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己是个大傻瓜。
很糗。
「其实我也没什麽事需要对外联络,没有网路连线也很好。专心打工,活在当下,我向往很久,向往了一辈子。」
根据英国的研究报导,适时的鬼扯可以有效降低尴尬感。孟瑶函开始自我催眠。
「如果没有问题,今天就早点休息。明天开始,你就正式上班。」
「是的,老板。谢谢,老板。」
孟瑶函已经不知道自己倒底回应了些啥。
侯邦彦走出房间的门,她正要把门带上之际,冷不防他又转身回来。
他抵住了门缝,一张黝黑、线条刚毅、双眸深邃的成熟男人脸庞,占据她的眼、震撼她的心,让孟瑶函心头一惊一乍。
倏地,侯邦彦yu用力拉开房间门,孟瑶函抵si不从,从内用力压制。
劫财,她没有。
劫se……到底谁劫谁?
少nv的人生跑马灯有时挺十八禁。
「拿去!」
侯邦彦不明白房间的门怎麽突然跟窗户一样难推,但还是从门缝里把那一大包粉红se的包裹塞进去,递给她。
「这是买给你的新床单、枕头套,我先洗过了,等一下就可以使用。虽然我这里友好几套寝具,但客人用的,你不要混用,我觉得脏!需要清洁的时候,早上洗、晒一晒下午就乾了,这就是住海边的好处。」
孟瑶函接过来,对自己的多心感到可耻。
「谢谢老板。」
「晚安。」
「等一下!」
这一次,换侯邦彦转身要走,孟瑶函急忙叫住他。
「我衣柜里有一把木吉他,我怕碰坏。是不是该移走?」
侯邦彦听到木吉他三个字,脸se骤变。
「不用,就丢在原地吧,反正是个垃圾。」
「欸?」
孟瑶函感受到他的不耐。虽然珍惜好好的乐器被弃置角落,但好像无计可施。
「还有什麽事?」侯邦彦开始不耐烦。
「你的房间呢?如果有事,该怎麽找你?」
在走廊的y影里,侯邦彦漫不经心转头。
「咖啡厅上方还有一间房,我睡那里,但有时候也会睡在院子里的吊床上。我ch0u烟,味道重,怕影响大家的睡眠。」
他思考了几秒,顿了顿。
「真的有事,放声大喊,我会赶过来。不过你别担心,我们还有阿逃!别看阿逃整天睡觉,牠很聪明,而且很会认人。夜晚牠会巡夜。上次有贼0黑想要偷收银机,被阿逃咬到留下一块k子布,收银机也没偷成。」
「哇?没想到阿逃这麽厉害!」孟瑶函衷心赞叹。
「嗯。所以放心吧,我们都在不远处。」
「好的,老板晚安。」
「快休息吧。」挥挥手,侯邦彦的身影消失在y影中。
把侯邦彦留给她的新床单摊开,重新铺好床,躺上去。
孟瑶函靠着枕头,把脸转向小窗。
虽然纱窗还是脏的,周遭一片漆黑,但天上流泄下的星光,还是透了过来,照亮她的床边。
庭院里的草蝉鸣叫清脆规律,悦耳可ai。
晚风中飘来淡淡的菸草香,是侯邦彦还没睡,还在吞云吐雾吧?
虽然一切只是初相见,但六弦似乎是可以让人安心的地方。。
她忐忑多时的心,在全新的环境里得到暂时的喘息,是一种解脱。
「晚安,六弦。」
闭上眼,孟瑶函很快就睡着。
终於有客人入住。
孟瑶函起床後用最快的速度盥洗,把长发在脑後紮一个俐落的马尾,接着开始准备早餐。
六弦提供的早餐很简单,牛n、土司、果酱,还有茶、咖啡。
自从她加入後,曾询问侯邦彦是否可以帮每份餐多加一个煎蛋、多收二十块钱,帮店里增加收入?
他欣然答应。
等房客用餐完、退房之後,她立刻冲进通舖客房,把被单枕套被套都拔起来,加上毛巾浴巾,分次丢进洗衣机。
单单一个通舖,六弦的家用洗衣机就要分两次洗,整个院子的晒衣绳都被挂满。
孟瑶函完全不敢想像两间通舖都客满时,她该如何做房务。
「一个小时一百二十元,低於劳保保障薪资,慢慢做就好,不要把自己累si。一分钱只给一分货,千万不要多给,工作才会愉快!退休社畜真心传授你。」
侯邦彦悻悻然念道。
他原本在院子的角落拆解废弃的自行车、摩托车,挑捡出还堪用的零件回收。抬头看见身子骨稍嫌单薄的孟瑶函,一gu脑地忙进忙出、停不下来。
汗水沿着她的瓜子脸滴下,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瞬间有些心软,随口说了句。
「如果你愿意帮忙洗碗盘,我就不会这麽忙!」听到他善意的劝告,孟瑶函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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