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怪,这种车在上海并不少见,但林映月觉得自己今日的第六感邪气准,此车必是四爷的,她紧张起来,万一四爷停车唤她,应是不应?
还未入学,就给校友得知姨太太身份,这可如何是好!要知道她为了身份不被识破可是煞费苦心,特意让戎长风找了离家最远的一所女高。
密斯林,侬怎么了?鲍仙仙察觉异样,问过来。
月儿还不及回答,另一个声音就出现了月儿。
不是四爷又是谁?
映月有两秒钟的脑仁儿崩裂,但她迅速收拾心绪,脸腮浮笑,扬脸看过去。
四爷从没见过她如此笑脸相迎过,倒有些意外。
巧额,戎先生。好一个礼貌腼腆的林映月。
戎长风觉出不对。
侬这是要去公事房么?前日在贵府参加戎小姐的生日宴,劳侬司机送回家去,还不曾答谢侬来
戎长风脸色不好看了,刷地合上车窗帘,开车!
车子走了,映月似乎都能听到戎长风心里骂了一句混账东西!
但总归是松了一口气,她对鲍仙仙道,密斯鲍,刚刚讲到哪里了,侬继续讲,邪气有意思。。
话刚落,听到身后一声急刹车,她和鲍仙仙下意识回头,只见那辆道奇忽然停下了,有位大兵也就是该车的司机下车,照直向她们走过来。
映月心中暗呼不好,飞快思索对应办法。
大兵军装笔挺、雄赳赳走过来。立正、敬礼,道:少
卡一秒,改口,林小姐,我们七小姐有请,让您!立刻!马上!到府上一趟。
林映月如遭雷劈,但不能不忍,她道:劳驾回复一声,稍后赶过去,现在不便。
大兵咔立正、咔敬礼:不好意思,必须现在!!
林映月气得手指颤抖,平复了一下才勉强让声音保持正常:现在不去。
大兵又一个立正、敬礼:对不起!您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然后立正、敬礼:请您移驾上车!
鲍仙仙早就惊得下巴颏都快掉了。
映月知道再僵持下去会有多么难堪的场面出现,只好硬生生忍下即将冒出来的眼泪花,对鲍仙仙道:个同学爱开玩笑,密斯鲍勿见怪,吾去一去,密斯鲍且回吧,礼拜一学堂里见。
鲍仙仙满心疑窦但又不便相问,迟疑地挥挥手。
月儿转身的刹那泪流满面,跟着大兵走到车前,大兵替她打开车门,她木讷地上车了,默然不语,任凭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来。
他可以在家折腾她,可以在床上折腾她,但不可以在别人面前扯掉她的遮羞布今天这一幕,堪比半年前那个夜晚,屈辱、痛恨、绝望
四爷闭目养神,并未看她,但知道她现在什么样。
心里不痛快对吧。四爷并未睁开眼,声音有点冷,但我告诉你,这是原则问题,我不能惯着你!
我是你男人!没有什么见不得人!今天初犯,给你留了面子,下不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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