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眼睁睁看着卡兹手脚并用爬到了货车顶上,怪不得一开始没发现人。
“他、他在车顶上不要紧吗?”小孩都惊了,紧张地磕巴起来。
“不用管他,上面有毯子,卡兹乐意待上边,说夜晚还能看星星。”
“那——我们要去哪儿?”
“从华盛顿到墨西哥城到哥斯达黎加!没完呢,我们要一直开到美洲最南部、世界的尽头去。”
“欸!?”乔鲁诺把眼睛瞪大。
“你上贼船了,小子。”
车门啪地一声关紧,神父在驾驶座上起步,在迪亚哥以逗小孩为乐时,发霉粉毛默不作声地往里面挪了挪,吉良则投来同情的眼神。
车后面冒起烟,轮胎轰隆隆启动,迪亚哥爬到摇摇晃晃的货架上,惹得空气落了好些灰尘。他拧开简易机器的盖子,倒了粉进去,任由它压得粗糙不平再打气,之后他插上备用电箱的插头,豆子烘焙的香味逐渐冒出来。
“喝不喝咖啡?”
“喂喂喂,你生活习惯也太差,”吐槽的当然是保姆役,“现在喝一会睡不着的。”
“他以前就爱喝你又不是不知道,”迪亚波罗坐下来,侧躺在睡袋上。
“我睡一会,到了叫我。”
“等等、要开到那么远的地方?”
安分过了两小时,停到路边一个汽车旅馆后,虽然有着作为顺带带上的货品的自觉,但表露好奇心似乎并不会遭来殴打,乔鲁诺咽下口水,实在忍不住提问。
“是啊……我们所有人,都是为了同一个目标聚在这里。”
五个人加一个未成年,只开了两间房,空间自然又窄又狭小,恨小孩组自觉分走了另外的钥匙,卡兹睡车里,迪亚哥本该冲个澡睡了,不知为何对捡来的小孩起了怜爱心,叫上普奇神父一起给乔鲁诺洗洗干净换了身衣服。
“到境外就没法这么搞了,”迪亚哥得意地哼起小曲,脸上都流露出一股天生的优越感,“上天把这孩子送来,应该不会是陷阱,而是我们的强运,真cky。”
替人吹干头发,看着乔鲁诺疲惫地沉沉睡去,他又问普奇。
“你说他到底知不知道他有这个孩子?”
“就算问我……不如说,这是‘引力’,命运会引领我到挚友身边。”
……
“问我们?小鬼用不着知道那么多,目的一致的搭车伙伴罢了。”
鱼,人后脑勺遭了一计重击。神父却等着自己对他刚说的话的回应,吉良知道他在指什么,在自己搬走之前,甚至再前面一段时间,他们就开始小学生闹脾气式冷战。
“我跟dio是如同命运一般的相遇……”
就是这点,吉良吉影不信教,但是会跟从群众,周日去做弥撒,但神父和这群人大多数都没在礼拜堂遇见,他们俩认识是通过迪亚波罗,那会儿吉良吉影和后者关系还没那么好,在共同的社交网接触后迅速地抛弃了引子章鱼,和神父成了普通的好友。
他当时想,和教区的小神父打好关系,有利于自己隐于众人之间的目的,恩里克也了解他不信神,再也不用装作泛信徒跟所有人讨论圣经。
结果全荒木庄周围唯一的正常人,在升上寄宿中学之后,某天突然就发了疯。
自己难得谈得来的朋友,为什么偏偏和布兰度家的兄弟那么合得来?吉良简直气坏了,毕业舞会都没和受邀而来的对方说话,再说青少年之间混乱的关系就像猫玩过的毛绒球。
“我没说过吗?那现在我说我原谅你了,恩里克。”
或许当初的普奇听见这话会发自内心地喜悦吧,现在过了太久,神父摸不准对方是不是在敷衍,社交圈里时光流逝,看起来还和当初一模一样的只有吉良,有人三岁看老,可人总是会变的,他不觉得自己改变,他认为自己找到了归宿,他也*别有用心。
“那是好事,我们当然还是朋友。”
反正普奇神父表面上这样说,他弯下腰去把迪亚波罗扛起来。
乔鲁诺缩缩脑袋,大人的事他不打扰,不管他们想要那个叫dio的男人生或死,应该都和他没关系……吧?
“我们到哪里了?”
“85号联邦公路。”
或者称这一段为自由公路。神父是这样解释的。
这群人居然老老实实地从美墨边境出去的,不过,出易进难,乔鲁诺一直待在车厢里,没瞅见一排人抓捕偷渡客的实况,也不知道他们使了什么法子替身,竟然让这么可疑的人直接过了墙。
“我还挺喜欢德州的呢,虽然我们这里有些人大概依法不得进入该州吧。”
迪亚哥买到一顶新帽子,感慨前两天最后一点征程。“可惜走这条路回家不方便,不过要是算上前两天那个替身名字里带州名的家伙,勉勉强强算我们回过家。”
“‘家’……,还会在老家度假的只有神父了吧,我只怕你再提又来一个新替身使者。”
“……而且其实我觉得瓦伦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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