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竟都离奇死亡,第二日还是外人发现不对,带人冲入宅院中。
话本中有些已被撕毁、字迹晕开,导致无法看到更为详细的内容,只知结局男主死了。
「所有人的尸体都无比干瘪,双眼凸起,神色惊恐,似乎在死前见到了什么恐怖的画面。」
「衙役们冲进少爷的院子,推开门,便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往前走了几步,他们发现那位少爷身着新郎服躺在床上,面色惨白,已然没了气息,但不知为何神色安稳地像睡着了一般。」
「手里紧紧攥着红盖头,任谁也扯不出来。」
虽不知那话本为何如此诡异,但若是他们没在结局来临前将珞符救出,他将同这个故事一般死去。
那是所有人都不想看到的场景。
“书中说过,这院子不能随意进出。”景元深深看了眼那座房子,转头对两人提议,“先去看看其他地方吧,说不定会找到他们离奇死亡的原因。”
穹和丹恒对视一眼,点头赞同,三人离开了小院。
洞房内,珞符收回望向房门的视线,低声轻笑,被刃疑惑地看了眼。
“按照接下来的步骤,我们该喝合卺酒了。”
刃瞧着白发青年从酒壶里倒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递给他,房间内微弱的烛光让他有些看不清青年的脸。
在他的记忆里,记得青年是喜欢笑的,还总会陪着好友一起做些幼稚又奇怪的事。
“阿刃,”青年淡金色的眸子泛着光,“行了这合卺礼,你我便再不能分开了。”
那颗无数次停止又复生的心脏正快速跳动,在此刻,似乎连执念也不再成为他的负担。
刃闭眼又睁眼,嘴角勾起,在青年期待的目光里缓缓点头。
房间内有一股浓烈的檀香,坐在床沿的新人端着酒杯,手臂交错,共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掺了符灰的酒口感变得很差,酒杯砸在地上,四分五裂。
刃整个人趴在珞符怀中,蜷缩着身子,左手紧紧攥着领口,神情痛苦,大口喘气。
好热、身体似乎从内部开始撕毁、重组。
疼痛,令他无比熟悉的疼痛,但这次却比任何一次都还要痛上几分。
刃的意识模糊,他的背被人轻轻拍打着,燥热随着拍打渐渐平复,鼻尖轻动,他闻到了雪的味道。
他抬头与珞符对视,从那双淡金的眸子里看出非人的情绪。
耳朵嗡鸣,他看见青年嘴在一张一合,却听不见声音。
随后眼前一黑,覆在眼上的手掌冰凉,侧颈一痛,他被咬了。
这宅院似乎有些邪门,不过是去寻还活着的人,他们却感觉走了很久一般。
而每当他们来到一座院子时,里面的人早已死去,如话本中所写一般,死状离奇。
这里的时间错乱,明明方才月亮还挂在空中,下一刻太阳露出头,驱散黑暗。
“天要亮了。”穹担忧地看向天空,再过一会儿就会到达「结局」。
“我记得最后一个死去的人,是那位管家。”景元转身往回跑,话本中专门描写过管家最后在何处。
「管家自缢于大堂之中,脸色青紫,双手被捆在身后,尸体下方是一滩凝固的血迹。」
宅院不再与他们作对,几分钟便回到大堂,猛地推开侧门,便看见一袭红衣的新郎官翘腿坐在管家对面。
那管家的头被白绫环住,嘴被堵住,踮起脚站在板凳上,瞧见有人来后,发出呜呜的求救声。
新郎官面带微笑,抬手打招呼:“来得真快。”
“阿珞?”穹有些不解地看着这幅场景,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样。
景元倒没有太惊讶,他眯了眯眼,走到青年身边,手指扶上他的颈侧,下一刻手腕就被人抓住。
看到来人,他恢复了往日那副笑眯眯的表情,收回手往后退了几步。
“果然是你,刃。”
刃没有看他,视线落在丹恒身上几秒,然后站在珞符身侧,手指被他把玩。
脖子的暧昧痕迹很显眼,发现他们的目光,刃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还理了理衣服。
见没有人会救他,管家瞧见少爷眼中的玩味,恐惧如潮水般袭来,于是发出更大的声响,吸引众人的注意。
珞符另一只手微动,管家口中的手帕飞出掉在地上,他猛地咳了几声,惊恐大喊:“救救我、求求你们!”
“少爷、少爷!我错了!我不该叫人敲晕你的!”
丹恒扯住穹,走到珞符身后,冷眼看着这场闹剧。
“小姐!丹恒小姐!我不是故意派人拦住你去找少爷的!这都是老爷的吩咐啊!”
景元和穹别过头捂嘴笑,被丹恒狠狠瞪了一眼,刃垂着头没有动静。
“所以少爷、饶了我吧!”
听了半晌,珞符轻笑道:“那、在得知我死后自作主张继续举行冥婚这件事,你怎么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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