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又有些几不可察的慌乱,“你、你又要花言巧语骗我!明明是你主动出现在我榻上,又满口不知所谓之语,还这般……”
他似乎才发现自己的手掌仍逡巡在身下人腰间,被烫到般收手起身,屈膝之时却碰到了他身下,忽然一怔,像是抓到了罪证一般伸手抓握住,呼吸粗重:“你竟然——”
勉力隐藏的要害被抓住,李忘生克制不住惊喘出声,羞意与恼意同时浮上心头:
被发现了!
被师兄发现了!
耳边传来谢云流满是不可置信的质问:“李忘生,你莫非……”
李忘生呼吸一滞,无力的手指蜷起,艰难攥紧成拳,听着他一字一顿将那个被他极力隐瞒的事实说出口:
“……喜欢我?”
悬在心底的巨石骤然跌落,沉甸甸砸入心底,李忘生没开口,但沉默已经表明了一切。
“不,你素来无心,怎么可能会喜欢我?”
谢云流却冷声推翻了自己的猜测,心念电转恍然道:“原来如此,你赤身裸体出现在此处,便是打着这样的主意吗?满口谎言乱我道心,以身为饵诱我入毂……李忘生啊李忘生,你简直——不知廉耻!”
“大师兄!”
李忘生霍地抬起头,在黑暗中直勾勾盯着眼前看不清面目的人,呼吸急促:“我的确心悦师兄,但出现在此绝非本意,更无害你之心!”
他咬紧牙关,语声中甚至带了几分颤音:“喜欢师兄,就算不知廉耻吗?”
“你喜欢我?”
黑暗中忽然传来一声嗤笑,笑声中带着明显嘲意:
“你心悦我,却要来害我?
“你喜欢我,却要来杀我?!
“李忘生,你的喜欢是真要命啊!”
那笑声似在嘲笑他,又仿佛在自嘲,显然并不相信。
李忘生早在开口时就已猜到结果,并不意外,可真正听到时,仍觉心头一片寒凉,闭目侧首齿关微颤。
谢云流却似被他这番话惹出怒火,伸出另一手扣着他下颌:“你以为说些情情爱爱的鬼话,我就能放过你?”
“师兄大可当我不曾言明。”李忘生艰难屈膝,试图重新遮掩那处不堪,“我本也没想让你知道。”
“晚了!”
谢云流忽然攥紧手中那物,不顾李忘生的痛呼屈起左腿抵着他的双腿将之分开,强硬嵌入他双腿间,俯身压下与他四目相对,呼吸相闻:
“你此时说出,不就是想让我心软?既然如此,我这个做师兄的也不介意成全你一、腔、痴、心!”
“师兄……”李忘生心头一颤,对上近在咫尺的双眸时更是心弦紧缩,隐隐生出不妙的预感,“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谢云流语带讥诮,“做你所想之事,干你,或者上你?随你挑个喜欢的形容。”说着松开他那物,掐着他的腰身将他按向自己。
“!!”李忘生被他所言震慑,又清楚感觉到那抵上自己小腹的勃发之物,惊骇一瞬后慌忙挣扎,“可……师兄不是有了伴侣……”
谢云流掐在他腰上的手一紧,怒极反笑,按在他的下颌的手指上移,摩挲着他微颤的唇瓣:“李忘生,你可真是什么谎话都能说出口,为了逃走还要凭空污我清白——我却偏不叫你如意。”
话音未落,他已恶狠狠咬住李忘生下唇,利齿划过柔润唇瓣,轻而易举尝到了血腥味。
刺痛激出一缕闷哼,又被碾碎在交叠的唇齿间,这个明显带着恨意与宣泄意味的亲吻又狠又重,偏又在深重的恨意里卷出几分错觉出的缠绵来。
李忘生穴道被制,手足无力,只能任由他肆虐,心头一片茫然,又可耻的沁出几分欣悦:
师兄没有伴侣……是他误会了?
但,师兄既然如此恨他,为何又要吻他?
还——
感觉到火热的手掌用力揉过前胸,划过下腹,在他丹田威胁般徘徊按揉。要害落于人手的危险感令李忘生战栗不已,也将他险些被情热烧垮的理智惊回,艰难摆首在亲吻间挣出一线自由:“不可——”
师兄并不心悦他,甚至——恨他,这种情况下,怎能……
“有何不可?”
后穴忽然被入侵,柔软的穴口轻而易举将入侵者纳入,濡湿的内壁绵绵密密吸吮上来,全不似主人那般口是心非。谢云手上动作微顿,呼吸粗重,忽然并起两指向内用力按下:
“你竟早有准备——哼,果然天性浪荡!”
李忘生被他堪称粗暴的动作激的惊喘出声,心底却苦闷异常:不久前他们的身体还连在一处,此刻入侵自然熟门熟路——可这种事他要如何说得出口?
还要平白被污天性浪荡!
李忘生几乎可以想见对方将要口出恶言,一时只觉又哽又难受:
师兄既然恨毒了他,又为何做到这个地步?
就因为他喜欢他?
喜欢一个人,是什么十恶不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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