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王爷的喜好,并不喜甜,不过如果是王妃买回来的,他应该会很高兴,就算是甜的,也能面无表情地吃下去。
王爷在王妃面前,越来越没原则了。
嗯,以前好像还能稳得住,这次重伤醒来,以前在意的东西,他都毫不犹豫地抛弃。
昨儿晚上,苏媃守夜时,居然听到王爷断断续续地和王妃说话,虽然声音很低,她没怎么听清楚,不过可以感觉到,王爷一点也不在意自己的口疾……
她心里就明白,王爷在王妃面前,果然连原则都能抛弃。
如果这都不叫爱,她也不知道叫什么。
回到宅子时,天色已经暗下来。
褚映玉满载而归,笑盈盈地推门进去。
“王爷,我回来啦。”她一边走一边说,“怎么不点灯?”
屋里的光线有些暗,陆玄愔靠坐在床上,他的身影陷在昏暗的光线之中。
跟进来的苏媃扶着她,怕她摔着。
宁福儿很有眼力地过去掌灯。
灯光大亮,也让人看清楚床上的男人。
不知是否是光线的原因,他看起来极为阴郁,眉间蕴着一种无法形容的躁郁之色,一双眼睛如狼般,紧紧地锁住进来的人。
这样的眼神,褚映玉被他盯了好几日,已经习惯了。
她笑着走过去,自然地伸手任他握住,柔声问:“王爷用膳了?”
陆玄愔没作声。
“王爷还没吃呢。”宁福儿小声地说,“等王妃回来陪您一起用膳。”
褚映玉闻言,让他去张罗晚膳,同时说道:“王爷,您现在受着伤,若是饿了要先吃,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陆玄愔点头应下,不管她说什么,都应下来,看着很好说话的样子。
两人用过膳,苏媃端着一碗药过来。
药已经凉得差不多,褚映玉伸手接过,喂他喝药,然后将今儿买的蜜饯拿过来,取出一颗喂他。
“这是我选的蜜饯,想着你在喝药,嘴巴太苦,给你甜甜嘴。”她笑盈盈地问,“王爷,甜不甜?”
陆玄愔点头,“甜。”
还在屋子里的宁福儿听到那声“甜”时,头皮发麻。
要知道王爷最不喜欢吃甜的,似乎三岁以后,就很少吃甜的东西,对甜表现得很抗拒,这让那些小时候爱吃甜食的皇子都觉得他是个怪人。
褚映玉也往自己嘴里塞了一颗蜜饯,笑眯眯地说:“确实很甜。”
她看了一眼苏媃和宁福儿,发现他们没注意这边,主动凑过去在他唇上亲了一口,说道:“我们一起甜了。”
陆玄愔盯着她,将她拉到怀里,低下头。
好半晌,等他抬头,说道:“很甜。”
褚映玉满脸通红地看着他,总算想起屋子里还有人,慌忙往外看,发现苏媃和宁福儿已经离开,总算松口气。
“王爷!”她嗔怪道,“下次别这样,被人看到可不好。”
陆玄愔嘴里应一声“好”,至于下次会不会再犯,实在难说。
褚映玉听出他的敷衍,根本不信他,又瞪他一眼,便要起身,然后被他拉住。
“去哪?”他问道,一双眼睛紧迫地盯着她。
褚映玉道:“我去洗漱,这天儿热,出了一身汗,臭哄哄的,薰到你可不好。”
“没事。”陆玄愔揽着她的腰,在她身上嗅了下,“不臭,很香。”
这行为有些像登徒子,她又羞又气,“胡说,明明就很臭。”
鉴于他最近的表现,她觉得他估计是说反话,不能信他的嘴巴,扬声叫苏媃备水,她要沐浴。
离开时,她警告道:“王爷,我要去沐浴,你不准跟过来,万一伤口又裂开,咱们就分床睡。”
这句威胁成功地将欲要下床的男人制住。
他抿着嘴,固执地看着她,眼里又浮现阴郁之色,看着挺吓人的。
褚映玉却不怎么害怕,甚至还上前,狗胆包天地搂着他亲了几口作安慰,然后去沐浴。
等她将自己打理得清清爽爽的回来,让宁福儿端来水,给他擦身子。
他身上有伤,不能沐浴,这些天都是用水擦身子,加上屋子里有冰鉴,比较凉爽,他身上倒也清爽。
将人打理得清清爽爽后,褚映玉上床歇息。
她躺在他身边,温温柔柔地和他说今儿在外面做了什么,说起自己去迦南寺上香时,她虔诚地说道:“我第一次这么感激佛祖,让你能平安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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