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走了半个多月,终于出关抵达目的地,这是张玉卿第一次来张家,很好奇张家处于金岭这个十三进的本家究竟是何等规模。
下了马车,最先眼入眼帘的是长长一道青砖底座的白色围墙,一眼望不到头,外村还有好几十户张家外族,这一村规模可谓当地豪强。
跟着爷爷一脚跨进张家大门,绕过极大一扇刻着蛇尾人面和铜门图案的照壁,走中庭进入里院。
每过一道门,阿年便迷糊几分,这每一间院子布局都一模一样,除了大小的区别,有些院子连种的树都是相同的方位,四周屋檐高,盖着黑瓦,天井的光线便显得暗淡,这种地方住久了难怪自闭的多。
在路上就走了半柱香,赤蛇一行人进入本家直接入住丹青大院,张胜平将阿年丢在屋子里,便不再不管他。
阿年不记得路,陌生的地方,也不敢在这里乱跑,便收拾起自己的小包袱,到了晚上爷爷才回来带着肚子饿的咕咕叫的阿年去吃饭。
这次似乎进了另外一座大院,一脚跨进院门,看着院子摆着二十多张圆桌,上面大多坐满了。
阿年有些紧张,面上却掩饰的非常平静,同来的丫丫则显得更紧张,不安的揉起自己的花手帕,她和阿年被安排坐在儿童桌。
虽说是儿童桌,但这一张桌子除了一个比他们还小的萝卜头,一个还在吃奶的娃娃,其他的都是大孩子,而隔壁那桌“小孩”年纪更大,看着都十八、九了。
阿年不动神色的打量了能上桌的人,虽说都是孩子,有些纯麒儿早已显露出锋芒。
对面一圈,接连坐着四个男麒,都是十五、六的面相,张家人成长的年岁不止十五、六年,对面都是大人。
突然有个面白清秀、眉眼清俊的男麒察觉到阿年的打量,猛地抬头望过来。
阿年立刻收回肆无忌惮的窥探,老老实实的坐在萝卜头的右手边,看着自己面前那颇有分量的菜,比他脑袋还大许多的大猪蹄髈,眼睛都直了。
丫丫身侧一个气质温和的男麒,目含微笑,低下头和她搭话:“第一次来本家嘛?”
丫丫怯生生的点头,两只黑眼睛就像紫葡萄似的镶嵌在白净的小脸上,此刻正不安的望着对方。
对面靠着坐四个纯麒,其中一个剔着平头的少年笑着打趣,“霆哥儿这套不管用,把人家妹妹都快吓哭了。”
丫丫急忙否定,唯恐身边的哥哥误会:“不是,不是的!”
那个叫霆哥的孩子一直噙着笑:“别害怕,南方回来舟车劳顿,吃顿饭就好了。”
丫丫怯怯的看向其他人一眼,大多数哥哥、姐姐态度还挺友善的,只有少数两、三个的表情颇不耐烦。
6白天吵架被盯上,晚上被摸小奶子
一个身着鹅黄色长裙的女麒语气温柔的问道:“妹妹长得可真标致,几岁了,叫啥名啊?整个节日期都在本家玩嘛?”
丫丫感受到了姐姐的善意,乖巧的回应:“我叫丫丫,今天八岁了,跟着爷爷来的。”
张玉橙夸张的叫道:“哇,丫丫都八岁了,我还以为你才六岁了,看着可真小。”
说完目光瞟向丫丫身边的阿年。
“这位妹妹几岁了?”
阿年抬眼,直视对方,语调有些清冷,只是年纪还小分不出男女,加上他的打扮雌雄莫辨,故意低沉了声音:“我是弟弟。”
“哎呀,是个男麟儿了,我看走眼了。”
就在这时阿年身边的萝卜头出声,很没礼貌的叫喊,“喂。”
阿年以为对方和别人说话便没吱声,结果被人推了一把,小孩不客气的说道:“喂,我和你说话了!你耳聋了!”
阿年这才偏头看他,小孩臭屁兮兮的嘲笑道:“听说你们赤蛇的纯麟儿跑来本家说亲,是打算塞给人家当妾的嘛?”
阿年没什么太大反应,丫丫却不安的缩起了脖子。
桌上的几个少年同时看向那小屁孩,张玉霆开口制止:“张玉航你在说什么,你要是不愿意吃,就下去。”
剔着平头的张玉然眼见熊孩子要惹事跟着出声制止:“别胡说八道。”
熊孩子不以为然:“我娘就是这说的,他们住在丹青,肯定是来丹青说亲的,据说找上我家,我可没同意。”
熊孩子姿态高傲,撇了撇嘴满脸嫌弃,“长得丑死了,还想嫁给我当妾,送我当通房丫头我都不要。”
丫丫被说的倍感委屈,心里难过极了,瞬间眼眶通红,却不敢哭出声,拿起手帕擦掉流出的眼泪。
张玉霆和张玉然看着这般有些为难,张玉航被他家大人溺爱,一直这副熊孩子、闯祸精的模样。
张玉橙则脾气暴躁的斥责:“张玉航闭上你的臭嘴。”
张玉航还想继续惹事生非,阿年四处张望后发现大人们都在远处吃席,这边也就两桌小孩。
每人的桌前都放着一碗糖水,阿年直接端走张玉航的糖水,反手泼进桌下。
张玉航见自己的糖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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