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这东西会出生吧到时候又该怎么办?
抑制不住的反胃让他干呕了几下,但因为根本没摄入什么食水也吐不出什么东西,他擦了擦嘴角的口水,靠在一旁的树干上,似乎暗自下定了什么决心。
一晃又过去了4个月,罗刹终于在一个半露天的矿坑中找到了些许残存能量的矿石,虽然不能直接使用他激活飞行器离开这里,但至少可以向附近势力的飞船求救了。又废了二十几天的功夫把矿石带回飞船坠毁的地方,罗刹打定主意再也不独自旅行了,或者至少要和友人定期联络,不然下次就没那么好运,不知道会死在哪个荒芜的地方。想到这,罗刹不禁为自己的劫后余生感到庆幸。他拍了拍那结实的肚皮,为自己离开荒星以后可以摘掉这颗异物感到高兴。可谁知,肚子里的异物第一次回应了他,出现了诡异的心跳的声音一下,两下
罗刹感觉到心跳的一瞬间,感觉自己的血从头凉到脚。他甚至开始想象肚子里钻出一个真蛰虫撕裂了他的身体,但好在那个明显的心跳声没有持续很久,仿佛声音的主人就是短暂[苏醒]了一下,又沉睡了过去,为了警告或者控诉自己想要遗弃祂的念头。
罗刹跌跌撞撞的走向飞船的控制台,“只要能发出去求救信号等到救援就好了”,费劲的把矿石塞进燃料槽,调试好信号的发射频段后,他筋疲力尽的瘫坐在控制台旁边,脸煞白,那一阵心跳出现的时候,他甚至能感受到一股近似星神的威压,让他仿佛回忆起很久以前他面见已逝的星神——【秩序】太一时的感受。
他不禁恐惧的捶打着这怪异的肚子,“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没有人会回答他的问题,甚至连那个怪胎都安静的沉睡着,罗刹只能怀着不安回到了飞船的休息室,在不安中沉沉睡去。
接下来的几天,一直没有救援队接收到信号找到他,罗刹在飞船储物仓找来了一把刀,几块干净的毛巾,几针维生针和一个休眠仓放在床边。他再也忍不下去这种被寄生的恐惧感,准备在救援赶来之前把这个和自己相处了9个月的孽种拿掉。毕竟不试着杀死ta,等着他撕裂自己的身体出来也一样得死,罗刹是这么认为的。他不能在这里停下,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的计划是像剖腹产一样在下腹划开一道伤口取出异物,再给那团新生的异物打上神经毒素,最后给自己打上维生针躺进休眠仓,利用休眠仓的低温冻住伤口然后听天由命。虽然他根本不知道这团强大的寄生物究竟能不能用普通的手段与之抗衡。
罗刹咬着毛巾,握好刀子,比划着下去就是一刀,鲜血慢慢涌出来了,接下来的记忆甚至因为过于痛苦,身体主动遗忘了很多片段,记得的只剩断断续续的片段,他甚至还记得他从一团血肉模糊的破损的身体里掏出那个金色头发的孩子时的惊讶。祂看起来真的很像一个,人类的婴孩,尤其是闭着眼睛的时候。那一瞬间,罗刹甚至下不去手给祂注入神经毒素,直到喉咙里的血反上来了,顺着嘴角留下,身体很明确的警示他快要撑不下去了,他才试探性的伸手抓住那个“孩子”
接下来的记忆就很明确的丢失了,在他抓住那个孩子的手以后,视线渐渐地模糊了,手也失了力气,一下子就感觉堕入了一片星海的空间,即使他昏迷了闭上眼,也依旧能感受到仿佛被很多个眼睛注视的感觉,祂的四肢手臂温柔的搂住他,身体的苦痛全部修复完毕甚至焕发了生机,仿佛他才是那个新生儿,但却让他下意识想要挣脱被禁锢的感觉,明明是违背他意愿的行为,却又能感受到诡异的爱意。
【妈妈】血缘的纽带并不是他这个”母体”可以轻易拒绝的,无关他个人的意愿,[丰饶]已经将他们紧密相连。
罗刹作为少有的已经见习了几百年留级生魅魔,罗刹的哥哥奥托真的很急,这次更是下达了最后通牒,提着罗刹的尾巴把他赶出家门叫他勾引一个男人吃饱饭了才能回家。
罗刹抱着尾巴灰溜溜的观察着自己离开时空裂口后来到的人类世界,发现自己好像去到了一个东方国家,人来人往都是黑色头发的人。
这里的人,该不会不喜欢和他们长得不一样的黄头发魅魔吧?罗刹内心嘀咕着
屁股里还塞着好心的奥托哥哥临走前给他塞的串珠,罗刹走两步就腿软,兜兜转转的往小巷子更深处走,想找个没人路过的角落偷偷排出来先。
魅魔几乎都精通开锁的本领为了能闯进别人的屋子进食,罗刹鬼鬼祟祟的打开了神策府几百年都没开过的偏门,钻进了用于存放物资的院子里。本来看着四下无人打算摸进某间院子换上当地人的服饰先,结果没想到刚窜到走廊就听到了一阵脚步声,他赶紧窜到一个柱子后面躲着,结果没一会儿脚步声倒是没了,松了口气的罗刹本来准备看看那个人走远了没,结果突然一阵尾椎骨发麻的快感,整个人都酥了,黑色的桃心尾巴被一个男人抓在手里把他整个人给提了起来。罗刹赶忙扭过头去看,那是一个有青色龙角的人,看起来有点凶,想着来都来了,干脆今天就转正成为正式魅魔吧!
罗刹赶紧默念:e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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