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决不知道。
“已失最好时机,罢了。”元照是个十分果断的人,对他来说,耗了半个月都没能攻下,他便不攻了,否则一旦南楚等来了大梁援军,苏容被他打了这么久,会轻易饶他?若她反攻,他当该如何?若大魏国内再被大梁有机可乘,那就不妙了。
贺兰决看向南宫峥,用眼神示意他说话。
南宫峥其实也十分不甘心,他也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但他赞同元照的决定,“殿下,是该撤。大梁不可能对南楚袖手旁观。”
任由他们打了这么久,也是因为路远万里,传递消息不便利,一旦大梁得知大魏对南楚开战,势必会有动作。一是派兵来南楚援救,一是攻打大魏。
贺兰决见南宫峥也赞同,没了话。
于是,当日,元照下令,连夜拔营,撤兵。
宁泽与张茂是受伤最轻的,这几日无需与人打杀,他们的内伤在用了好药的情况下,好的很快。在每日大魏休战后,他们二人都轮流守城,让崔行之、张运等人去休息。
这一晚,宁泽守城,他拿着千里镜观看大魏军营的动静,忽然觉得不对,当即惊呼,“大魏撤兵了?”
他说完,一把拽过身边一名小兵,“你来看看,大魏是不是在拔营撤兵?”
小兵连忙接过千里镜,凑眼看,也惊奇,“是,大魏好像是在拔营撤兵?”
“去,快去喊张茂来。”宁泽又夺回千里镜,吩咐。
小兵立即去了。
张茂就休息在城墙下的小酒馆里,听人来喊,立马起身,跑上了城墙。
宁泽已看的十分清楚,见张茂来,他将千里镜往他手里一塞,“你看看,大魏军营,火把在不停移动,他们是不是在拔营撤兵?”
“是在拔营。”张茂看了一会儿,立即吩咐,“速速报与王女。”
苏容与周顾休息了七日,自从崔行之、崔言锦来了,又来了执白,再加上鬼煞门的人,有张运、崔行之坐镇指挥,其余人守城,压根就没用他们再上战场打杀。
就这样,硬撑了七日,大魏太子、南宫峥、毒医门的高手与崔家、护国公府、鬼煞门的人各有损失,双方普通士兵也折损几万,但却没能破了黑崖关。
苏容的伤虽然没好全,已能下地随意走动,周顾亦然,就连谢远,伤也养好了大半。但夜归雪、凤凌、子夜、隐月、流影、江逐等人,因伤的太重,撑着一口气被从鬼门关救回来的,还不能随意走动,就连下床,也还勉强,不过好在,都已脱离危险,没了性命之忧。
凤凌以为自己活不了了,他昏迷了三日醒来后,见到苏容,差点儿哭了,“姐,我还活着啊,可真不容易。”
苏容点头,“是不容易,要感谢章大夫和秦枫公子,是他们两个人,将你们几个从鬼门关硬拽回来了的。”
章大夫在一旁说,“老夫不敢居首功,是鬼煞门的秦枫公子,这施针救人,能让人活死人,肉白骨,起死回生啊。”
凤凌敬佩,“我姐、师姐,我,我们三人学的是金针杀人,没能精通金针救人的本事。没想到秦枫公子,年纪轻轻,真厉害啊。”
他对章大夫道谢,“多谢了章大夫,以后我酿的好酒出炉,拿来孝敬您。”
他也是会酿酒的。
章大夫呵呵笑,他也爱喝酒,“那老夫就不客气地应下了。”
周顾耐心地等着三人说完话,在章大夫提着药箱离开后,才问凤凌,“你替我挡了刀,我是不是更得酿了酒孝敬你。”
凤凌愕然,“这个,姐夫,您就不必了吧?我替您挡刀,不是应该的吗?”
周顾看着他,“救命之恩,也该报答的。你说吧,想要什么?”
凤凌看看苏容,苏容笑着不说话,他嘿嘿一笑,“您以后拿我当亲弟就行,跟我姐对我一样就好,可别跟我姐闹脾气的时候,心里不畅的时候,抓着我陪你练剑,我就满足了。”
周顾笑,“这样啊,行,答应你了。”
反正他若是心情不畅了,能抓着练剑的人那么多,也不差他这一个。
周顾与苏容仗着能下床随意走动了,这一日,与崔行之、张运、谢远一起,大家都聚在夜归雪房中议事,因为今儿白天苏容已得到消息,周深与周澈的兵马,两日后到达。
众人正在商议,二十万兵马到达后,如何对着元照反击回去。却不想,刚商议到一半,有人来报,大魏突然拔营,撤兵了。
进退(二更)
大魏拔营撤兵了,这个消息一下子在众人面前炸开。
苏容腾地站起身,“元照竟然撤兵了?”
她抬步走到门口,问报信的人,“果真?”
报信的人点头,“宁公子再三确定后,才派属下回来给您报信。”
“因何撤兵?”周顾跟出来问。
报信的人摇头,“就在刚刚,大魏军营火把移动频繁,宁公子也很吃惊。”
苏容也顾不得多说了,抬步迈出门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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