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有挑剔意味的散漫目光扫视他的全身,程见深的呼吸被挟持住了,一动也不敢动。每当深夜失眠时,他的脑子里总会蹦出一个疑问,为什么会听她的话?而且,一点也不想反抗。他好像不认识自己了。身体的反应最直接,不得不承认,他没有半点被羞辱的气恼,只有难以置信的期待与渴望。他渴望更多的关注,哪怕是嘲讽的、不堪的。身体的伤口越来越痒,尤其是被她目光扫过的、无法愈合的手背疤痕,那是她留下的印记,也只有她能留下。内裤在不知不觉间撑高了。一声讥刺的轻笑投进耳畔,程见深面红耳赤,手足无措,空气也变得燥热,双手不知应该挡住还是垂在腿侧,任由其蓬勃发展。他的局促多了几分欲拒还迎的意味,看起来很好欺负。赵津月兴致高涨,抬起笔在他的胸口上随意一画,像在试出墨的流畅度。程见深又惊又羞,立刻捂住胸口:“你做什么!”皮肤上的那道黑色墨迹格外明显,即使有意遮掩,也挡不住浓重的痕迹。赵津月满意一笑,嘴角微微扬起的弧度落在他眼里,像嘲讽,嘲讽他又当又立,一边要她玩弄,一边又在装纯情,扭扭捏捏。连性器都被她亵玩过,在身体上写写画画又算得了什么?紧绷的手臂松懈了,程见深扭过头,掩饰慌乱的神色,也在掩饰涌上来的、难以抑制的兴奋。短短几秒,态度就变了。赵津月不知道他的脑子在想什么,也不关心。她淡淡地说:“打分,不合格的地方要改。”语气像极了批改试卷的老师,可这不是在学校,不是在教室,而是在他的家里,程见深不禁想起了偷窥父亲被她肆意玩弄的那一晚。血液在沸腾,他无法压抑内心的澎湃。迷离灯光下父亲的脸变了,模样陌生又熟悉,似在梦里见过——那是被女人踩在脚下,受尽凌辱的他自己。仅存的理智在做最后挣扎,他是个有尊严的男人,不应该被践踏,可要是那个女人是她……他愿意。笔头压在锁骨上,程见深隐隐颤抖,两人的距离靠得很近,近到她的衣角碰到了他的手。随着写字的动作,轻轻摩擦,酥酥痒痒,心跳声清晰急促。他的锁骨很好看,线条分明,像精雕细琢的艺术品,赵津月打了六分。她的视线向下移去,胸肌匀称结实,既不浮夸又不扁平,练得恰到好处。她的手覆了上去,程见深陡然一紧,不自知地发力,掌心的触感很坚硬。胸肌前的两点引起了她的注意,透着红的粉色,干净稚嫩,指尖碾了上去。程见深忍不住地闷哼了声,低沉紊乱的喘息变得明显。“有人碰过吗?”赵津月问。程见深羞耻地沉下头:“只有你……”喑哑的嗓音传来,赵津月满意一笑,笔墨圈住那里,打了八分,附上一句评语:继续保持。程见深更感羞耻了,可他又莫名贪恋。暖黄的光打在他的身上,肌理更显质感,隐在皮肤下的青筋若隐若现,年轻而又充满活力,这样的状态是他爸比不了的,即使注重保养,有科技辅助也达不到。不过他的身材倒是与他爸很像,肩宽腰细,腿长而直,近乎黄金比例的完美身材。她依次打分,臂围虽然符合标准,但腋下有毛发,扣掉叁十分。程见深心里一沉,他以前从不在意体毛管理,可现在后悔了,的确是很不美观,尤其是赤裸裸地暴露在她眼前。赵津月的目光向下移去,她很喜欢他的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用力抓着什么东西的时候最好看。不过肱二头肌那里有点肤色差,夏天穿短袖晒出来的,她圈起来画了个叉,减十分。程见深的脑海里闪过一些在广告里、电视里出现的美白产品,他知道父亲做过医美,如果实在没办法挽救,就上科技。想到这里,一种扭曲感油然而生。他不应该是这样的人,男人做什么美白?可这样的他,她不喜欢。她不喜欢,他就要改,他不想看到她嫌弃厌恶的眼神。他想让她开心。赵津月的掌心从他的腹肌向下滑去,熟悉的预兆让他下意识地伸手遮挡,可那里却更加蓬勃。他心虚了,一时间不知所措。赵津月饶有兴趣地命令:“伸进去,握住。”程见深像被cao控的木偶人,她的话一出,他就跟着做了,又羞又兴奋。内裤隆起来,勾勒出手的轮廓以及快要顶出来的粗壮形状。赵津月的手覆上去,隔着布料引导着他的手缓缓磨动。“嗯……”程见深喘了出声。她的动作一顿,幅度变大了。他的双腿忍不住打颤,牵动了骨折的伤,剧痛袭来,很折磨,但也很刺激,更感欢愉。她似乎喜欢听他喘。他不确定,只能试探。光线柔和,环境安静,男人的喘息回荡在房间里。他的声音本就富有磁性,因动情而不受控溢出的喘声更性感,悦耳好听,仿佛在做精神按摩。赵津月满足地前挪一步,听得更仔细。他只想给她听,只想给她看。他不敢说。那层内裤布料不存在似的,他的手背被她的掌心紧紧包裹,火热湿黏,仿佛融为一体,完全由她控制。
她用劲一压。“赵津月……”他痛苦地呻吟出她的名字,喘息格外粗重。好像求饶,又好像在说不要停。健硕结实的身体布满浓黑的字,顺着那些潦草的勾勾画画,她的目光向上一挑,那张因疼痛而微微扭曲的俊脸落在她眼中。他的眼眶发红,湿漉漉的,疼得快哭了,可他仍在极力忍耐,昂着头,咬紧嘴唇,倔强地不让一滴泪落下。这点疼都忍受不了,怎么取代父亲?他更不想在她面前丢人。疼痛还在持续。赵津月的手劲很大,也不带一丝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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