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没有办法轻易饶过他,更没办法让自己过去这一关。
除了羞恼被骗,还因为昨天两人躺在这张床上读诗,谈到对我们别离了这首诗的看法。
因为他的态度,备受感动到想把整颗心都交给他,谁想到今天才就发现自己根本不了解他,甚至感觉从来没真正认识过他。
她想的坦荡真诚,只不过平时有些爱逗弄她的人,居然一直瞒着她做了这么多事,并且没想过承认,认错,反而在这上面找到了乐趣,一而再再而三用这种错误欺负她。
穆冰莹心里有一丝难过,还有一种错付了的感觉。
想到这里心里就一阵闷痛,觉得自己被蒙蔽了双眼看不到人性本质,只是他想表露出来让她看到,她就把他想成了世界上最完美的人,最好的丈夫。
害羞,生气,恼怒,都比不上这种错付的惶恐,心里发闷,是哪怕酝酿好了情绪,鼻子发酸,喉咙梗塞,双眼发胀,眼泪却掉不下来的闷。
穆冰莹呼吸急促,急忙坐起身,抱住自己的膝盖,调整呼吸。
突然有一点想家,想她妈了。
顾长逸被媳妇赶出来,背着门站了一会,忍着进去的冲动。
他知道媳妇现在肯定很生气,他要是进去了说不定会把媳妇给逼得更生气,气出个好歹那种生气,毕竟媳妇心脏不好。
再三考虑后,最终还是让她先一个人待一会。
顾长逸其实已经想好了等穆冰莹心脏好了,就告诉她自己不识字的事情。
知道这事不能一直瞒下去,所以决定等到做完手术后,媳妇身体治好了再告诉她,那样就算生气,也比现在这样好些,不会影响到身体的病。
他是真没想到,会这么快就被抖露出来了。
顾长逸冷着脸下楼,居高临下看着想上楼又不敢上楼,一脸莫名其妙的母亲。
这两人十几年没回过这个大院,今天一来,就把他熬了这么久的新婚之夜给破坏了。
长逸?冰莹怎么了?翟洁玉刚才正在气头上呢,还没说完儿子就跑出去追儿媳妇了,她想了半天,都没想通是什么原因,是不是冰莹也觉得你这样很任性?你看,都没有人向着你,一个人觉得你错,你可以不觉得有什么,但现在所有人都觉得你做错了,你还不听话吗?
顾长逸冷冷看着他妈,就像是他媳妇冷冷看着他一样。
翟洁玉最怕带儿子这种眼神,气头上能让她说出这么多话,但刚才的气头已经被打散了,这回根本招架不住儿子的气场,下意识缩了缩肩膀,看向丈夫。
魏正奇看了一眼楼上,不觉得冰莹是为了这件事生气,应该是小两口闹了矛盾。
小两口之间的事,他们长辈不好插手,还是把话题放在公事上,长逸,当兵这么多年,大院里的事情你都应该很清楚,你说可以培养出兵王和军长,这样的话不足以说服我们,也说服不了你爸,我们要是都不同意,这个团长你是不是也不去当,要拱手让给别人?
顾长逸将胸口的气压下去,魏叔,越境三番五次挑衅,伤害手无寸铁的边境人民,他们这么忘恩负义,这仗迟早得打起来,越境有红河,海军必然出战,魏叔,当着您的面,我便直说了,珠圳军区我这个级别,只有我是常年在大山,森林无人区里训练,是在边境升上来的职称,也只有我知道怎么能训练出可以在越境红河如履平地的兵,真正的七号计划,不只是训练海军,是训练海陆空三栖精英,这是我们珠圳军区的一把利刃,是必不可少的一把利刃,必不可少的特种作战力量。
海陆空三栖精英?魏正奇怔了怔,皱着眉陷入思考,没有再开口。
你都是在为军区想,为人民想,为国家想,就没为你自己想一想。翟洁玉又没忍住说话,声音比之前微小了许多,连降三级,这得熬多少年才能升三级,熬多少年才能升到团长这个位置,真正启动了,连一个连的人都凑不起来,那有什么发展前景?再过十年,你都不一定能升到团长的位置,你要是不去,十年后你是什么?出不了五年你就能达到师长的位置,妈说这些,好像是妈有多心胸狭隘,就算狭隘妈也认了,你是我的孩子,我不能不为你着想,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这么折腾自己的前途。
十年后,就算我成不了团长,但我绝对能培养出一批团长出来。
顾长逸明白,自己现在唯一可以让魏叔和他爸同意的点,就是自己得表现出绝对自信,因为他从小到大都是一个不达到百分之九十以上把握,绝对不会去轻易尝试的人。
两人都了解他,他越自信,成功的几率越高。
至于他妈说的事,也算是被她说准了,到底是外公的女儿,眼光看得长远。
就算是二十年后,他想做的事,如果不调动,确实没有可以达到一军之长的人。
但这一军之长他已经做过了,比起一军之长,当下要做的事才是长远之计。
这件事你再好好考虑。魏正奇看了看手表,没再说什么,快到下班时间了,我们先回去。
翟洁玉还想再说,面色着急,魏正奇按住她的肩膀,先走吧,今天说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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