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险啊,那马车肯定难行了。”苏容看了一眼夜归雪与夜归言身上的伤,当即说:“你身边有人识得这条路吧?让他跟我走,如今十五万兵马,我给你留五万兵马,我带走十万兵马,你可以见机继续去王都,也可以等等后方我借的大批兵马一起汇和后再去王都。”
夜归雪立即道:“我跟王女你走,我的伤不打紧,我大哥可以留守军中。”
“你能骑马攀山路吗?”苏容觉得他不行,“你会受不住的,别跟着折腾了。”
“我能受得住。”夜归雪肯定道:“由人给王女引路,倒是可以,但我不放心。由我跟着王女,若此路不通,也可再改路,随机应变,我总比王女对南楚了解得多。”
夜归言在一旁说:“王女,就带上二弟吧!有护卫与士兵在,若二弟受不住时,可以有人扶着他,更何况王女身边还有兰芝姑娘,关键时候,可以医治。”
苏容本来还要反对,但见夜归言也这样说,再看看夜归雪一脸坚决,便点头,“行吧。”
夜归雪见她答应,露出笑容。
苏容道:“我去跟夜相和夫人打声招呼,然后我们便兵分两路。”
她说完,对夜归言道:“大公子放心,我将我的暗卫扶舟给你留下,他会联络后方的大批兵马。”
夜归言点头,“好,王女也放心。”
苏容交待完,与秦若一起,下了夜归雪的马车。
走在前面的夜相马车已停下,夜相正探头往外看,见苏容向他的马车走来,他问:“王女,可出了什么事儿?”
苏容点头,“是有一桩事儿,夜相方便吗?我上夜相车上说?还是夜相下车?”
“王女请。”夜相立即让出位置。
苏容上了夜相马车,见他车内整洁,除了书册还是书册,堆了大半个车厢,没见着夜夫人,她眨了一下眼睛。大体能了解,夜相的马车,大体是不方便夫人一起休息,毕竟,夜相要办公,要见人,要来往传递信函,要人来往相见。
夜相也解释,“夫人不喜我车中拘束嘈杂,自己一辆马车,方便她睡觉。”
苏容点头,坐下身,“我来找夜相,是想跟夜相说一件事情……”
她将与秦若与夜归雪、夜归言商议的事情跟夜相提了一遍。
夜相听完,扶额,感慨道:“到底是年轻人,江山代有才人出,吾辈老了。”
他感慨万千地说完,对苏容点头,“王女身边的秦公子说得是,连老夫也没及时想起来大魏还在南楚边境陈兵五十万,此等威胁,到底是个大威胁,不得不提前筹谋。”
他赞同道:“王女去吧,你既留了扶舟通信,便放心,老臣会与归言商议,酌情而定,是否先赶回王都,还是等候后方大批人马。容后再议。”
苏容点头,“多谢夜相,那我这便点兵启程了。”
“好。”夜相颔首。
于是,苏容下了马车,让人传令三军,大军暂停,容她点兵出发。
半个时辰后,十万兵马点兵完毕,五万骑兵,五万步兵,碍于夜归雪伤势严重,短途内的路程平坦,留了一辆马车给他乘坐,其余马车,都留在五万兵马的军中,苏容也骑马而行。
兵分两路,很快,十万兵马便没了踪影。
夜归言吩咐短暂修整后,上了夜相的马车,对夜相道:“父亲,王女是一个十分果决的人,二弟没说错她行事干脆利落,十分有决断。”
“若非行事干脆利落,又怎能于婚事上,也做得十分果决?”夜相轻叹,“她是一位好王女,将来也会是一位好君主。”
夜归言道:“早先父亲还担心王女年少易冲动,将儿女私情看得比江山还重,如今却不尽然,父亲总该放心了。”
夜相点头,“是很放心了。”
传言到底是传言,关于苏容的传言,五花八门,而夜归雪从大梁回来后,凭他的一面之词,夜相恼怒之下,也有觉得多年筹谋打算毁于一旦,着实让人气愤,心血不平下,到底是对苏容,有了偏见和不看好。
如今经历生死大劫,被苏容及时救下,再看人言语谈吐与行事手段,他已明白,百闻不如一见,他没见着人时之前的看法,到底有失偏颇了,也是低估了这位王女。
不愧是谢远教导出来的姑娘,若她自幼便被王上养在身边,怕是都不能教导的这么好。不是他贬低王上,实在是论育人,曾经三元及第名满天下的谢远,才是真正的大才之人。
夜相琢磨道:“咱们速速赶去王都,不能让南宫老贼见势不妙,去与大魏投靠汇和,最起码,得先阻住他。”
夜归言点头,“父亲言之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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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如苏容所料韩饮逃离一日,没见苏容派兵追上来便放松了警惕。
也不怪他放松警惕,实则是站在苏容的立场考虑,夜归雪兄弟都受了重伤,需要养伤收伏的兵马需要收编修整,战后处理的事情有很多,而她手里有兵马,收拾南宫家更为要紧,对于他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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