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拉颤抖着双手,她的思绪变得迷离又混乱。
她想到了许多东西,想到了自己的爱欲死。
想到了女巫的死亡,大多数女巫生来隆重,她们的母亲往往要重大考虑,经历选择,在时代洪流的见证下决定生育。但她们通常死得有些随意,甚至某些荒谬又儿戏。
诸如薇拉素未谋面的母亲,薇拉卜卦到她是喝了三十多瓶酒,在零下睡着醉死的。
比如奇丽的母亲,她想试试自己能不能打过海怪,在一次轻率的尝试中死去。
再比如薇拉,她不是不能乖乖当个笼中鹊,库修斯活不过她,其实硬熬也不是不行。她只是不想再和这个男人纠缠,她宁愿去见死神。
不过可惜的是,她目前掌握的三种魔法,术咒,元素以及深渊离通晓的大门就只有一步之遥了。
她就在真理的门口徘徊,但没有找到开门的钥匙。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薇拉看着窗,她虚弱地吐气。可能是中午,屋外却一点艳阳高照的影子都没有,外面是一片昏黑,伴随着怪异的雨打风吹声,透露着不详的气氛。
所以说,女巫果然还是阴沟里的生物?薇拉隐约觉得有些委屈。她希望自己的死亡能显得凄美优雅一点,在午后阳光,一片光晕里,身上散落着玫瑰花瓣,手边还有读到一半的书和喝到一半的饮料。
而不是现在这样,像末日一样倾倒着压抑。
薇拉动动手指,她想给自己盖上薄毯子,半遮半掩总比一片赤裸好看。
显而易见,她已经不太清醒了。
当然,这里不清醒的人很快会增加起来。
空气怪异地扭曲了一下,薇拉一边想着随便吧,一边心头一紧。她的意识聚焦回来一些,然后她看到前方的空气里凭空撕裂了一道缝。
一道缝……一道缝……
她的瞳孔从涣散中骤然紧缩。
一道缝!
她产生了既视感。过于眼熟,太过相似,她必然经历过类似的场景。
无数词语翻腾叠加着出现。晕倒,意识涣散,房间,撕裂的空间,不可视的男人……
那道缝变大了,怪物般的黑甲利爪突然出现,抓在了缝边上。薇拉就那样注视着,无能为力地注视着,注视着那道缝被硬生生撕开。
从中走出一个黑色的身影。
高大的,漆黑的,浑身披覆着鳞甲的男人。头上有壮硕的,在另一个世界可以当作男性资本炫耀的弯曲山羊角,更别提大地生物都不会有的足部特征,包绕着黑暗气息的蹄部。
恶魔。
虚弱的,渴求血肉的恶魔。
薇拉感到恐惧,从灵魂深处涌起的恐惧。那双冷酷的血红色眼眸让她有种被捕猎的恐惧感,有种面对天敌的惊恐让她的意识回笼。似曾相识感越发强烈。
“恶……”她舌尖还没有吐出第一个词。那个恶魔被血污阴霾和碎发笼罩的脸上突然就扯出一个残酷的笑意来。
她见过这个笑,她见过,薇拉想。肯定见过。她回光返照一样精神起来。除却恐惧外,她发现自己突然饿了。
她的脑海中突然像被硬塞一样,塞进许多许多的画面。
她没有经历过那些画面,但画面依旧清晰了然的出现,清晰到让她觉得确实发生过,就在前一刻。预言,又是预言。
她经历过这一幕,见过这个笑容。
她还没想通,眼前的恶魔可不打算给她时间。
恶魔扑了过来,仅仅是一瞬间而已,房间的大半就被毁了,他身后的一切都仿佛被烧焦了一样。
利爪扣住了她的脖子,将她按到了床榻里。
这一幕,也见过。她看到了更强大的预言梦,她看到了别人的未来,她看到自己在另一个没有来到的未来里,在命运本来的走向里的故事。
她在睡梦中被恶魔侵犯了。
狼人目睹了。
他试图阻止恶魔,然而神殿的牧师先一步制裁了恶魔,恶魔逃走了。
牧师要用火“净化”她,狼人阻止他们,告诉他们无论如何要先按王国的规则来。
……
窒息感伴随着血肉的腥气传来,她听到了一声恶意地嘲笑。
恶魔拔掉了她胸口的餐刀。
薇拉听见自己哀嚎了,她疼痛的呻吟仿佛让恶魔感到了愉悦,她又听到了笑声。她看见阴影俯下头,凑在她耳边,咬住了她的耳垂。薇拉感觉到了利齿流连在她耳垂上,然后缓缓下移,移到了脖颈上,舌头顺着皮肤舔下去,她感觉自己像是一盘菜。
接着,尖利的齿显而易见地落在了皮肤上,旖旎当中又确实参杂着进食的前奏。
动脉中还滚烫的血液与她冰凉的皮肤鲜明对比,血液奔涌而过,这似乎让恶魔着迷不已。
恶魔显然是抱着品尝她的想法从天而降的。
毫不留情又毫不客气。先是捏着她的脸舔了舔,接着把细鳞满布的舌头塞进她的口腔,从里到外地滑了一圈。
薇拉的双眼闪烁了一下,她惊讶的发现,自己的疼痛减轻了,她更迷糊了,但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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