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我,虽然没有拉黑我,可是跟拉黑没区别。你根本不想管我,你觉得我很麻烦,我刚才给你打电话,你没有接。保镖叔叔打电话,你才肯接!”
贺青砚无话可说。他正经历自制力的考验,很显然他承认考验失败,因此他不得不用ch0u刀断水的方式,强行斩断他与冯露薇的联系。
如若不然,他的冲动会诞生无数次。
“好,怪我。”贺青砚低声妥协,而心里纷杂的计划,不必和她说。
“先送你回去,好吗?”他几乎是哄。
掌心贴着她的后背,没碰到她的身t,而是她绸缎般柔和的头发,蹭起一gu细密的痒意。
冯露薇顺着他的力道往前走,猛然停住喊了声:“等等!”
她脱离他的掌心,朝那间调解室跑,t温很快从他手中流失,像无可奈何熄灭的火。
“我同学还在里面。”冯露薇终于想起回头看他,没察觉自己正颐指气使,“把他也捞出来,他是为了我才进来的。”
市委副书记亲自捞一个nv大学生,已经够匪夷所思,现在再加一个男大学生——看起来简直是大家长捞一对胡闹的小情侣。
贺青砚默了一阵,看她嘴角垮下去,小声嚷嚷着,“不勉强你,我陪他待着。”
“好了,回来。”贺青砚眉头微不可查地沉下,让她的发顶重新回到掌心,应下她,“现在就让他出来。”
雨打树叶,滴滴答答的声音小了,冯露薇奔向郑丞奕的脚步声放大。
贺青砚知道他的名字,包括出生年月、家庭背景,只是为了确认,冯露薇新认识的朋友,本质上是不是好人。
结果发现,这个男孩g净得如一张白纸,普通家庭优等生,靠打工赚取生活费,竟然还能反哺家庭。贺青砚对他说不出别的话,他能做的仅是站在原地看着,同学与同学之间寒暄,同学与同学之间见义勇为。
用客观的目光来看,他是个保护nv同学的勇敢孩子,而贺青砚更夸不出来。
因为郑丞奕听着冯露薇的话,抬头朝贺青砚看,俨然把他当成仁慈长辈的目光,说:“谢谢您。”
“这是我叔叔。”冯露薇补充。
“谢谢叔叔。”郑丞奕便顺着她的称呼喊。
贺青砚因这个称呼僵了一瞬,再面se如常往外走,催促冯露薇上车去。
雨停了,大概只是雨夜的中场休息,空气sh冷地压下来,贺青砚脱下外套盖在冯露薇肩头。男士西装完全罩住她,包括她这条造型奇特,刚盖住膝盖的红se纱裙。
实际上见她样式的纹路。
“这是泉隐寺第一位僧侣的衣冠冢,他差点成佛。”玄黎说了一半,忽然止住话头,“不过你不信,我就不多说了。”
“冯露薇在正前方这间房。”玄黎双手合十朝他躬身,说罢便转头离开。
在这一秒,风真正降临,贯穿他、推着他,贺青砚往那间唯一安静的偏殿,门口没有任何游客,像专属于她的固定居所。
贺青砚记起,冯露薇曾在这里度过整个童年,连成年后被家人责罚,也要送回这里。
像家,又像她的牢笼。
贺青砚推开门,冯露薇正对佛像,耷拉着她的脑袋,在浮光掠影里晃啊晃,就这么跪坐着睡着了。
“醒醒。”贺青砚轻拍她的肩头。
nv孩迟顿睁开惺忪双眼,身t反应不及,歪倒进他怀里。她穿着一套长袖长k,遮住膝盖伤口,贺青砚没能立即确认她的状况。
“困成这样还跪着?”贺青砚附身贴近她,想将她抱入怀里。
冯露薇忽然惊醒似的,伸直了胳膊努力推开他。
贺青砚被她推得心口一震,料想她在生气,“抱歉,我不知道你父亲会这样。”
冯露薇撑着地面站起来,两条腿颤了颤,不适应直立的重量。
“你跪了这么久,伤口早就裂了。”贺青砚再次伸出手,又被她推回来。
看来这是一场持久的怒意,她固执地靠自己一步步走出去,歪歪扭扭地挪,贺青砚只能跟在她后面,紧盯着她虚浮的脚步,以防她下一秒摔倒。
冯露薇一言不发,走出偏殿大门,走进太yan下的竹林,偏殿的香火味从她身上褪去,陡然止住脚步回头看他。
“抱我。”她很不客气地要求。
贺青砚不解,短短几分钟她的态度截然不同,但他还是伸出手去抱她,将她横抱起来,重量堆在他的心口,像捧了一块温热柔软的棉花。
“你不就是想着,让冯炳惩罚我吗?”冯露薇把脸埋在他肩头,眼睫像两扇小刷子,轻轻扫过他的颈窝。
“不是。”贺青砚的心塌下去一块儿,却抱着她走得很稳,“对不起,是我的错。”
他的人生从未说过这么多次道歉。
但冯露薇却不买账,“你没有诚意。”
话音刚落,他们在竹林中停下,贺青砚低头看她不依不饶的眼睛,“怎么样算有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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