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顾这么会的嘛?
南楚王愕然了一下,但很快就被周顾的怀抱给温暖了,反手拍了拍他后背,激动不已,“伤好了就好,孤听闻你们十分凶险,万分担心,难以安枕,如今总算平安回来了。”
周顾笑嘻嘻,“我们福大命大造化大,大约就是古语说的,吉人自有天相吧?”,他松开南楚王,一把拽过苏容,“你也抱抱岳父。”
苏容心下啧啧,想着周顾真是两面讨好从不耽误,也太会做人了,只这一个拥抱,不止在南楚文武百官的面前奠定了他的地位,也解救了她父王的语无伦次和激动的热泪盈眶的失态之举,免得她父王事后想起来,觉得在谢伯伯面前丢了他身为王上的尊严和面子。
她顺从地抱住南楚王,也笑吟吟的,小声在他耳边提醒,“父王,我谢伯伯还看着您呢,您失态了。”
南楚王身子一僵,面上也一僵,整个人浑身的激动之情也如潮水般褪去。
苏容伸手拍拍他后背,很不走心地随意拍了两下,也不给他缓解消化的时间,便恶作剧地放开他,错开身,对身后介绍,“父王,这是我谢伯伯,谢远,从小教导我长大的人,您二人认识的吧?多年不见了,是否很有话说?”
南楚王心想,这小棉袄,对他来说,还是一件漏风的小棉袄,不及女婿体贴啊。
他僵笑着脸,与谢远打招呼,“谢兄,多年不见,风采依旧啊!”
谢远神色自然得多,淡笑道:“不敢当王上一句谢兄,您也称呼我一句先生就是了。多年不见,未曾想,王上把南楚治理的着实不敢恭维,若是早知道,在下就不让小七来南楚了,差点儿为了您的江山,死在元照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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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情敌相见,火花四溅。
苏容心想,谢伯伯这一箭扎的,着实厉害。
南楚王面上顿时有些挂不住,差点儿扭头就走,但他如今女儿在手,女婿在手,而且谢远说的也没错,他这些年的确将南楚治理的一团糟,他近来后悔了无数次了,但也没法子,后悔也没用,他脸色僵了片刻,倒也不觉得面子有多重要了,被谢远说两句,也是应该的。
于是,他僵笑着继续道:“谢兄说的对,是孤的不是,孤为政不君,连累小七了。是我这个父亲之过。幸好你们平安回来了,否则孤万死难辞其咎。”
谢远闻言心想着楚荣倒也没太无可救药,这话能说出来,倒也还算自省吾身,有个父亲的担当,他继续纠正,“是先生。”
“哎呀,是谢兄。”南楚王上前一步,拍拍谢远肩膀,“谢兄,你能来南楚,孤甚是高兴。”
谢远拂掉南楚王的手,“是先生。我是为了小七。”
“一个称呼而已,别在意嘛。我知你是为了小七,你将小七教导的极好,孤要多谢你啊。”南楚王主动挽住谢远的手,说完这句话,语气真心实意了不少,“谢兄请,孤已给你择了一处府邸,你去看看,可还满意?不满意,可以再换,若是都不满意,可以陪孤和小七住在王宫。”
谢远继续甩开他,“王上选的地方,自是不错,吩咐一人,带在下去就是了。”
南楚王被甩开两次,这回没再强拉,立即说:“孤亲自带你去,你教导小七,劳苦功高,孤必要将你待为座上宾。”
谢远竟不知道多年不见,南楚王是这个性子,但想想好像也不奇怪,当年他出使大梁,见到珍敏后,极其喜欢,时常缠着珍敏,无赖得很,让珍敏曾经有一段时间十分头疼,避而远之,后来大梁陷入危机,珍敏无奈求到他,他为了珍敏,还真的做到了反抗南楚王,一力出兵帮助大魏。
想到旧事,谢远心下感慨,再看南楚王,面上倒是平和了许多,不再抗拒他的热情,“也好,多谢王上。”
南楚王顿时开心地笑了,“谢兄请。”
他走了两步,“哎呦”了一声,又一把拉过夜相,“忘了与谢兄介绍了,这是夜相,孤最信任的人。”
夜相心想,我宁愿不认识你,可别了,不想被你继续信任下去了,但这话不能说,只能面上也笑呵呵的,十分热情地说:“谢先生大才,夜某久仰,先生一路舟车劳顿,想必极累了,还是赶紧去府邸休息才是。”
这话是提醒南楚王,别拉着人拉拉巴巴的了,赶紧的吧!你不累人家还累呢。
南楚王连连点头,“是是是,夜相说的对,咱们赶紧的。”
于是,南楚王亲自为谢远带路,夜相相陪,夜相都没顾上跟自己的儿子说一句话,便只看了两眼,便被一起拉着去谢府安置谢远了。
苏容见她亲爹自从见了谢远后,便抛开她不管了,而朝中的官员们一时不知是该跟上王上和夜相,还是留在这里陪着王女,毕竟,王女没动,没跟去。
众人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后,还是秦若上前,笑着见礼,“秦若拜见王女!”
苏容含笑看着他,“筹集粮草,这些日子累坏了吧?接下来可以告假多歇几日。”
“臣不累。”秦若摇头,又看向周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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