娓趴在简修臣腿上,委屈巴巴:可不可以不喝药?
不可以。简修臣捏住她后颈,将她抓起来:坐好。
药终究是药,味道不一样,夕娓不情愿和,当即撒起娇来。
眼泪一掉,嘴一撅。
哥哥~
简修臣没得商量,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咬了咬。
不吃药哥哥就吃了你。
见夕娓呆呆愣愣,简修臣加大力度,在她肥嘟嘟的手上咬出一个红印子。
其实没多大使劲,奈何夕娓娇气。
护着自己小肉手,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坏哥哥坏哥哥
谢渝见状,一旁笑得不行。
小孩子也太好玩了。
一口糖水两口药。
简修臣喂药的动作已然熟练起来。
谢渝看着旁边简修臣一口一口喂夕娓喝药,觉得这种场景莫名怪异。
就像冰山消融,春风抚柳。
在夕娓眼中,简修臣或许永远这么矜贵淡漠,谢渝却知道简修臣这个人性子有多冷,心情好时是不进人间烟火的雪莲,心情不好那就是修罗啊。
以后更是简氏商业帝国的继承人,必定杀伐果断,不近人情,现在却拿着纸巾一点一点擦拭一个小丫头的嘴角。
虽然是他妹妹,可谢渝毕竟是同简修臣一块长大的人,对他印象只有三个字,没有心。
简修臣没有展现给夕娓的一面,夕娓自然不会知道。
她不清楚眼前的少年长大后会是怎么强大的男人,让人敬仰,高贵不可攀附,也让她陷入幸与不幸之中,甚至自己险些在他身下丧命。
喝了半碗药,吃了几勺糖水,夕娓就不愿意再吃了。
哥哥帮我喝了吧。夕娓低头,手指对着戳戳戳,声音娇滴滴,撒娇似的,阿娓喝不下。
听话。简修臣捏了捏她软乎乎的脸蛋,压着声音说:不喝药就吃掉你。
他眸漆黑,严肃又不可抗拒的神态。
夕娓咬了咬唇,委屈死了。
哼,哥哥凶凶!
可是,她不敢不喝,凶凶的哥哥好像真的会吃人。
简修臣抬手捏了她的下巴:先吃一勺糖水,之后再喝药。
夕娓喂了糖水,不情不愿的全部喝完苦涩的药,之后,简修臣喂她几口温水:上楼睡吧。
夕娓睡不着,像只小兔子一般坐在简修臣身边:不,阿娓要陪哥哥。
简修臣:我在这坐很久,你确定要陪着?
夕娓点头。
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表示喂药的感谢后继续趴在他腿上。
不出半个小时,夕娓栽到了简修臣的怀里,眼睛早就合上了。
简修臣腿上一片温软,手中被子晃了一晃,水洒了两滴在手背上。
谢渝实在是费解:你不是不喜欢和人接近吗?怎么对这个领养的丫头这么好?
过去十三年,简修臣没有兄弟姐妹,性情清冷,纵使有兄弟姐妹,将来在利益的诱惑下,避免不了自相残杀。
可那天他看夕娓被人欺负得可怜,她又这么痴痴傻傻,在简家没有人庇护以后肯定受尽欺负。
她脆弱地像一颗嫩芽,不经风雨摧残。
这个人又是领养妹妹,天生迟钝,既然这样,他愿意护着这个呆呆傻傻的小丫头,以后在他的羽翼下,定不会有人欺负她。
可以要珠珠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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