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到半路,从斜侧方来了一队人马,这队人马,四万人,由探子接头后禀告张平,说是三公子。
张平奇怪,“老三?他怎么来了?”
探子摇头,“确实是三公子。”
张平吩咐大军暂停行军,吩咐张运来见。
张运披着厚厚的披风,脸色苍白,一边走,一边咳,来到张平面前,苍白着脸跪到了地上,“父亲,儿子没想到,还能活着见到父亲……”
他说完一句话,便跪在地上,痛哭失声。
张平皱眉,“这是怎么了?你哭什么?你怎么这副样子?”
张平儿子多,不缺儿子,除了对既是长子又是嫡子的张茂特殊给予几分尊重些外,对其余的儿子,都当做工具对待,有本事的,能帮他做事情,便多关注一两分,没本事的,就任其自生自灭。
张运这个儿子,自然是有本事的,他用张运,用的十分顺手,而张运也好用,让他对张运,多了两分关心。但也只有两分,不能更多了。
张运痛哭,似乎十分悲恸,说不出话来。
“怎么回事儿?你倒是说!”张平问了两句,便没耐心,动了怒。
张运抬眼看张平,眼前一黑,晕死了过去,倒在了地上。
张平惊住,连忙喊人,“来人,传大夫。”
大夫很快就来了,给张运诊脉后,惊的撤回手,“将军,三公子这是中了烈性毒药,因为刚刚解毒不久,且解毒的法子过于激进,貌似伤了身子。又没能好好休养,劳累太过,再加一时太过悲恸伤了肺腑,故而昏迷……”
张平拦住他的话,只关系他关心的,“能养好吗?”
大夫回道:“若仔细养个一年半载,还是能养好的,就是往后身子骨会很弱。”
张平闻言摆手,“那就抬下去,你仔细照看着,让他好好养着。”
大夫点头,有人来抬起张运,带了下去。
张平没从张运身上问出什么来,但他不缺问的人,便命人喊来跟随张运的人,对他询问,“出了什么事儿?他怎么中毒的?”
这人连忙将自家公子如何帮着南宫羽杀苏容说起,说到眼看二老爷因为大公子不攻打南平城,他心急,为了将军的大业,去冀北军营催促帮助二老爷,但没想到,二老爷还没下定决心时,周顾便带着人夜闯冀北军营,杀了五公子,重伤了二老爷和三公子,然后冀北军又遭受投毒等等,最后,二老爷被杀,十几万冀北军中了软筋散不能动,是三公子拼死带着一队能动的人马杀出南平城,但在路上,又遭受了朝堂派去南平的援军,是护国公府的兵马,他身中烈毒,拼死带着人杀出来,撑着一口气,与将军来汇和。
张平听完整个人都懵了,又惊又怒又急,气血攻心,脸色徒然变了,一把抓住这人,“你说什么?张承死了?二十万冀北军败了?没攻打下南平不说?还折进去十几万兵马?”
这人沉重地点头,“将军,二老爷实在是太优柔寡断,我家公子尽力了,他险些也死了。”
暴怒(二更)
张平头脑嗡嗡,他想抓人算账,一时不知道该找谁算账,眼睛冒血地大怒,凸着血红的眼珠子问:“你说的可是事实?”
“千真万确,将军若不信,可以出去问问,几万冀北军,都可作证。”这人被张平抓住衣领,有些喘不上气,“将军,如今不是心痛的时候您得赶紧攻下京城,否则,一旦南平安顿稳妥咱们恐怕连攻打京城都没有机会了。”
他此话一出张平猛地放开他,震怒地挥手,“来、来人,再喊几个人来问。”
他还是不相信,足足二十万兵马,对付南平三万兵马,怎么就能败了呢?他那二弟张承,也不是窝囊之人,否则他怎么会将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他?
他又问:“大公子呢?你说他被俘虏了?”
他一直没得到张茂被俘虏的消息,以为张茂打头阵摸进南平,张承带兵接应,张运掌管暗桩,配合南宫家杀苏容,区区一个南平,万无一失。
这人沉重地叹气,“是,大公子被俘了,被南平侯世子押上了城楼,二老爷见了大公子,不忍下手,没立即攻城。”
“胡涂!”张平果然怒道:“怎么能为了一个张茂,就不攻城?”
这人点头,“所以我家公子到了南平后,发现二十万兵马明明就在城下驻扎着,却不攻城,当听闻是大公子被俘的原因,岂能耽误将军大业?便立即去了军营,说服二老爷,可是已经晚了……”
张平来回踱步,暴怒,“死有余辜。”
这句话,骂的是张承。
“孺子不可教,为何不自杀?”张平怒极。
这句话,说的是张茂。
“误我大事,一群废物。”张平恨不得抽刀杀出去。
这句话,连张运也一起骂了,觉得他没用,怎么能如此狼狈逃回来?
段萧从外面匆匆进来,看到暴跳如雷的张平,连忙说:“将军快息怒,怒急攻心,于身体不利,您得保重身体,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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