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没动,视线紧盯着新娘子的背影,好似怕他下一秒消失不见。
门被打开,院内的吵闹声停下,安静几秒,一道尖锐的叫喊传来,吵得珞符耳朵痛。
额头青筋鼓起,耳朵嗡鸣,珞符皱眉,就算那声音只发出几秒,但还是难受极了。
他起身朝门口走去,一把环住刃的腰,将下巴放在他的肩头,然后抬眼往外瞧。
院外站着一位低头弯腰的老人,看不清容貌。
珞符无所谓地移开视线,顺着刃手指的方向看去,离院门很近的地方有一只老鼠。
那老鼠比寻常的要大上几分,全身干瘪,眼睛睁得很大。
“一只死老鼠?”珞符不解地歪头,而且那老鼠死状凄惨,他看了眼后便移开了视线。
刃没有说话,准确来讲是不能说话,他遮住珞符的眼睛,带他往回走,阴风很大力地将门关上。
过了一会儿,院外的老人这才直起身子,用手帕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如果让珞符看到他的脸,必然会认出那就是管家,与那时和蔼可亲的面容不同的是,现在他的脸上满是阴郁。
管家恶狠狠地瞪了眼老鼠的尸体,嘴里嘟嚷着什么,匆匆离开此地。
片刻后,三道身影出现在院子外,在看到门口地上躺着的东西后沉默。
“这里也出现了。”景元托着下巴,神情严肃。
穹移开视线,扶着墙壁缓神,毕竟正常人看到一个全身干瘪的尸体谁不会感到恶心呢。
丹恒帮忙拍背,抿唇道:“「结局」到达前,我们得救出珞。”
“就是不知那女鬼是好是坏。”景元目光幽幽地盯着庭院中的屋子,眉头微皱。
故事最开始,是列车组发现珞符的信号消失了,寻着定位消失之处,发现了药王秘传的残党。
将人揍了一顿后,那些残党交代他们所做的事:一个可以将人拉入话本中的奇物,如果没有在结局到达之前将人拉出来,那人将会永困其中,若是他所代替的角色死去,他也会跟着死去。
为了实验,他们在长乐天随便敲了个人,才刚刚把人放进去,就被人冲进来收拾了一顿,然后也进入了奇物中。
得知整件事的始末后,他们带着残党和奇物来到神策府,找景元商量该怎么做。
彼此商量了一番,选出他们三人,而其他人在外面寻找其他方法。
那是一本古国时代流传下来的话本,也不知那些残党是怎么找到的,故事讲的是某大家族作孽招惹女鬼,导致家中怪事连连、死人不断,假道士算卦说需要男主娶了那女鬼,才能平息一切。
男主本有婚约,自是不愿,私奔计划暴露被抓,只能被迫娶那女鬼为妻。可从男主回家后,家中怪事愈发频繁,大婚当夜,家中所有人竟都离奇死亡,第二日还是外人发现不对,带人冲入宅院中。
话本中有些已被撕毁、字迹晕开,导致无法看到更为详细的内容,只知结局男主死了。
「所有人的尸体都无比干瘪,双眼凸起,神色惊恐,似乎在死前见到了什么恐怖的画面。」
「衙役们冲进少爷的院子,推开门,便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往前走了几步,他们发现那位少爷身着新郎服躺在床上,面色惨白,已然没了气息,但不知为何神色安稳地像睡着了一般。」
「手里紧紧攥着红盖头,任谁也扯不出来。」
虽不知那话本为何如此诡异,但若是他们没在结局来临前将珞符救出,他将同这个故事一般死去。
那是所有人都不想看到的场景。
“书中说过,这院子不能随意进出。”景元深深看了眼那座房子,转头对两人提议,“先去看看其他地方吧,说不定会找到他们离奇死亡的原因。”
穹和丹恒对视一眼,点头赞同,三人离开了小院。
洞房内,珞符收回望向房门的视线,低声轻笑,被刃疑惑地看了眼。
“按照接下来的步骤,我们该喝合卺酒了。”
刃瞧着白发青年从酒壶里倒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递给他,房间内微弱的烛光让他有些看不清青年的脸。
在他的记忆里,记得青年是喜欢笑的,还总会陪着好友一起做些幼稚又奇怪的事。
“阿刃,”青年淡金色的眸子泛着光,“行了这合卺礼,你我便再不能分开了。”
那颗无数次停止又复生的心脏正快速跳动,在此刻,似乎连执念也不再成为他的负担。
刃闭眼又睁眼,嘴角勾起,在青年期待的目光里缓缓点头。
房间内有一股浓烈的檀香,坐在床沿的新人端着酒杯,手臂交错,共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掺了符灰的酒口感变得很差,酒杯砸在地上,四分五裂。
刃整个人趴在珞符怀中,蜷缩着身子,左手紧紧攥着领口,神情痛苦,大口喘气。
好热、身体似乎从内部开始撕毁、重组。
疼痛,令他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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