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城的夜色降临,星月笼罩住霓虹,为整个城市披上一层流光溢彩的外衣。
凯宾斯基国际大酒店内,气氛逐渐趋于高潮。
一位看起来二十岁不到的女孩子独自一人站在安静的角落,目光遥遥望着台上。
她穿了一件露肩的白色长裙,稚嫩的小脸青涩未退,明媚而娇艳,像是盛放的茉莉花。
宁家的二小姐宁栀,比起大小姐宁暖来,似乎是个很不起眼的存在。
今天是宁家举办的庆功宴。
在上周的金像奖颁奖典礼上,她的姐姐拿了三金影后的荣耀,一时之间成了各路媒体追逐的座上宾。
宁暖身着一袭酒红色的长款礼服,脸上挂着温婉柔和的笑,举手投足间给人一种落落大方的感觉。
而站在旁边的,是她结婚三年的丈夫。
东城名门靳家的长子,靳时礼。
靳时礼穿着灰色的西装,高挺的鼻梁上架着细致的金丝眼镜,看起来很是斯文儒雅。
他长身玉立,手臂揽着妻子的肩胛,这一幕看在外人眼里,几乎羡煞旁人。
宁栀也有些羡慕。
靳家在娱乐圈的势力可以说是盘根错节,姐姐嫁过去,未来的路必定会人声鼎沸,繁华簇拥。
何况靳时礼还那么优秀。
才子佳人珠联璧合,简直般配到天造地设。
媒体堵在台下,无数的摄像头和闪光灯聚焦对准了台上的两人。
“宁暖小姐,您在二十六岁的年纪就获得了三金影后的荣耀,请问您有什么感言吗?”
“您和靳先生结婚三年了,但很少同框露面,外界都传闻你们夫妻不合,传闻可靠吗?”
“靳先生,听说您和宁暖小姐是联姻,那你们相爱吗?”
声音很纷乱,宁栀隔得远,听不太清。
她隔着令人眼花缭乱的摄影灯,看到靳时礼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很温和。
“传闻都是空穴来风的,如果我们没有感情,这段婚姻也不会维系至今。”宁暖靠在靳时礼的臂弯里,有一丝小鸟依人之态,“虽然我们是联姻,但我跟我的丈夫一直很相爱。”
靳时礼没有说话,泛着光泽的金丝眼镜遮住了他凤眼中冷淡的光。
问题得到证实,后面的都是一些场面话。
他在最后一刻松开手面向宁暖,对着她说了一句:“恭喜,靳太太。”
后者扑进他怀里,与他深情拥抱到一起。
“咔嚓咔嚓——”
这伉俪情深的一幕,被留存到底片上。
记者提问结束,两人相继下台。
宁暖带着靳时礼走向宁栀,亲切地拉起她的手为他介绍:“时礼,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我妹妹宁栀,今年十八岁。”
靳时礼神色平静,金丝眼镜后面的情绪令人看不分明。
他礼貌的朝她伸出了手,“枝枝是吧?我是你姐夫。”
枝枝是她的小名,只有身边亲近之人才会这样称呼。
宁栀点点头,同样乖乖地叫了一声:“姐夫好。”
靳时礼大学毕业后从事的是风投行业,大部分时间在华尔街,近些年唯一一次回国,便是三年前应家族要求与宁家联姻,娶了宁暖。
当时宁栀恰逢中考,一直在留校复习,所以没能参加婚礼。
婚礼刚结束靳时礼就回了纽约,此后直到今天才回国,因此宁栀并未见过他。
这是他们的初次见面。
这个她名义上的姐夫,留给她的印象是:待人亲和、斯文雅致、彬彬有礼。
此时的宁栀,还不懂得“斯文败类”这四个字的具体意思。
直到后来被靳时礼压在床上肏得死去活来,她才知道他温和的表象下潜藏着一颗禽兽的内心。
当然,这是后话。
“枝枝,爸跟妈呢?”宁暖又问,“你姐夫三年没有回来了,我带他去见见他们。”
宁栀指了指其中一个方向,“在那边招待宾客呢。”
“那我跟你姐夫过去了,你要是饿了就先吃。”
她点头说好,乖巧的模样犹如一只涉世未深的小白兔。
看得大灰狼有种想要将她一口吞掉的冲动。
宁暖带着靳时礼朝宁栀指的方向走去,可刚走到一半,就被身旁的男人不动声色的推开了挽住他的手臂。
她站在原地,脸色有些难看,“时礼……”
靳时礼抬起腕表看了眼时间,“我一会儿还有事,改日有空再去拜访他们吧。”
宁暖咬着唇,“可是我已经跟爸妈说好了。”
她不敢直接否决他的话,但这话的言外之音分明是不同意的。
靳时礼听到这话后,目光瞬时冷了下来。
“宁暖。”他忽然这样叫她,连名带姓,表情与口气全然像是换了一个人,哪还有方才在台上的半分亲昵,“你该不会不知道我这次为什么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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