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烟岚大一轮,单科比她小三岁,在单明十八岁的时候父母因乘坐的飞机坠落而去世,那时候单科才三岁,是单明一人带大了两个弟弟妹妹。
如今哥哥因为这件事多了几根白头发,单烟岚满眼的心疼,泪水不自觉流出眼眶,紧紧的抱着他们哭出声。
嫂子一阵难受,拍了拍她的背,“别哭,搞得我也想哭了……”
单科和侄子在外面玩耍,两人大汗淋漓的进门见到这个画面,单科多嘴了一句:“新冰体没什么副作用,这不是没事吗?”
闻言单明沉下脸,让嫂子把儿子抱走,直接当着其他人的面数落他,“我还没说你,烟岚刚出院就让她坐摩托车?你这个弟弟怎么当的?”
他顿住,自觉理亏的小声道:“我不会开车。”
“可以叫车,还需要我教——”
“好了好了。”单烟岚忙上前来,笑着安抚单明,“是我说要坐摩托车的。”
单明知晓她在帮单科说话,顺着台阶下,“下不为例。”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在餐桌上吃饭,对于新冰体发生在自己身上这件事单烟岚没什么实感,不过眼下比较麻烦的是工作方面的问题,不知自己的课有没有交接给其他老师,刚回家,她没来得及和学校联系。
晚上单明被医院叫了回去,而嫂子也有案子需要整理,侄子在自己房间里睡觉,目前只有单烟岚和单科在客厅。
不知是不是这件事对单科的刺激很大,平常专注于做自己事的男孩会主动给她洗水果,单烟岚看着面前丰富的果盘,有些好笑的说:“怎么啦,这么喜欢姐姐啊。”
电视的光映衬出他耳尖的通红,他目不斜视地看着屏幕,佯装镇定的一个一个丢葡萄进嘴里,“爱吃不吃。”
她伸手去拿葡萄,笑吟吟的吃进嘴里,“嗯,小科洗的就是好吃。”
他不自在的别过脸,“行了,吃完赶紧去睡觉。”
明明记忆的断点就像是在昨天,但这种温馨的画面总觉得时隔了很久。
她不清楚这种结论从何而来,尽管现在的画面让她内心很充实,但好像有一块地方缺失了什么。
这半年,可以说是像个被关在冰冻柜里的尸体,和植物人无异,唯一的区别恐怕是连大脑也封闭了起来。
她这半年完全没有思考,没有主意识,像个被暂停了时间的冰体躺在病床上。
这种类似于异变的情况在全世界都没有得出科学的结论,自然她更无法断定这种现象该如何解释,眼下她作为老百姓什么也做不了,除了无奈就是警惕是否会有下一次。
不过昏迷的地点是在课堂,也是万幸。
翌日一大早,单烟岚被侄子在楼下玩闹的声音吵醒,这几天她睡的浅,很容易因为一点声音醒来。
哥哥和嫂子已经去上班,侄子不过十分钟就要去上学,她看了一眼隔壁紧闭的房门,果然单科还未起,她洗漱完下楼,抱起侄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木木,等会姑姑送你去学校。”
木木很高兴,听保姆的话坐下来吃早餐。
因为年幼的弟弟妹妹的关系,单明很晚才结婚生子,所以木木刚上小学,平常都是保姆送去学校,有了姑姑的陪同他很兴奋,走在路上活蹦乱跳。
校园门口聚集了很多学生和家长,单烟岚站在门口和木木挥手告别,见侄子一步走三回头,颇有些无奈地笑出声。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看到署名的时候便知道单科起床了,回到车上,她连接蓝牙。
“姐,你那男友来家里了。”对面的语气不太好,显然是没睡醒。
单烟岚愣了愣,这才想起自己昏迷了这么久还没给男友打过电话,她连忙掉头回家。
一到家,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急切地站起来,“烟岚!”
男子五官普通,与身旁摆着臭脸的男孩坐在一起时明显气势不足,看见单烟岚如同见了救命稻草一般迎上来,他一把抱住女人,焦急道:“我总算见到你了!”
抱得有点紧,她有些呼吸困难,单科见此猛地拉开两人,眼底带上怒气,“喂,离我姐远点。”
“小科,你先上楼。”单烟岚拍了拍他的肩,给他使了个眼色。
单科不悦的蹙眉,冷哼一声后乖乖回房间。
没了他人,男子显然自在很多,他坐的离她极近,似乎难以抑制情绪紧紧抓着她的手,“我醒来的时候就想第一时间给你打电话,但你弟不让我联系你,还好,还好你没事。”
她捕捉到关键字眼,有些惊讶的看着他,“你也是新冰体吗?”
他点头,笑了笑,“说实话我很高兴我们是一起经历这种事,要是在我昏迷期间你看上了别的男人,我真的会哭的。”
又是这句话,单烟岚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们在本科的时候就认识了,还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他们本科的时候在同一所学校,硕博也读的同一个方向,密切的接触让男人对单烟岚产生情愫,博士毕业的时候他们确定了关系。
在单烟岚眼中,他是一个很聪明得力的伙伴,虽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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