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容早就想周顾了,闻言顿时心情不好了,瞪向张运。
张运正好瞧见,“唉?太女,臣没说错吧?您瞪臣做什么?”
苏容没好气,“少乌鸦嘴。”
张运懂了,顿时摸了摸鼻子,“是,臣胡说,周兄半个月后,一定能回来,大雪也挡不住他回来的脚步。”
苏容满意,转身走了。
张运:“……”
他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太女这么幼稚。这明摆着的事实,是他不说就不是事实吗?
盛安大长公主早就想孙子了,从去年秋离京到今年冬,她都有一年多没见周顾了,本以为来了南楚,就能见着了,谁成想,周顾外出公干,如今又赶上这么大的雪。
她跟老护国公叹气,“顾哥儿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这雪下的也太大了,下的我心里真着急。”
老护国公看向老妻,“急什么?咱们住着又不走,住个三年五载的,随你意。等他回了王都,你可以天天见他。”
盛安大长公主被宽慰到,顿时笑起来,“你这个老东西,还挺会说话。”
老护国公一点儿也不担心,“我年轻时在外打仗,最久的一次,两年没回家,也没见你想我。”
盛安大长公主瞪他一眼,“那能一样吗?我嫁你时就知道,你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哪怕有一天有人从战场上抬回你的尸体,我都不觉得意外。想你有什么用?你又不回,我还不如不想。”
老护国公噎住。
盛安大长公主乐滋滋地说:“我想我的乖孙,想他是盼着他回来,有个盼头。你年轻时,可没让我觉得有什么盼头。”
老护国公不想跟她聊天了,闭了嘴。
盛安大长公主却不放过他,“若是咱们住的舒服,什么三年五载的,就留在南楚得了。让顾哥儿给咱们养老,反正锐哥儿也不想走,连小孩子都想让他四叔陪着长大,咱们回大梁京城又有什么意思。还是南楚,待的有意思。”
老护国公:“……”
刚来一天,竟然就想老死在这儿了,像话吗?
大雪封山
大雪下了七天,下的苏容都没脾气了。
她把张运叫到面前,对他下死命令,“你想法子,兵部尽快研究出铲雪的滚车,否则,你就自己去铲雪开路。”
张运嘴角直抽,“太女,哎,殿下,您别盯着臣啊,钦天监都说了今冬有大雪,很大的雪,百年罕见,这又不是臣说的,臣短短时间,也没法让兵部造出您所说的这种用途的车啊。”
苏容看着他,“我不管,总之你想法子,只要造出铲雪的用具就行。”
张运立即说:“这不该是兵部的活计吗?”
“不是,铁器归兵部管,工部多是木质工具,这时候不抵什么用,总之你去想法子。”苏容才不想听他说造不出来,她只想要能用的东西和结果,“如今大雪封山,连来王都的路都封死了,车马难行,人更难行,除了王都附近,外面各州郡县到底是个什么受灾情况,还未可知,这样下去不行,得赶紧通路,让朝廷的人马能前往各地视察赈灾。”
张运头有些大但也知道苏容说的没错,但他还是本着人多力量大,立即说:“让工部一起木质的工具,削尖了也不一定不管用。”
“行。”苏容点头“限你五天内。”
张运眉心狠狠跳了两下,转身匆匆走了。
苏容又召了工部的人,同样吩咐了下去。
于是,两部日夜煎熬地想尽法子,琢磨研制,因苏容一日三催问,将人逼的急,还真共同想出了简易的铲雪开道滚车,木质与铁器混合,将路上的雪铲去两旁,速度虽然不快,但一下子造了四五辆,一起动作,效果还是十分可观的。
造了铲雪的滚车后,张运累得昏睡了一日,然后入宫找苏容邀功。
苏容十分大方地重赏了他,珍贵的药材,绸缎布匹,金银珠宝,给了他一车。
张运觉得值了,“太女您这么大方,臣誓死效忠您,下次再有这等吩咐,您还找臣。”
说完,他全无意见地带着赏赐走了。根本就没想起,当初苏容带着大梁三十万大军来南楚时,一路上的军饷花费,全是他扣了张家的金山理出的。对比他花出去的,如今这一车,简直是九牛一毛。
不过他虽然忘了,但苏容给他记着呢,想着以后他但凡有了功劳,她就多赏赐些,总不能让他太亏。
周顾与夜归雪因为南楚大面积下雪,也被留在了南部三州。
周顾看着外面风雪虽停了,但车马难行,路被封死,他们若想回京,怕是难。他眉头拧紧,问子夜,“外面受灾情况如何?”
子夜摇头,“已派人去探查了,还没有消息送回来,这么大的雪,穷苦百姓人家简易的茅草屋,怕是撑不住,早就被雪压塌了。”
周顾揉眉心,回头对夜归雪说:“如今雪停了,让军队铲雪开路,先从南部三州安排赈灾救灾吧?”
夜归雪也叹气,“看来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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