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兔兔在欲擒故纵,想让你哄着它?
你觉得更好笑了,把躲起来的伊鲁索放置在一边,先给乖乖普罗修特剪指甲。
剪完之后,你抱着普罗猫猫亲亲蹭蹭好一会儿,普罗修特这只缅因猫长得又俊声音又嗲,怎么会有这么反差萌的猫猫。
依依不舍地放下普罗猫猫,接着开剪同样是猫猫的里苏特爪爪。
里苏特简直是宇宙级好乖猫,不像普罗修特那位大爷还需要你把它的指甲挤出来,里苏特自己就会亮出爪子,主动配合你剪指甲。
你一边夸里苏特是“好猫咪”,一边亲吻它的脸颊,拿起梳子开始梳理它的毛发。你听到它喉咙里的呼噜声,尽管里苏特从不喵喵叫,但它也从不遮掩自己的享受与喜欢,小动物的身体就是如此诚实。
再接着是贝西,作为同样的长毛生物,你把贝西与两只猫猫归类到一起。
约克夏犬需要剪毛的地方就多多了,几乎全都要剪,幸而它很听话,就算有反抗的时候,只需要给它喂奶,它就立马变得温顺了。
家里的奶饮不多了,你就给它开了一小瓶旺仔牛奶,贝西眼巴巴地盯着桌子上的奶罐,在你给它剪完指甲后,它可怜地对你“呜呜”两声。
“不行哦,要剪完毛才能喝。”
你点点约克夏犬的鼻子,把它按倒在腿上开剪。
每次剪贝西的时候,你都有一种自己在剪羊毛的错觉,这次更加明显了,你甚至清晰地看见小学音乐课上与同学练习《剪羊毛》的画面。
“河那边草原呈现白色一片~好像是白云从天空将临~你看那周围雪堆像冬天~这是我们在剪羊毛~剪羊毛~”
突然间陷入到某种奇怪的领域,你好像回到了那个还什么都不用过虑的年纪。
纯真而又梦幻,没有任何一丝现实的阴霾,不用为了生存出卖身体,也不必处处看人脸色。
手里抓住贝西的两只爪子,你站在地毯上,拉着贝西开始疯狂转圈圈。
贝西慌张地叫喊起来,但你听不到。四周都是羊毛,层层迭迭,像漂浮的云朵,你感觉自己离地面越来越远,羊毛愈来愈多,你飞起来了,不知道自己会飞向何处。
“洁白的羊毛像丝棉~锋利的剪子咔嚓响~”
你开口唱起来。
视野越来越晕、越来越晕,整个空间都旋转起来,纬度在凹陷,空气出现了无数根尖刺,那里有着不同寻常引力,你感觉自己的肉体正在扭曲,脸皮在被拉扯,仿佛快要被四分五裂、吸入那些漩涡当中。
“只要我们大家一起来劳动~幸福生活一定来到~来到~”
你倒在地上,直挺挺的。
感受不到一丝疼痛,贝西焦急地围着你汪汪叫,可你听不到,因为你的意识已经不在这里了。
你见到了宇宙。
无数个宇宙,无数个璀璨的光球,无法用任何语言形容的爆炸性画面侵占了你所有的意识,你在被其吞噬、消化、过滤,最终经过一片无垠的瀚海,被放逐到另外的世界。
你看到了原本位面的小学同学,大家一起成群结队地上下学,叽叽喳喳地挤进小卖铺抢零食,她们还都是一个个稚嫩的模样,隐隐约约能叫出几个名字,但很多都忘了。
你左手拿着小布丁,右手拿着老冰棍,一点一点嗦着,等快到家门的时候,你赶紧把它们都咬碎咽肚里,生怕被亲妈发现你一次吃两根冰,然后阴阳怪气凶你一顿。
想办法擦了擦手,绝对不会让亲妈闻出甜味,按了自家门铃,门开了,你正想喊一声“妈”,却看到已经有一个自己坐在自家客厅的沙发上。
她一脸痴呆地盯着老电视机,听到门口的声响,慢慢扭过来头,目光呆呆地望向你。
脑内部发生了大轰炸,空间自视野边缘呈方块状坍塌,下面是流动着的星河,宠爱你的亲妈融化成星之彩在宇宙间绽放出耀眼夺目的巨大光辉,但这个爆炸也很快被这冷寂的宇宙吞没了。
脚下只有一条通向她的轨道,你也痴呆呆地看着她,宛如是一个镜像。
你就是她,她就是你。
你们是不同位面的同一个人,而在十五岁的某一日,你们的意识互转了,抵达到对彼此而言完全不能理解的世界。
宠爱你的亲妈一直在旁边哭泣,问为什么自己的女儿会变得痴傻,为什么会突然变得不像是自己的女儿了。
听着她的哭诉,你也忍不住泣数行下。
不是哪一个你都可以,原本位面的亲妈的爱是独属于你的。
不是任何平行位面的你就可以替代,你的存在对于她来说永远都是独一无二,你是她唯一的宝贝。
你在混合位面度过了这么多年,根本不敢想象原本世界里的亲妈是怎么熬过的。
与此同时,你也后知后觉意识到了迪亚波罗对你的态度,他或许爱你,但也爱她,他对你的爱是继承自于对一个痴傻的爱,你很难以体会迪亚波罗曾经是如何对待她的。
十五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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