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弦看了一会儿沈芒的睡脸,觉得差不多了,就想转身去关床头的台灯。只是灯光刚熄灭,后背就落入一个温热的怀抱。
沈芒双手环在他腰间,嗓音带着得意和欣喜,“余老师,才看多久,怎么不继续看了?”
这家伙,不会根本没睡着吧?那他一直盯着他看,岂不是都被他知道了?
余弦脸上闪过一丝窘迫,他神情不自然道,“不继续看,当然是因为看烦了。你别搂着我,很热。”
沈芒冷哼了声,他就知道,余弦脸皮薄,不会承认的。下午在梧桐树下的告白和索吻,估计是这家伙能做到的极限了。
他也懒得废话,直接把余弦的双手压在头顶,对着那张不肯服软的嘴亲了下去。
“沈芒……你……唔唔……”
沈芒在他的唇瓣上重重咬了一下,“余老师,你的身体……比你的嘴可诚实多了。”
顾忌到余弦明天早上有课,他到底是没做到最后。
不过这晚也够余弦受的了,他早上起来照镜子,发现身上就没一块完好的皮肤,到处都是吻痕和牙印。
“这么看着我干嘛?我不是说到做到嘛,只亲,不干别的。”
对上余弦带着怒意的眼神,沈芒满脸无辜。
“再说了,余老师,昨晚你也咬了我好几口。”
他指了指自己露出来的肩膀上的牙印,神情委屈,“这儿现在还痛呢。”
他是故意咬沈芒的吗?要不是这家伙非要撩起他的衣服下摆……
回忆起昨晚某些场面,余弦一张脸差点熟成番茄。他懒得跟沈芒争辩,自顾自下了床,进洗手间洗漱。
沈芒要赶飞机,也从床上起来了。他大大咧咧地打开余弦的衣柜,挑了一套风格休闲的衣服换上。
“你干嘛,那是我的衣服!”
余弦吐掉嘴里的泡沫,一脸疑惑地看着他。这家伙是睡觉睡得脑子迷糊了吗?
“你的衣服我也能穿,你的跟我的,有什么区别?”
沈芒在全身镜里照了照,对余弦的这件白色T恤很满意。
“你要不是看不惯,也可以穿我的衣服。”
“你简直是无理取闹。”
余弦气势汹汹地走过来,结果脚底打滑,一个没刹住,直接撞进了沈芒怀里。
“余老师,一大早的,就这么热情啊?”
沈芒笑盈盈地看着他。
余弦揪着他肩上的布料,“这件T恤我本来今天要穿的,你都穿了,那我穿什么?”
沈芒扔了把钥匙给他,“我衣柜里还有挺多白色T恤的,要不你随便去挑一件?”
“算了,我直接穿衬衣。”
余弦拿这个幼稚鬼没办法,转身去衣柜里找别的衣服了。
早餐是沈芒让田维送过来的,刚出炉的生煎和锅贴,加上热腾腾的紫米粥。
“沈哥,咱们得快点吃啊,十点钟的飞机,至少得提前一个小时到机场。”
看着沈芒慢吞吞地喝粥的样子,田维急得要命。
沈芒语调悠闲,“放心吧,不是可以线上值机嘛,提前去安检就行了。”
看着田维一脸着急的样子,余弦放下手里的勺子,正色道,“现在都快九点了,万一路上堵车怎么办?就算这儿离机场近,也不保证不会发生不可控的状况。”
沈芒嘴角扯了扯,“行,我吃快点就是了。”
田维感激地看了余弦一眼。
果然,还是沈哥的男朋友说话有用。
沈芒这次一出差,又是快一周。余弦也习惯了回到家后空空荡荡的屋子,毕竟他交的男朋友是大明星,不忙是不可能的。
周五下午,余弦刚上完课,就接到了贺枫桥的电话。
“奶奶生病了,可能时日不多,她想见一见你。”
虽然综艺的拍摄已经结束,但余弦跟贺枫桥一直有保持联系,他知道贺枫桥这段时间忙着处理公司的事,焦头烂额的,没想到在这个关节上,家里的老人又生了病。
尽管自己并不是原主,但听到贺枫桥低落的声音,余弦还是有些不忍。
“那我……现在就要过去吗?”
“我让助理帮你买好机票了,今晚九点的。到时候会有车去花园里接你。”
余弦哦了一声,回去的路上,他突然想起沈芒跟他说过,是今晚回江城。对方要是回来后,知道他去了B市……
余弦心事重重地回到了花园里。
刚推开房门,他就发现客厅的灯是亮着的。听到厨房传来声音,余弦心中一喜,快步走了进去。
沈芒果然在里面,他脸上带着些许疲惫,正挽起袖子,在煮速冻水饺。
“余老师,回来了?”
沈芒转身,朝他张开了手臂。
余弦走过去抱住他,两人耳鬓厮磨了一会儿。所谓小别胜新婚,快一周没见,两人都有些情动。
沈芒把燃气灶的火关了,按着余弦的腰,将他压在冰箱上,从他的脖子一路亲下去。
余弦艰难地仰着头,试图让自己混沌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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