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苏容扭回头。
盛安大长公主“哎呦”了一声,“可不,忘了祖母的小重孙。”,她笑着跟苏容说:“这是你兄长的儿子周锐,非闹着要跟来,便也带了他来。”
苏容看着面前这小人儿,三四岁,委屈着一张小肉包子脸,就是周顾口中闹着骑马的爱哭鬼,她一乐,顿时将他拎着抱了起来,“哦哦,小周锐啊,是四婶婶不对,怎么能忘了你呢,欢迎欢迎,走,一起坐我车。”
入府
夜相夫人本想等着苏容叙完旧,再与盛安大长公主等人说话,没想到,她刚说了不两句,便拉着人催促着上了马车。
夜相夫人好笑,只能牵着小孙女夜秋莹追到了马车前,对盛安大长公主、国公夫人、苏大夫人说:“这雪要下大了,妾身不好冒雪拉着公主、夫人叙旧,明儿再入府拜访。”
盛安大长公主笑着摆手,“咱们来了南楚见了夫人你就是娘家人,不必客气。”
“也是。”夜相夫人笑起来她有多年没回大梁省亲了,见到故人,可不就跟娘家人一样。
夜秋莹仰着小脸“苏七姐姐,我是该称呼您为太女了吗?”
苏容探出头伸手捏她小脸,“就叫姐姐,快回马车上,你人都回家了,不急着与我说话。”
夜秋莹点头,“嗯。”
众人都上了马车,队伍起程。
南楚王与老护国公、崔公、夜相一辆马车,继续坐在车里说话。
南楚王跟老护国公解释,“周顾与夜归雪还在南部三州,要处理平乱后的诸多事宜,怕是还要耽搁十天半个月才能回来。”
老护国公颔首,“年轻人就该建功立业,我们从冀北启程后没多久,便收到了他的书信,让慢些来,于是,我们路上又绕道去南平走了一遭。估摸着日子差不多了,他的事情解决了,才一路来王都。”
南楚王点头,“这么冷的天,路上辛苦老国公了,若快些走,也不至于受罪。”
“唉,这算什么,想当年,老夫打仗,大雪隆冬,冰冻三尺,照样挥刀骑马。”老护国公不觉得辛苦“车厢里有暖炉,又有几层棉被,女眷孩童人人穿的暖,遇店落宿,并不辛苦。”老护国公摇头。
夜相道谢,“孙女秋莹,多谢老国公一路照拂了。”
老国公摆手,“夜相何必客气,老夫已告老,此回来南楚,可就赖着不走咯,你有空多寻我喝酒就是了。”
夜相大笑,“真是太好了,喝酒好说。”
苏容的马车内,女眷们也欢声笑语,偶尔掺杂一句孩童的声音。
周锐被苏容抱上车,小脸都红了,“四婶婶,我想赖在南楚,等长大了再回去,好不好?”
苏容惊讶,“你要赖这么久吗?为什么?”
周锐立即说:“跟您和四叔学本事。”
苏容笑,“这样啊。”
她手贱地捏了捏周锐的小肉包子脸,“若是学好了本事,你可就走不了了,得留在南楚入朝为官,为我朝效力了。”
周锐眼睛眨啊眨的,似乎被难住了,扭头问盛安大长公主和国公夫人,“曾祖母,祖母,我可以长大后也留在南楚为官吗?”
盛安大长公主笑起来,“你不要你爹娘啦?”
国公夫人也好笑,“当心你娘杀来南楚抓你回去。”
周锐叹气,对苏容说:“四婶婶,好像不行,我得回去孝顺爹娘。”
苏容故意逗他,“你长大后,把你爹娘也接来?”
周锐眼睛一亮,重重地点头,“嗯。”
过了一会儿,周锐忽然说:“曾祖母,我娘若是生了弟弟,多生几个,我是不是就能跟四叔一样,留在南楚了?”
盛安大长公主气笑,“你才刚来,还没见着王都什么样儿,就这么想留在南楚?为什么?”
周锐童声童语,“因为我喜欢四叔。”
盛安大长公主笑,“你四叔听见这话,一定不觉得高兴。”
苏容也想笑,想起周顾收到周锐也闹着跟来的消息,那紧皱的眉头,嫌弃的神色,小周锐一定不知道,他四叔可不想让他喜欢吧?
马车一路入城,来到南楚王给周顾的府邸,这处府邸,自从周顾入王都后,住去了王宫,一直没住,得知老国公等人要来,苏容命人将府邸收拾了出来,安置了人手,可供老国公等人直接入住。
苏容询问大夫人,“母亲,你跟我住去王宫?您的行囊就不必卸了。”
大夫人立即说:“不,我也住在周府,我住去王宫做什么?每日你朝务繁忙,想必也没空理我,我又不能总跟着你,不如就跟亲家一起住,与公主和夫人一起做个伴。”
盛安大长公主笑,“正是这个理,这么偌大的宅子,只住我们几人,还空得很。你若是想我们,也可以出宫来住几日嘛。”
苏容想想也是,“好吧!”
于是,一行人说笑着往府内走,仆从侍卫们负责卸车,管家带着人帮忙安置早就选好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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