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顾伸手将她拽开,抗拒地说:“大清早的,还要上朝,你躲我远点儿,别惹我。”
苏容对他吐吐舌,转身去梳洗了。
周顾见她跟个小女孩一般,多大了,竟然还对他吐舌,又好气又好笑。
凤凌也要上朝,去丁卯前,来拿昨儿给苏容瞧过的花样子,苏容面不改色地将花样子给他,什么也没说。
凤凌接过来一瞧,讶异,“姐,这不是昨儿我给你的,虽然一模一样的花样子,但笔法不同。”
苏容一本正经说:“昨儿你拿回来的不好,周顾看了觉得丑,自己提笔重画了。”
凤凌:“……”
他惊呆了,“姐夫竟然还有那等闲工夫看几张花样子丑?他一天都在户部忙,回来后不觉得累吗?”
“累啊,但丑到他眼睛了,丑的睡不着觉,他能有什么办法。”苏容胡扯一通。
凤凌唏嘘,以前怎么没发现,他姐夫还是个完美主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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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顾听苏容胡扯,心里十分汗颜,也难得苏容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胡诌。但他自然不会拆穿苏容,只能由着凤凌误会了。
他暗暗警告自己,下次胡闹前,一定要注意周边环境,可不能自己累死累活善后了。
早朝同样在朝臣们排着队的奏本中开启了一日光阴。
有一位年迈的朝臣,见他上奏的本子被王上留中不发,再次重审,“王上,太女,老臣觉得,崔言锦年仅十一,虚岁十二,太小了,就任礼部员外郎,正六品,实在是太出格了。还请王上与王女撤回王命,以正朝纲秩序。”
南楚王坐直身子,“他虽然年纪小,但是救了太女,保住了黑崖关,别说一个小小的六品员外郎,就是孤给他封个爵位,都应该。”
这位老大人一噎,梗直道:“王上,封个没有实权的爵位老臣倒不会说什么了,崔小公子救了王女救了南楚,是应该封赏享受俸禄。六品员外郎虽然官小,但要干的事情可不小,崔言锦年纪太小,他做不来。老臣听闻,他进了礼部,什么都不会,礼部的张大人考教了他三道简单的题,他一道也没能答出来,若这样还能做六品员外郎,实在是难以服众啊,岂不是捣乱吗?”
南楚王也听闻了,张礼信考教了崔言锦三道题,他一道也没答上来,让背一篇文章,他连开头都磕磕绊绊不会背,他也是没想到,出身清河的小公子,竟然不通文墨。
但他也有话说,他道:“年纪小,慢慢学,谁天生就什么都会?孤做王上,也是学着做的,没做好,你们不是容忍度也很高?”
满朝文武冒冷汗,这话是这样说的吗?人是这么对比的吗?他是王上,就算再不满,也没法子啊,崔言锦怎么能跟他一样?
南楚王道:“如今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太女与太女夫半年后大婚,时间紧,任务重赶工期的活计有许多,礼部缺人的很,从别的部调人,你们其它五部也缺人,自是不干的,崔言锦有功劳在,一个六品的员外郎,他虽然年纪小,还是能当的,什么也不懂,有礼部的人会教他做,有凤凌带着他,他人聪明,学会是早晚的事儿。如今据说他晚上下衙,小小年纪,也会再读一个时辰的书,如今上进,孤觉得甚好。”
老大人叹气,“王上,南楚开国至今,甚至放眼天下,就没有这般年纪入朝的啊。”
“有一句古话说的话,英雄不问出处,今孤也有一句话,有潜力的人,不问年纪。孤很是看好崔言锦,无需多说。”南楚王觉得这等小事儿,苏容与周顾都没意见,他更没意见,他直接就将反对的声音给摁灭了,“你们谁家若是有这般大年岁的少年,也立了救国救君的功劳,孤也能许以官职入朝。若是没有,就别揪着这件事情不放了。我们南楚,用人不拘一格,从孤这里是,将来太女即位亦是。”
老大人顿时不说话了,朝臣们也无话可说了。他们家里的子孙,没有这样的,最出息的也就是落个读书好,还真不如崔言锦,小小年纪,手下有一批厉害的人,能在战场上都不带怕的,带着人救太女守城墙。
下了早朝,苏容继续去了议事殿,朝臣们有要事要找王女商议,不用她再喊人,已经亦步亦趋跟着她追去了。
凤凌凑到周顾面前,“姐夫,不是说您不着急大婚了吗?怎么今儿听王上这话的意思,大婚还是半年后,如期举行啊?”
周顾看他一眼,“我也就说说,事情能不能办的顺利,还是要看你,王上觉得你行呗。”
凤凌:“……”
这话说的,他都没觉得自己很行,姐夫倒是相信他。
几日后,苏容收到了燕回声的飞鹰传书,信中说已找大魏给她要了种子,届时大魏会直接将种子派人送给南楚,又说了他本来要元辰做质子,她信到的正巧,便用一万旦种子,换了大魏的二皇子为质,元照最终答应了。
苏容长舒了一口气,对南楚王说:“父王,您快瞧瞧,我的燕太子表兄,比您靠谱多了。”
此时正是午膳,南楚王坐在苏容对面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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