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顾:“……”
他脸发红,身上的皮肤也处处发热。
苏容舍不得地下了床,为他落下帷幔,然后对外喊,“来人。”
有人走了进来,“王女。”
“收拾一下,打一盆清水,再端饭菜来。”苏容吩咐。
这人应是。
不多时,营帐内被收拾干净,人走出去后,苏容先给自己净面收拾了一番,然后又帮周顾净面收拾了一番,周顾一直安安静静的,苏容怎么摆布,他都十分温顺,做完这些,有人送来饭菜,周顾伤的是右胳膊,但他左胳膊会用筷子,所以,苏容将他扶起来坐好后,他不用她喂饭,便自己可以吃。
吃完饭,周顾有了力气,才跟苏容说话,“你是怎么从我身后来救的?”
苏容给他解释,“我怕正面攻打太耽搁时间,心急如焚,便从万仞山山崖的数千丈峭壁带着暗卫先一步进了死亡谷,留几名副将,从入谷口正面进攻。”
周顾恍然,“原来是这样。”
他认真地对苏容说:“你救我可真及时。”
再晚一点儿,可就见不着他了。
苏容也觉得自己幸好明智,放下筷子,握住他的手,不带任何的情欲挑逗,却是满腹温情,盯着他的眼睛说:“以后不许冒险了,你不知道,我踏入南楚后,当听到你如此冒险,我便知道大事不妙了。”
周顾点头,“再也不敢了。”
他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那个地步,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他心里不甘心极了,明明知道是绝路,但祈求上天多眷顾他一点,哪怕就一点儿也好。
苏容松开他的手,轻轻抱住他,“不是我不孝,但在我心里,当真是与从没见过的亲生父亲相比,你最重要。”
周顾心头一热,小声说:“这话可不能在岳父面前说,他心里会难受死的,他很爱岳母,也很爱你。这一路上我带着他东躲西藏,他半点儿怨言都没有,明明不喜欢吃羊肉,却捏着鼻子吃的香。”
苏容轻笑,“也许他是真吃的香?”
周顾没忍住,也笑了,胸腹震动,让他真触动了伤口,疼的抽气。
苏容连忙松开他,“这回真伤口疼了吧?快躺下吧!”
她扶着他躺下,有些好气又好笑,“你这岳父叫的到顺畅,这么长时间,可让你在他面前好好收买人心了。”
周顾不敢再笑,弯着嘴角,心情极好,“嗯,他开始时,对我还很别扭,后来便越瞧我越顺眼了,我能感觉得出来,他是真承认了我这个女婿。”
苏容戳他脸,“他若真对你挑三拣四,处处看不顺眼,我也不认他,你用不着讨好他。”
周顾笑,“没刻意讨好,就是在见面时,分给他一半烤兔子,他问我为什么不一整只都给他,我认真地跟他说,饿了我,你会心疼的,从那之后,他就给什么吃什么,给多少吃多少,更甚至,干粮不够时,还让我多吃,自己打算少吃,用我的话反驳我,说饿坏了我,你心疼,他这个没见过面的父亲,可不敢跟我抢在你心里的位置,自知抢不过。”
苏容好笑,“性子挺好,人也通透,我这亲爹挺有趣的,怪不得我那谢伯伯输给他,不冤。”
出事
南楚国一片乱象,南楚王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他缺点虽然一大堆,但是优点也十分明显。就拿她说不更名姓,他一口答应,她说什么,他都痛快答应看来,这个亲爹,还是能够相处的。
一个爱女儿的亲爹,就该如此,在她的想象里,绝对不能比苏旭差。
苏旭那个父亲做得好,对她快宠上天,从小到大,就没对她打骂过,哪怕她将她娘生前住的暖香阁给烧成了灰,他一口气没上来,气晕过去,醒来后,指着她抖着手说“你干的好事儿,你就算烧我住的多福园,也不能烧你那暖香阁啊。”,在大夫人要忍不住对她动家法打她时,他一下子从床上蹦下来,拦住大夫人,说不能打,又护着她,让她赶紧躲出去,再然后,自己低声下气哄气的脸色铁青的大夫人。
从小到大,江宁郡的苏家府宅里,所有的鸡飞狗跳都是因为她,她一个人,衬的她那些姐姐们一个个顶顶好,乖巧听话,很得大夫人满意。
而苏旭,每逢想起暖香阁,就想重建暖香阁,但奈何,他有点儿银子就会被她哄走,以至于,直到她离开江宁郡,苏家也一起搬家到江州,那暖香阁再也没能建起来,彻底化为尘埃了。
苏容坐在床边,看着周顾,“今日修整一日,让你们养养伤,我们再出发,反正不急,有空闲,你好好跟我说说你来南楚后的事儿。”
周顾看着她疲惫的脸和黑眼圈,拽着她,“不急,你躺下,好好睡一觉,等休息好了,我慢慢跟你说。”
“行吧,我去告诉凤凌一声,交待些话,你先睡。”苏容点头。
周顾松开她,说了句“好。”
苏容出了营帐,对守在外面的暗卫问:“凤凌呢?”
“凤凌公子一夜没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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