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津月舒展眉头,没花她家的钱就好。
他是他妈跟别的男人生的孩子,他妈病逝后,他爸把他扔到她家就一走了之,杳无音信。要不是母亲好心收留,他早就成孤儿了。
她打心底里是厌恶他的到来,母亲和父亲离异后,她跟了母亲生活,本来母nv两人的日子过得很舒心,突然多个男人挤占空间,怎么都不舒服。不过他主动包揽家务活,不止给她家洗衣做饭,还给她端茶倒水,给她洗脚,她习惯了他的伺候,也就收起赶他走的心思。
赵津月兴致b0b0地拆开盒子,暖光下的她眼睛很亮,专注地研究起来飞船模型的构造。
一旁的赵沉目不转睛地望着她,嘴角跟随她的笑意扬了起来。
忽然,她意识到什么,笑容凝固了,“你的奖学金够吗?”
她转头看他,赵沉立刻飘开目光,“够,当然够!”他不自然地00后脑勺,“我那天买菜路过那家店,正好看到这款模型在打折促销,便宜好多钱,就给你买回来了。”
“哦。”赵津月放心了,继续看着模型。
赵沉垂下眼眸,其实他的钱根本不够,是他隐瞒年龄找了个搬货的兼职赚的钱,为此他摔伤了腿,膝盖处的伤疤到现在还没有愈合。
他不敢说,怕她有负担,更怕她……不在意。
赵津月研究差不多,正要起身把模型放在书架上,赵沉连忙拿过来帮她放,她坐了回去。
赵沉的视线落在书架的最高处,他的手够了上去,“姐,你这本书是译本还是……”
话音未落,一排书籍倒了下来。
蠢si了!
赵津月一脸不满,“谁让你碰了?”
“对不起对不起!”赵沉连声道歉,仓促地整理起来。
“以后不许……”
她不经意地一瞥,怒冲冲的声音戛然而止。
黑set恤随着他抬臂的动作提了上去,露出紧实的肌肤,若隐若现的腹肌线条正好落入她眼中。
故意的?
赵津月眉头一挑,神se平静许多。
似乎注意到她的凝视,赵沉的动作放慢了,看上去是在很认真整理书籍。
赵津月抱臂盯着他,不动声se。
对一个很有可能抢占她利益的男人,她始终保持警惕——他只能是仆人的地位,不能有任何爬上来的心思。
直到胳膊发酸,赵沉才放了下来,余光悄悄地瞄了一眼。
她没有任何反应,淡漠疏离。
“这里是我家,以后不经我允许,不许动我东西,认清你的位置。”
语气带有警告意味,赵沉垂下头,“我记住了。”
他不知道怎么讨她欢心,用了很多办法,都是适得其反,只能更努力地伺候她。
“姐,我给你打好了洗脚水……”
一连串的消息提示音突兀响起,打断他的话。
赵津月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赵沉的视线不由自主地移了过去,她没有拿起来看。
“倒了吧。”
手机反扣到桌面的声音很响、很冰冷。
他心里一沉。
刻意避开他吗?
“还有事?”淡淡的语调,b迫感十足。
赵沉失落地离开了。
难道……她谈恋ai了?可没见她跟哪个男人热络过,他也不觉得她会谈恋ai,她对男人一向很冷漠,包括自己,无情无ai似的。
房间的门关上了,没了光亮,沉郁的一张脸隐没在黑暗中,思绪胡乱飞着。
有意让他回避,那就证明她是在意给发消息的人,至少b他重要。
已经是深夜了,到底是哪个贱男人在撩她?有事找她,还是跟她分享日常?
或许是个nv人,不是男人……
他自我安慰着,心里没底,难受极了。
赵津月没有看消息。
不用猜都知道是谢舒元,内容无非是一些关心她的话,然后道晚安。
絮絮叨叨的。
她没心思吊着他,更不想搭理他,关了静音,继续做题。
一如既往。
谢舒元盯着聊天对话框许久,没有消息弹出来。
打扰到她了吗?已经睡下了?还是……她在玩别的男人。
身t的伤口隐隐作痛,心也是。
强烈又安静。
“没睡好吗?”中年nv人关心地问。
清晨的yan光打在他的脸上,黑眼圈隐约可见。
两碗米粥放到了桌上,赵沉局促解释,“还好,可能新学期有点紧张。”
自打那一晚过后,他心里更不踏实了,夜夜难眠。
米粥飘着热气,j蛋饼金h软糯,搭上两碟小菜均衡营养,看起来jg致可口。
赵岚青喝了口热乎乎的粥,犹豫地说:“高中学习很紧张,以后就不用做饭了,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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