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烟岚猛地惊醒。
身体很沉,头也有点痛,她强忍着坐起身,在看清周围的陌生环境后,忍不住惊恐地后退一步。
这是一个设施很完全的房间,她没来过这,也记不起自己是什么时候来的这。
记忆从被一个跟踪的男子劈晕后就戛然而止,她绞尽脑汁,怎么也想不出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身子酸痛,像是沉睡了许久却没有睡好的疲惫感,她不知道在她晕过去的期间发生了什么,这种认知让她害怕,她不明白自己被谁盯上了,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遭遇这种事情。
心底的恐惧和不安几乎快要压过了理智,她咬住下唇强迫自己冷静,这才观察起周围的环境。
这是一间套房,大概五六十平米,现在自己躺的地方估计是卧室,屋内并没有开灯,她下床,摸索着门口的墙,啪地一声把灯打开。
这才清楚了视野。
有了光,她变得胆子大了一点,小心翼翼地往外面走,生怕有一丝响动会惊动到外面的人,前提是外面有人的话。
单烟岚悄悄从卧室里探出了个头,正打算往外看。
你醒了?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她吓了一跳,僵硬着身子看向说话的人。
见到人,还是认识的人,她脸色难看,眼里充满了不可置信,宋足
客厅很大,装修的很简约,除了基本的家具几乎什么都没有,而看似是这套房的主人的宋足好整以暇地坐在沙发上,见她出来,下巴指了指桌上的水,喝了。
现在是什么情况都不清楚,她怎么敢随意喝嫌疑人的水,她即使口干舌燥也不愿意往前一步。
宋足见她还站在原地,拿起桌上的水就要朝她的方向走。
站住。单烟岚冷声道,她咬了咬唇,直视着他,我有问题要问你。
她周身都散发着抵触的气息,宋足不闹她,重新坐在沙发上,噙着笑道:那也先把水喝了润润嗓子,不然哪有力气和我谈?
他的姿态不像是打算对她动手动脚的样子,她看了他一眼,把水喝下去。
有了水的润滑,嗓音终于润起来,也逐渐冷静下来。
坐。宋足眼神示意他对面的沙发。
他的这种做派让她迟疑,有很多问题浮现在脑海里,一面怀疑是宋足抓她过来的,又一面觉得不是。
他笑着看她,极有耐心地等她开口。
我为什么会在这?她嘴唇有点白,头发没来得及梳理,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很凌乱,但她无暇顾及,声音越来越冷,是你找人跟踪我?你为什么
我救了你。
单烟岚闻言顿住,微怔地看向他,什么?
我说,是我救了你。他速度放慢,似乎要让她听清楚,笑眯眯地多加了一句:从钟越手里。
钟越?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件事会扯上钟越,但回过神,她瞬间明白了,语气里带上了一丝薄怒,你的意思是钟越找人跟踪我?
宋足身子靠后,懒散的靠在椅背上,指尖在扶手上轻点,嗯他有没有找人跟踪你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不是我,你现在应该还在他的床上。
他说的很轻松,但单烟岚的脸色瞬间变白。
可能是一直没得到你吧。他笑了笑,所以他急了?
这件事完全不在她的预料之内,她有想过,如果一直不答应钟越,最好的情况就是他放弃,最差的情况也是大吵一架,骂她装清高也好,不自量力也好,总不会是和和平平的结束,这些结局她都能接受。
结果钟越做了什么,将她绑过来,打算强奸?
她怒极反笑,迟来的怒意和不安瞬间袭来,她没想到钟越能做到这一步,这是早有预谋,装给她看的?
他难道就没有想过这件事之后她绝对不会放过他?
她不能接受,完全不能。
气愤让单烟岚的脸颊有些泛红,宋足看着面前女孩憋着怒气的脸,噗嗤一声笑出来,你的身体还好吗?
这话一出,让她猛地抬头看向他,你什么意思?
嗯?宋足眨了眨眼,勾起嘴角,关心一下你的健康?
你为什么
为什么要问这种有歧义的问题。
她很怕从宋足嘴里听到他们昨晚真的做了什么。
这才想到,即使从钟越那个饿狼的手里逃出来又怎样,身为他朋友的宋足为什么会帮自己,会不会他存了和钟越一样的心思?
单烟岚没有回答,而是目光紧锁着他。
我可是你的恩人,怎么反而怀疑起我来了?他似乎被她的反应逗笑,我要是想对你做什么,你现在还能完好无损地坐在这里和我聊天?
仔细端详着他的脸色,看他的意思,应该是没发生什么。
忽然松了一口气,她有些疲惫地靠在椅背上。
身上穿着一条不知道是谁给她换的吊带裙,裸露的肌肤让她十分没有安全感,她紧捏着裙摆,脑子里很混乱,刚醒来那一会惊恐不已,以为自己遭遇了什么,见到宋足的身影那一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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