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语心苦笑了声,“就算会让你妈伤心,你也要坚持吗?”
贺枫桥看了余弦一眼。
“妈,余弦他……并不是我之前以为的那种人。如果他心术不正,想要图谋贺家的家产,我也不会帮他说话。”
乔语心呵地笑了声,“你又怎么知道他不是伪装出来的,好让你放松警惕?”
“日久见人心。妈,您的眼光比我更毒辣,您应该也能看出来。”
余弦看这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应该都挺累的,忍不住道,“贺先生,要不你坐下说,你们先聊,我就回学校了。”
“等等。”母子俩几乎同时开口。
余弦只好顿住了脚步,站在原地。
“这周末,你跟枫桥回一趟B市,去给老爷子扫墓。”
贺枫桥惊喜地看着乔语心,“妈,你同意了?”
“我只是同意他去扫墓,好歹那是他的亲生父亲。”
乔语心警惕地看了眼余弦,“你最好别有其他的想法。”
余弦敷衍地嗯了一声,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那两位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回去午休了?”
乔语心道,“余先生请自便。”
贺枫桥不放心地加了句,“待会儿我会让助理联系你,机票她来买,你不用管。”
“那就麻烦贺先生了。”
一转眼,余弦的身影便消失在了门外。
乔语心收回投向门口的视线,看着贺枫桥,“你还是要继续上那个节目?我听说之前拍摄的时候出了事故,怎么回事?”
“警方还在找原因,可能是人为的。”贺枫桥在她对面坐下,拿起桌上的柠檬水喝了一口,“妈,你应该知道,谢家要有大变故了吧。”
乔语心冷哼了声,“我当然听说了,谢桐山这只老狐狸,知道谢玄青没本事,又想认个便宜儿子。等着吧,谢家最近有好戏看了。”
因为沈芒腿受伤的原因,第四期拍摄延迟了一周,有了两周的假期,余弦把九月份开学要上的课也备下了,又开始准备博士研究生的入学考试。
周六,贺枫桥的车准时停在教师公寓楼下。虽然节目组不允许嘉宾私下见面,但两人关系特殊,导演组也不敢有什么意见。
“到了B市,你暂时还不能回贺家,扫完墓,我会安排你住在附近的酒店里。如果你想出去玩,我可以让秘书陪同。”
“我都可以。住酒店也挺好的。”
余弦上飞机前,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他本来想给沈芒发个消息问他腿怎么样,不过想到前几天每天都问,好像太频繁了些,又把这个念头压了下来。
沈芒是大明星,身边应该有很多人照顾,不需要他这么操心。
“你在跟沈芒发消息?”身旁的座位响起贺枫桥的声音。
余弦有些心虚地眨了眨眼睛,“没有。”
贺枫桥嗤笑一声,合上手里的杂志,“他现在忙得很,恐怕没时间理会你。”
余弦不解,“他腿受了伤,不应该在家休息吗,怎么会忙?”
“他昨天正式被谢家认回去了,这两天应该忙着圈子里的应酬呢。”
“可是他的腿不方便,怎么去……”
见贺枫桥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余弦忽然意识到他好像太关注沈芒了,连忙将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你不用担心,那个人别说瘸了条腿了,就算双腿瘫痪,也不是谢家那个纨绔轻易对付得了的。”
话是这么说,到了B市后,余弦心底隐隐的有一丝担忧,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事。
沈芒可是这个狗血世界的主角,不知道多少人觊觎他,也不知道多少炮灰自不量力地想伤害他,这次他去了谢家,肯定要经历一场腥风血雨。
在南郊的墓园扫完墓,替原主尽了心意后,余弦便回了酒店。
晚上,贺枫桥打了个电话过来。
“听秘书说你一整天都闷在酒店里没出去,你平时也是这样的吗?”
贺枫桥有些头疼,他就没见过比余弦更宅的人。
“嗯,我就看看书,看看电影,也挺自在的。”
“年纪轻轻的,成天宅在房间里像什么话,待会儿我让秘书去接你,来北郊的俱乐部。”
“啊,可以不去吗?”
余弦一听俱乐部三个字就有种不好的预感,那儿肯定聚集的都是B市的名流子弟,他一个私生子跑过去像什么话。
“你大老远从江城过来,我总得尽地主之谊。你先去,我待会儿处理完公务,也会过去,陪你好好玩玩。”
见贺枫桥态度坚决,余弦也不好再说什么,老老实实地坐上秘书的车去了北郊。
贺家的人对他倒也恭敬,他下车时秘书还贴心用手扶住门沿,以防他撞到头。
“余先生,这个俱乐部是两年前建成的,设施都很新,里面可以打高尔夫,玩牌,还能骑马,坐帆船。您想玩什么项目都可以。”秘书向他介绍。
这儿风景清幽,道路两旁是郁郁葱葱的树林,俱乐部环湖而建,白色的圆顶建筑在夜色中显得朦胧婉约,很是雅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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