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逸将身体重量都压在她身上,被你掐废了。
穆冰莹拎着他的耳朵,你这耳朵总是时好使, 时不好使,谁让你在这里闹。
顾长逸不但没躲, 还把耳朵往她手里递, 走不动了,得需要你养着我了。
好, 我养着你。穆冰莹扶着他的手臂, 走吧, 我扶你上床。
两人之间稍微空出一点缝隙,才觉胸口一片凉意,穆冰莹也才想起彼此衣衫不整,被他弄得只能半遮住身体,看着眼前结实坚韧的肌肉,因为腰际纽扣被解开,清晰看到性感的人鱼线,再往下一看
穆冰莹抬起头,脸庞发热,扶紧他的胳膊,拉着他往床边走。
这么急?
谁急了,你不是疼,不能动了吗。
我急。
顾长逸突然一把将穆冰莹从后面抱起来,快步压在床边,从后面亲吻她的长颈,我早就想在这里了,上次回来都没做成。
你想的地方
穆冰莹声音一阵颤抖,手指抓紧绣着鸳鸯戏水的床单,小腹压在床边并不舒服,她想挪动,脚趾却使不上力,反而左边臀侧被轻轻拍了一巴掌,后面传来他沙哑的声音:别动。
难受。
哪里难受?
压着难受。
压着哪难受?
肚子压得难受。
乖,别动,我轻一点。
肚子压着床板难受。
顾长逸俯身掰过她的脸,温柔亲吻着她的唇,唇齿相抵间,他轻轻笑了,怪我,脑子也不好使了。
他将穆冰莹扶起来,拿过床头的枕头垫在床边,一路亲吻着她的颈侧,让她恢复原位,还难受吗?
穆冰莹双手抓着床单,脸色酡红,微吐着细喘,眉心不似刚才紧皱,时而微蹙,时而舒展,不再回答他完整的话,发出的声音是能把远处山顶竹林间麻雀吸引过来的妙鸣。
今天的顾长逸话很多。
这是你从小长大的地方。
刚才应该再在屋里洗澡,我帮你倒洗澡水。
倒完不让你穿衣服,回来我就
只要稍微隔个一两天,穆冰莹就得晚起。
躺在床上看着看了二十多年的房梁,缓了很久才让身体清醒过来。
看什么呢?顾长逸精神抖擞帮她拿衣服,收拾要回去的行李。
他已经跟丈母娘去过一趟自留地,把菜园里的草都给除了,又和大舅子去了趟河边,把放在河里的地笼拿出来,捕捉到了一盘小河虾,两条黄鳝,还有一些小草鱼。
穆冰莹看着他眼睛下面一点疲惫都不见,更不见一丝黑眼圈,暗叹当兵的体力真好。
一大早叹什么气?
她在心里叹气,他是怎么听到的?
顾长逸将小衣服小裤子都拿到床上,顺着她的视线看向房顶,怎么了?舍不得你屋子里的梁柱吗?舍不得你可以带走,拿去装修我们的房子。
梁柱怎么装修,那边是砖楼,里面都用的楼板。穆冰莹当他胡说,掀开被子开始穿衣服。
她发觉自己也越来越懒了,以前不管再累都要穿上内衣睡,现在被他带着,不穿也能睡得特别香。
一定是天气冷了的原因。
不是她懒。
梁柱本来就可以装饰,削成一根一根长方形,装在房顶上,就成了很好看的简约原木系风格。顾长逸心里想,很多别墅都这么装修,尤其是靠海的别墅,你不是买了书吗?里面肯定有类似的图片,你要是实在喜欢,就把梁柱带走,免得你想家。
听他这么说,穆冰莹心里是很感动,但不现实,这几根房梁一拿走,这间屋子就立马塌了,你别胡说了。
塌了正好盖砖房。顾长逸用手指穿过她背脊上的长发,我媳妇现在别说一间砖房,就是盖十个小楼房都盖得起。
穆冰莹嘴角勾起来,你别想着给我娘家盖房子的事了,这个我们说了不算,盖不盖由爸妈和哥嫂他们说了算,他们要是想盖,我们可以出一点钱,要是不打算盖,我们就不吱声了,反正该给妈的钱,我会给的。
盖起来容易,但要是真全部她出钱了,她哥不见得真会开心。
再说乍富最忌高调,村里现在欣欣向荣,没必要搞特殊独行。
行,都你说了算。顾长逸拿起梳子帮媳妇梳顺头发,我是担心进了岛以后,可能我就没时间常常陪你回来了,你会想家。
穆冰莹坐在床边,任由他梳着头发,干嘛非要你陪,有船有公共汽车,我现在身体也好了,想回来可以自己回来。
那不行,我离不开你,我得跟着你。
穆冰莹嘴角又扬了起来,到时候再说,你不是说你以前去大山森林里训练,一两个月都不出来吗?你总结了经验去训练别人,只会比当时更苦,不会比当时更容易吧,你要是带人去山里训练去了,不在家,我就可以趁机回来住两晚了。
我都苦出来了,我还去山里陪他们?想得美,现在部队都有现代化设备远程观察,方便得很。
实在不行,把我爸妈接过去住,反正地方大,有的是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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