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见状也不再执意挽留,转头对着身后说到:“魏斯,带上灯,你去送送侍女长。”
魏斯听闻后,急忙将手中的信件递给了同样站在门口的马特洪,转身回到屋内取出一柄源石灯来:“姑娘这边请。”
生长在谢拉格的人都知道夜里的雪变数极大,多一盏灯确实可以帮上许多,雅儿听罢便也不再推辞:“那就多谢恩希欧迪斯大人了。”
“慢走。”恩希欧迪斯说罢,仍站在原地目送了两人许久,直到那一缕火光都变得飘忽不见,他终于关上了门。“信,给我。”
“老爷,圣女大人为什么这么说?”马特洪自言自语着,将信件交给了对方,“虽然您们也分开这些年了,但她不应该这都记错吧?”
“她没记错,这信不是给恩希亚的。”
“那是……”
“是给我的。”
马特洪虽然认同老爷的猜测,但他还是觉得这么做多少有些不妥:“圣女大人若是知道您私拆了她给二小姐的信件,指不定会气成什么样呢。”
“她不是要你附上菜谱吗,不拆怎么放进去?”男子挑了挑眉,将信件收进了口袋。他给自己找了一个完美的理由,也不打算再给对方质疑的机会:“行了,别盯着我了。你明天一早就出门打探一下,那个侍女下山的时候有没有遇到过什么人。”
“哎,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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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希欧迪斯独自一人回到了房间。且不说魏斯在大典前刚从罗德岛回来,近期根本没有再去一趟的计划,那位侍女带来的口信更是明摆着指向自己。说实话,他从来没有对两个妹妹之间的话题有多少在意。但如果这封信确实是恩雅写给恩希亚的,他一定能更坦然的将其拆开。
这算什么,近乡情更怯吗?
明明只是一封轻飘飘的家书,却好像重的拿不起来。这封信就这样在他的桌上放了许久,久到魏斯都已经重新返回府邸,来和他汇报行程:“老爷,我将她送到佩尔罗契家的领地边了,灯也留给她了。”
他微微颔首,意思自己听见了。对方于是继续开口汇报到:“我和她在路上聊了聊,听说曼殊院的长老们大部分对您修建铁路的事颇有微词,阻力很大。”
“很正常。”
“她还说这类事务圣女大人本就少有参与,即使参与了也说不上几分话来……”
“也很正常。”
“哎……老爷您说我们是不是应该按最坏的情况做准备?这条铁路如果今年不开始建设,您和莱塔尼亚那边签订的合同大概率就得违约了。”想到这里,魏斯忍不住伸手抓了抓头发,他知道一旦违约,喀兰贸易可能会赔上将近一年的利润。
“一个侍女而已,别太担心了。”
“话是这么说,但她毕竟是圣女大人身边的侍女长……”
“她更多代表的是曼殊院,不是吗?。她能透露给你的话,必定是曼殊院希望她传达的。”
“……您的意思是,他们想在谈判前先施压吗?”
“这么久了可算是有些长进,”恩希欧迪斯可能是想让属下放宽心,调侃起来:“总不见得和那些老家伙们这么多年不见,开口就说合作愉快吧。”
“哈……老爷您就别取笑我了。”魏斯听罢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发。但沉默了片刻后还是忍不住开口说到:“不过说回来,那侍女今天这么急匆匆的下山送信,会不会是圣女大人什么很着急的事情要和二小姐说啊?要不然大典我不参加了,明天我就启程去罗德岛。”
“她有让你明日就出发吗?”男子反问到。
“这倒没有,就说让我去的时候带上。”
“那你为什么觉得很着急。”
“因为她说圣女大人今天早上突然说要写信,一个人在屋里忙活了好久,午膳都没顾上吃,写好了就赶紧让她送下山来了。她还和我抱怨说一来一回要好些时间,平日里过了午时,没什么着急的事他们就不下山了,都是等到第二天早上再出发。”魏斯说起话来总是滔滔不绝,一个人自顾自的嘀咕了许多,多到他那家主都忍不住用敷衍打住了他的话头:“确实。”
他听得出对方不想再听自己絮叨,但斟酌了一会还是开口说到:“老爷,我觉得这事很奇怪。”
男子挥了挥手,将他的话打断:“连你都发觉奇怪了,就不用再多说了。”
“那果然……”魏斯还想再说些什么,才要开口,又被对方毫不留情的再次打断。“行了,她还说什么了?”
“其他也没什么重要的了吧……”他歪着头,又认真回想了一遍路上那侍女和自己说过些什么,“哦,她还说了圣女大人写信的时候应该是修修改改了好多次,她看见桌子上团了好些废纸。不过她又说圣女大人好像经常这样,光是演讲稿都不知道改了多少次,每一次都是一堆废纸,今天还算堆的少的了。”
“还有吗?”
“唔……说到最近精神似乎不太好,可能是有些劳累,还总是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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