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修臣走后,老宅内的人面面相觑许久才缓过神。
简修臣居然为了领养的且毫无血缘干系的妹妹和两个亲堂妹计较。
那块长命锁原本被简婳抢走了,简婳一直很喜欢简修臣这位哥哥,因为又高又帅,好看极了。
可是,她没想简修臣今天毫不留情从她脖子上夺走了那块锁,冰冷冷地警告她没有下次。
那眼神,太凉,简婳小心脏凉了半截。
不仅是她,还有其他几个小孩也受到了警告。
同时,小桃被开除这件事也传了出来。
有人说只是一时没看住人,实在没必要开除人家。
简修臣四两拨千斤:以小见大,她粗心大意,不适合待在简家。
众人唏嘘,简修臣小小年纪却做事却这么心狠,长大后必定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
经过这次,所有人都一致认为,夕娓是简修臣最疼爱的妹妹,谁也不能欺负她。
简婳恨死夕娓了,简家的孩子都很早熟,并非天生而是家庭环境如此,她父母就常说修哥哥家藏了个狐狸精。
今天,简先生和简女士留在了老宅,夕娓托简修臣照顾。
晚上喂夕娓喝完药吃完东西,李嫂哄着她在自己的小房间睡下了。
夕娓的房间在简修臣隔壁,以往是沈女士陪着她睡觉,但是今晚夕娓睡着后再醒来,身边空空如也,她有些害怕,又不敢发出声音,咬着被子无声抹眼泪。
后来变成小声哭泣。
屋里本来隔音很好,夕娓这点声音传不到简修臣卧室里的,但是简修臣晚上醒来喝水,卧室里没水了准备下楼,路过夕娓房间时,听到了抽抽噎噎的哭声。
她房间门并没有关紧。
简修臣推开门,走进去,将灯打开,只见夕娓一双眼已经哭得红肿,惨兮兮的。
他拍了拍她的小脑袋,温声道:别哭,哥哥在。
夕娓抹了抹眼泪,打了个哭嗝,好不可怜:哥哥,怕。
她继续哭,哭得叫人心疼。
简修臣叹了口气,无奈将她从被子里抱起来:别怕,哥哥带你睡。
真,真的吗?夕娓不哭了。
简修臣失笑:真的。
他抱着她进了自己的卧室。
简修臣的卧室一股淡淡的青草香,很好闻,也整整齐齐的,夕娓被放在床上后,湿哒哒的脸蛋扎进简修臣枕头里,再抬起来时一脸的惊喜:哥哥,香香~
刚刚还哭成一只小花猫,现在却开心的笑了。
小孩子就是如此。
不过,看到枕头上的泪痕,简修臣叹了口气,忘了夕娓不仅是小花猫还是一只小脏猫。
于是单手把她提起来,不让她把枕头弄脏了,站在床边居高临下。
躺好睡觉。
夕娓乖乖地躺下去,小鼻子里全是好闻的香味,欢喜极了。
床上多了一个人简修臣是真不习惯,无可奈何答应了陪她睡,只能躺下去。
谁知,他刚躺下去小丫头就蹭过来了,小手搂住简修臣脖子脸蛋埋进简修臣颈窝里,他暖乎乎的,夕娓很有安全感。
沈女士也常说,夕娓喜欢抱着人睡觉,不然就睡不着,难怪今晚突然自己醒了。
她身上的奶香挥之不去,小小的气流喷洒在颈窝里,简修臣顿时僵了瞬,拉开她的手:自己躺好。
他一个人睡惯了。
夕娓眼巴巴看着他。
简修臣只是掖了掖被子,大掌盖上她的脸:快睡。
好吧。
夕娓乖乖闭上眼睛睡觉了。
睡着后,夕娓又钻进了简修臣怀里,简修臣真想把这个小不点扔回她自己房间。
算了,半夜醒来还是得他哄。
第二天,简修臣是被拱醒的,小丫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抱住了他的手,脸压在她手臂上睡得香甜,但口水都把他衣服浸湿了。
那一刻,简修臣内心不是一般的崩溃。
带小孩睡真麻烦。
希望是最后一天。
可是,哪能呢。
第二天晚上,简修臣准备睡觉时,房门被拍响了。
开门,只见夕娓拖着自己的小枕头站在门外,仰着头乖乖巧巧喊:哥哥,我来睡觉觉啦~
简修臣:
他蹲下去:阿娓要学会自己睡。
夕娓顿时将小眉毛皱成毛毛虫,苦恼地嘟着小嘴:阿娓怕怕。
简修臣再次:
一起睡觉这种事就跟底线一样,一降再降,最后底线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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