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腾没有仗势欺人的帮助——却两边都未能报答完成。
从早到晚,他跪在冰冷的殿中,夜晚月se照入,打在他身子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他觉得自己好像落进水里,身子浮浮沉沉,使不上力,全身又冷又热,眼皮就快撑不开——
他向旁倒去,失去意识。
陆光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雕刻着龙纹的木头床,一瞬间他意识到什麽,急忙掀开被褥、拨开纱帐,只见一人侧身对着他,坐在离床几步之遥的茶几前正翻阅一本书卷。
晨曦从窗棂透进来,光线反s,他看不清那人的脸。
赫连腾听见动静,回过头望向他。
陆光看见那张漠然的脸,一gu熟悉却又陌生的感觉涌上心头,他忐忑着不敢直视赫连腾的眼睛,顷刻间便移开视线。
少顷,就在陆光以为他要如以前照顾自己一般温声关心时,他听得他淡淡道:「本王昨晚没让你起身吧?」他站起来,「本王有准许你睡着吗?」
陆光猛地从幻想中清醒,赶忙从床铺上下来,突然站起使得他眼前一黑,他勉强扶着墙支起身子,复而赶忙跪下道:「王爷,臣有罪,请王爷降罪。」
赫连腾没有回话,他放下书,走近陆光,缓缓拉他起来。
陆光不敢反抗,任由赫连腾将自己拉起身。
他伸手轻轻掐住陆光脖子,逐渐加重了力道,「降罪?杀了你又如何?背叛的滋味,本王觉得真不好受。」
陆光被掐着涨红了脸,意识逐渐模糊,即使si亡的恐惧袭上心头,但他不会挣扎,他不会反抗任何赫连腾对他做的事,即使他要他si,他也会甘愿赴si。
就在陆光以为自己要si的时候,赫连腾松开掐住他的手。
陆光颓然跪坐在地,急促的呼x1着,「咳、咳……」他手撑着地,缺氧让他眼前模糊、大脑混沌,他看向赫连腾的脸,嘴唇蠕动:「请、请,王爷、王爷恕罪……」
声如蚊蚋,但赫连腾还是听见了。
陆光晕了过去。
赫连腾怔愣下,看着陆光瘫软在地,他。
早朝结束,赫连腾命人去传陆光过来。
可过来的却是陆光的随侍。
「陆光人呢?为何未前来参与早朝?」殿中传来一声质问,「现下还让你替他过来?」
「王、王爷息怒,陆大人因太久未进食,且昨夜又受了凉风,晕倒在离金銮殿外数米的小径上,被巡守禁卫发现,送到了偏殿的房间中。」随侍跪在地上,急急地道。
在他面前的人赫然是赫连腾,恼怒的脸se却在听完禀报,转瞬消失。
赫连腾心下一惊,他没料到事情会如此严重,仔细一想,自那日命他跪一整日,隔日他又昏迷一天,算一算他大概已有两日未进食了。
而自己昨晚居然没发现他是否以身t抱恙。
「为何没有立即通报於本王?立刻叫太医院派人诊治!」
「王、王爷,昨晚已连夜请太医治疗」随侍抖着身子,极为惶恐,「太、太医说」
「太医说了什麽!」赫连腾望着他趴伏在地颤抖的身子,不耐地大吼。
随侍全身ch0u动一下,慌忙道:「太医说陆大人胃脘痛症状十分严重,今日若未醒转,则药石罔效回天乏术了!」
赫连腾怔愣住,药石罔效回天乏术?
一时间,大殿无人敢喘气,寂静如恐惧一般蔓延。
赫连腾不知自己心中为何感觉如此压抑,x口沉甸甸地,压得他无法呼x1,即将窒息--
「命太医院务必治好陆光,否则,本王,要整个太医院为他陪葬!」他朝着一众太监大吼,像是要将所有闷气全吼出。
太监们连连称是,个个争抢着退出大殿。
赫连腾喘着气,头上传来阵阵痛楚,他扶额,只一想到陆光就要si了,他内心莫名如遭重击一般难受。
他深x1一口气,自己是因失去一个左膀右臂,才如此心如刀绞,他迈步出门,对着身後侍卫说道:「封锁陆光重病的消息,你知道怎麽做。」
那侍卫抱拳称是,一眨眼便消失在赫连腾身後。
他疾步奔向偏殿,推门而入,一张毫无血se的脸庞映入眼帘。
方才在金銮殿的疼痛再次袭上心头,他朝前走去,站定在床边盯着他紧闭着眼的苍白面容。
「人呢?为何此间竟无一人侍候?!」
数名奴婢匆忙进入,纷纷跪下磕头:「王、王爷息怒,奴婢们只是去、去」
「去哪啊!说啊」他怒极,用力踢开跪在最前头的奴婢。
众人不敢言,赫连腾嗔目一瞥:「来人,这群贱婢竟怠慢主子,全拖出去杖毙!」
奴婢们惊恐地抬头望向那彷若疯魔的人,不断磕头,「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
求饶声逐渐远去,赫连腾愤怒地一挥袖子,「太医呢?竟是如此不把陆光当成主子看待吗?人昏迷不醒,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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