绚丽的微弱光亮。
他继续道,我杀死了伤她至深的丈夫和一切对她不敬的人,但即便如此,却无法补救她生前遭受到的丝毫痛苦。我的主,请告诉我,我是否应该杀死自己来为此赎罪,抑或留着我的性命,为她祈祷而活。
西蒙说得缓慢,语气更是极为虔诚,仿佛在认真请她指明他迷失的道路。
但蒂安娜却听得脊背发凉。
实际上,这根本称不上忏悔,倒不如说是罪行阐述更为合适。
蒂安娜由衷觉得他该去监狱里陈述这番话,而不是这所圣洁得与他的言论格格不入的教堂。
其他的教徒在祈祷时,莫不是表达自己的忠诚和一些无伤大雅的罪过,而西蒙眼下这番话却远远超脱了常俗,蒂安娜压根没想到谁会在祷告时说一些类似于我是杀人狂魔的蠢话。
她沉默半晌,以经久不变的话术道,请用你的余生虔诚祈祷,神会宽恕你的罪过。
蒂安娜心中腹诽:不过这种罪,神怕是也无法宽恕。
在蒂安娜说完这番话,西蒙抬头看向了她,他足足凝视了她很长一段时间。
虽然蒂安娜戴着面纱,但在这视线下,竟也产生了一种无所遁形的压迫感。
而西蒙分明跪在她面前。
她试图透过头盔上的缝隙看入他的眼睛,但光线太暗,什么也看不清。
良久,西蒙再次低头吻上了她的手背,我明白了,我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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