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设宫宴,六品及以上官员携家眷都可入宫,参加太女生辰宴。
崔言锦正好六品,他对崔公说:“表嫂真好下了这样的旨意,否则我还得靠着跟堂兄的亲眷关系,才能去参加表嫂的宫宴。”
崔公笑他,“你给太女准备生辰礼了吗?家里准备一份,你与行之要单独准备一份的。”
崔言锦一拍脑门,“哎呀,没啊。”
他每日忙的脚不沾地,除了在工部做事,就是回府读书,压根就不知道表嫂生辰了。
虽然夜相早就在一个月前,对朝中官员透露了一个月后是太女生辰,有不少人暗暗记下了,等着太女生辰之日送生辰礼,但不包括崔言锦这样一头扎进工部和读书上的人。
他连忙向崔公求救,“叔祖父,我该送什么礼?”
崔公摇头,“你送什么礼,要看你自己。”
崔言锦挠头,苦恼极了,“可是来不及了吧?”
“来得及,明日午后,官员极其家眷们才会陆陆续续入王宫,今儿虽晚了,但明儿还有半日的时间,你有时间想礼物。”崔公道。
崔言锦点头,“那我要好好想想。”
他对表嫂,十分喜欢,比对表兄要喜欢得多,他觉得表兄身上一大堆毛病,他可都是亲眼看到过的。
他认真地对崔公说:“叔祖父,你找个机会,一定要好好说说表兄,他对表嫂,可恃宠而骄了。仗着表嫂喜欢他,他发脾气,使性子,表嫂即便是太女,但毕竟是女儿家,他不止不让着哄着,还要表嫂让着他哄着他,身为个大男人,一点儿也没有男人的心胸宽阔……”
崔公:“……”
他讶异,“这不至于吧?”
他的外孙,即便脾气的确不好,但不该是侄孙口中这般恃宠而骄,乱发脾气的人。
“很至于。”
崔言锦将几桩他亲眼所见的事儿说与崔公听,说完后,保证道:“我一点儿也没有添油加醋,都是事实,是我亲眼见的。我劝说了表兄几次,他都不听,还一副要揍我的样子,幸好表嫂护着我,才没挨他的揍。”
崔公捋着胡须,“这样啊,那他也太不像话了。”
他郑重点头,“好,改日找了机会,我私下说他。”
崔言锦见崔公听进去了,转身去琢磨礼物了。
他离开后,崔公琢磨着,他与外孙的相处其实不多,小时候每隔二年,女儿带他来崔家小住十天半个月的,他在他面前,多数是吐槽秦太傅太严苛云云,然后便是跟表兄弟们玩在一起,也没见他脾气多不好,当然,是限于别惹了他的情况。
崔家的小辈们,自然不会惹他,他是护国公府最小的公子,又在东宫伴读。所有崔家小辈们,都围着他,再加上他性子讨喜,没与谁惹出什么事儿,闹出面子上不好看的事儿来。
总之,他记忆中,是没有的。
但崔言锦说的一本正经,有事实,也有理有据,便不由得他不重视了。
于是,他琢磨了半响,找到谢远,他如今与谢远已经很熟了,二人为着科考的事儿,几乎整日待在一起,从最开始的客气,也变成话语投机,脾性相合,相交莫逆了,所以,有些话很好说。
他问谢远,“周顾的脾气是不是十分不好?经常跟太女发脾气?使性子,甩黑脸?”
谢远愣住,“没啊。”
崔公立即说:“你别替他隐瞒,若是真有,务必如实告诉我。”
谢远疑惑,“崔公,你听谁说的?”
崔公也纳闷了,“看你这副表情,是真没有吗?还是你也不知道?”
谢远摇头。
崔公坐下身,也纳闷了,跟他问起崔言锦口中说的几桩关于周顾对苏容恼怒,发脾气,黑脸等等事情,问是不是有这回事儿。
谢远闻言顿时笑了,“是有这么回事儿,但崔公你只知道结果,不知道前因。”
崔公一听,连忙说:“愿闻其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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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远笑着说:“前因是小七下了王女令,命夜归雪护着周顾走,周顾不走,被夜归雪带着人强行从战场上带走,留了小七一人在战场上,若非崔家两位小公子带着人及时到达,那一日小七得死在战场上。周顾为着此事,跟小七翻了脸。我当时已晕过去了,后来听人说的,说那一日周顾十分可怕,将所有人都吓着了,崔家的小公子更是被他吓到了。”
“这样啊,但他大发脾气,终究不该。”崔公道:“这件事儿也就罢了,但还有另外别的几桩事儿,都是小事儿,他的脾气也太差了。”
谢远笑,“是人都有脾气,小七的脾气更差,你没来的时候,被我撞见,她对周顾又是掐脸又是拧腰的,被我与夜相撞见了。这还是我们撞见的,若是背着人时,指不定更过份,我对她一顿训斥,她才知道错了,向我保证以后改。”
崔公愣住,“会不会闹着玩呢。”
“当时小七明显带着恼怒,哪里是闹着玩。”谢远道:“所以,崔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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