿着筷子,把面稍微翻搅了下,确定没有葱、洋葱或者是大蒜,这才开始动筷。
张倩柔意外地看向小孩儿:“嗯?小楼喜欢芦苇么?”
以前在家里的时候,没发现小楼喜欢花草。大部分时候,除了上幼儿园,小楼都是一个人待在房间里,写写画画,或者是看一些她这个大人也看不懂的书。
张母去买菜时,顺便买了些水果。她把洗干净的草莓还有冬枣装果盘里,端去桌上,“城里的小孩儿,可能平时没多大机会没见到芦苇,所以特别喜欢吧。年年,小楼,等你们吃完早餐,拿几个草莓跟冬枣尝尝,外婆尝过一个,可甜。倩柔,你也尝尝看,味道真的不错。”
说着,给闺女递了一颗草莓,张倩柔摇头,“我还没洗漱,年年跟小楼醒了,我就先下楼给他们做吃的了。您先放着,等回头我拿几个尝尝。”
乔安年夹了一口乌冬面,把面吹凉,“应该是。外婆,您不知道,宝贝着呢。我都给扔地上了,他又给捡了回来。”
贺南楼抬起头看他,乔安年笑笑地睨着他——怎么?我说得哪里不对啦?
我张母笑得很高兴:“真的啊?你都给扔了小楼都还去捡回来啊。那是真的喜欢。等会儿吃完,年年你再带小楼出去摘。”
张倩柔连忙阻止,把人给拦下了,“妈,不用。芦苇这东西,掉絮,到时候飘得屋里都是。不是已经摘了两根回来了么?两根够了。”
张母训话道:“掉絮就掉絮么,扫一下就是了。倩柔,你这样当妈可不行。孩子的兴趣还是要尊重的嘛。”
张倩柔:“妈——”
没等张倩柔出言反对,张母又道:“不过,我也得检讨,不该当着孩子的面教育你,这样会降低你在孩子心目中的威严感。”
没想到老太太还挺
明事理。
低头吃面的乔安年抬起头,笑嘻嘻地道:“没关系,外婆。刚刚我专心吃面呢,什么都没听见。”
“你个小机灵鬼。”
张母笑着揉了揉外孙的脑袋。
…
吃完早餐,乔安年没带小团子出去摘芦苇。
张母人和善,疼小辈,所以让他再去带小楼去摘,他却不能仗着人家长辈的喜欢,弄得家里都是芦苇絮。
乔安年管张母要了一个透明的空瓶子。是个装酒的已经空了的小瓶子,老人家已经给洗干净。乔安年把折断的那部分芦苇杆给剪掉,剩下的部分给装进瓶子里,芦苇跟瓶子的适配度刚好。
乔安年把瓶子给放在了他们房间的柜子上,两根芦苇看着是单调了一点,不过好在芦苇花开得茂盛,毛绒绒的,两根挨在一起,也挺可爱。
简单也有简单的美。
乔安年放好花瓶,笑着转过身,“好了!一般能放个3—4天。要是萎了,我就再去给你摘。怎么样?这下开心了?”
这种幼稚的问题,贺总自然是不屑回答的,只是小手从水果篮里,拿了一颗瞧着挺红,挺大的牛奶草莓,递过去。
草莓是张母给的,见他们两个孩子吃完饭要上楼,只留了几颗草莓跟冬枣在盘子里,其余的都让乔安年跟贺南楼两个给带着去楼上吃,怕两个小孩儿拿着不方便,还给了一个小篮子,把洗干净的冬枣跟草莓放在里面。冬枣在下,草莓在上,免得草莓被压坏。
乔安年在插瓶的功夫,贺南楼就在边上吃着草莓。
小家伙竟然主动给他递吃的,这种待遇可不是经常能有。
乔安年笑着伸手去拿,贺南楼的手往上一扬,避开乔安年的手,嫌弃地皱眉:“去洗手。”
“我的手又不脏!”
贺南楼把那个大草莓给重新放回了篮子里。
乔安年傻眼:“……不是,这是给谁的插瓶啊?小朋友,不好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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