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容想笑,见南楚王安静了,她轻咳一声,“父王,您不动筷,大家都不好意思动筷,您不许说话了,赶紧用膳,吃完午膳,我们有很多事情要商议呢,您别捣乱耽搁我们时间。”
南楚王:“……”
好吧!
他以前也不是走到哪里都遭人嫌弃的人啊?朝臣们每日都追着他缠着他的,只有他嫌弃他们的份儿,如今倒好,礼部老尚书先嫌弃他碍眼了,如今这又有一个谢远和苏容。
大家安静又快速地用了一顿午膳后,吃饱喝足,众人继续商议。
南楚王没走但也没随意插话,只有在苏容听了众人的讨论思索后,问起他时,他才开口,然后他说完后,便听苏容转头问谢远意见,谢远自然是一针见血,提出利弊,较他所言更见解深,更全面考量,更利于形势。
一连几桩事情,都在谢远说完,苏容下了决定,彻底拍板,下达命令,很快便有朝臣调派官员,立即去执行了。
南楚王倒是没觉得这里让他丢了面子,他本来也不及谢远,他多年来,一直居于王宫,连王都都没踏出去一步,若不是周顾来了南楚后,将他偷出王都,带着他被人追杀着从东到西从南到北,他更是不了解他的土地民生百姓。
而谢远不同,他对苏容从小教导,也一直做着准备,不说对南楚十分了解,但也了解一大半,否则他也不会在带着人偷摸进了南楚后,就有胆子摸进王都,且更有胆子闯入南宫家,刺杀南宫引,且还成功了。
谢远从不做无把握之事,他胸有城府,也胸有成竹,更是腹有乾坤,心有丘壑。
天彻底黑了,苏容今日点的几名朝臣以及几桩事情,还有最后一桩事情没商议出具体法子,就在她又不停地揉眉心时,周顾下衙,回了王宫,听说王上与王女还在议事殿,找了过来。
他来时,跟南楚王一样,悄无声息,凤凌刚要出声喊,他快速摆手,制止了凤凌。
凤凌闭了嘴,指了指自己面前的糕点,无声地问:“姐夫,你饿不饿?先垫补一块?”
周顾点头,来到他身边,捏了一块糕点,跟他一起,歪坐在一处,听着里面的人议论不休。
凤凌小声说:“事关春耕,还有一个月,就到春种的时节了,但各地的粮食种子不足,报上来的种子,缺了一半,这可是影响百姓生计的大事儿,连谢先生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毕竟今年南楚内乱,这仗打的,没有储备粮,送往前线的军饷,自然连留的种子都动用了,有很多还是借百姓家存的今年春耕用的种子。如今战事了,就缺这个。”
周顾点头,今儿在早朝上,他听人奏本了,这事儿的确棘手。
凤凌叹气,“我姐可真不容易,今儿一共商议出了七八桩事情,除了晌午吃一顿饭,连喝水的功夫都没有,不停地揉眉心,我瞧着若不是她碍于自己如今的身份,都快暴躁而走了。”
周顾知道苏容的性子,如今担了这身份,也没法子,她只能想办法。
凤凌又道:“多亏了谢先生,这些年,谢先生虽然身在江宁郡,但关注天下事儿,民生百姓,尽在谢先生胸腹中,出了不少主意。但即便有谢先生在,还是实在太缺人才了。若我猜的不错,等想出这春耕种子的法子后,我姐就该又为缺人头疼了,毕竟,得有人去执行啊。夜相府据说举族的人都快派出去了,夜相与夜二公子如今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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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顾闻言也跟着叹了口气,想着他着急大婚还占用了许多人员操持,是不是太不是时候,太不分事情急缓了?
要不他跟苏容说说,不行的话,大婚就往后推推?谁能想到,南楚这内乱半年,打仗仨月连春耕种子都弄没一半啊,这事儿真是被他与苏容疏忽了。
他正想着,只听苏容说:“早先跟大魏议和时,竟然忘了种子的事儿了,这合该大魏赔,但如今议和书已签,出尔反尔,再找大魏要,却是不能了。这样吧!稍后我便飞鹰传书,送去给大梁的太子殿下,请太子殿下在与大魏议和时,帮我们讨些春种的种子来。”
夜相闻言大喜,“这还来得及吗?”
“应该来得及,大魏与南楚刚议和结束,但消息送回大魏,有个时间差,而我早已让大梁护国公府的二公子与三公子带了二十万兵马去相助大梁太子了,兵马未到之前大梁会拖延议和。试一试吧!”苏容也没别的法子了“若是大魏与大梁的议和书已签,那我们只能用从大魏得的黄金再从大魏悄悄买春耕用的种子了。大魏粮草储备颇丰,才敢兴起兵战,不会动用春种的种子大魏虽损失不小,但种子应是不缺。”
夜相连连点头,“王女说的有道理,也只能这样了。”
苏容还想说什么,扭头瞧见了周顾,顿时打住话,“今儿就到这里吧!诸位大人与我议事一日,也都累了,有什么话,明儿再说。”
众人齐齐颔首,也的确都累了,都止了话拱手告退。
苏容想将谢远留下,但见谢远头也不回,与夜相一起,走了出去,她心下想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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