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希望你记得,与你的相遇,会是我永远最、最、最、最喜欢的回忆。」许维汤憋着脸尽力的露出灿烂的微笑。
林雅娴奋力的点头,豆大的泪珠继续滑落,但她鼓起勇气释然的微笑。她知道终究会迎来这一天,她只是从来不愿意当主动提起的那一个。
因为b起明明感到现状有哪里不对劲却不追问,主动开口询问後得到的结果,很可能会b偷偷憋着不闻不问还要糟。
糟的可怕,就像现在这样。
事到如今,她们才懂,原来有一种遗憾叫作ai而不得。还有一种懦弱,叫作弃而不舍。
而林雅娴的伪装,终於在这一天,被真正击碎了。
林雅娴在那次员工旅游之後,就无声无息地消失在许维汤的世界里。
虽然林雅娴还是默默的支付房租,偶尔趁许维汤不在家的时候回来打理一切。许维汤是都知道的,所以也刻意留些凌乱让林雅娴有藉口继续回来。
她们永不照面,却又彼此期待,常常在租屋处等着发现对方走过留下的痕迹。
许维汤知道这样下去不行,於是在维持了两个月不照面的相处後,断然的结束了那间租屋处的合约,移驾到现在这间套房。
因为临时才决定,许维汤需要在一个月的期限内挤出时间找房、看房。最後,许维汤只因为现在这间套房距离百年好合走路的路程不到十分钟,而签下契约。
「对了…」许维汤起身离开床沿,开始在房间四周翻找。
约莫七坪的套房位在四楼,没有电梯,百合附近的巷子青一se都是老公寓。许维汤的要求真的不多,有热水、有床即可。毕竟她回到家的时间都是白天,无须开灯;再来就是洗澡睡觉。
许维汤从床底翻找出几箱装了冬天衣物的纸箱,往里头东翻西找。接着又翻了床铺、衣橱,所有视线内看的到的地方,什麽都没有。
「我明明记得搬家有看到过啊…」许维汤喃喃自语,又往衣橱上方堆叠的收纳箱、收纳袋翻找。
除了从大房子搬到小房子再也用不上的杂物之外,许维汤一无所获。
「啧,我记得林雅娴之前有跟我说…是装在酒木箱里……」许维汤双手努力朝衣柜里搜寻着,「sun的…」
终於,许维汤在衣橱的深处0到一只可容纳两瓶红酒的木箱,里面不知道放着关於sn的些什麽。
许维汤把红酒木箱放在床上,一个人靠在墙上端详着。她一手搁在x前,一手扣住自己下巴。
这姿势维持了十五分钟之久,接着许维汤往前踌躇了好几次之後,还是将床上的红酒木箱拿起。许维汤顺势坐回床沿,将木箱放在双腿上。
木箱上的纹路看得出有些斑驳,右下角与侧边甚至有一大片被泼洒到不明yet的痕迹。木箱需要从左右边推出,里头摆着几张照片和一个奇特的串珠项链,珠子大小不一、颜se也参差不齐。许维汤记得有次意外进到sun的房间,在书桌的台灯上也曾看过类似的串珠手环挂在那。
说也奇怪,百合的大家跟sun那麽好,明明常在sun的租屋处自由进出,但却从来没有人过问关於进去sun的房间这件事。
「不过就是一个不值一提的过客。」许维汤斥之以鼻,望着手中从木箱里拿出的拍立得照片。
一张是百合开幕当天下午在门口拍的合照,林雅娴拿起拍立得,说这是非常值得纪念的一刻。披头散发的阿仓露出腼腆的笑容站在最右边,中间是sun露出豪迈的灿烂笑容竖起两手大拇哥,左边的许维汤则面无表情。
另外两张,都是sun和朋友在酒吧的合照,许维汤从没见过他们,只知道是sun在另一间酒吧认识的友人。
最後一张,是一个nv生长发飘逸的背影。许维汤当然也没见过上面的人,对这个背影的主人一无所知,只知道,这张照片对sun来说意义非凡。许维汤记得sun曾把这张照片放在皮夹的暗夹里,还常常拿出来看着照片若有所思。
许维汤想到这里又再次被一切关於sun的事情点燃心中的怒火。矛盾的是,许维汤在心底深处又清清楚楚明白,自己有都多生气就有多麽的在意s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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