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泽睁大眼睛,被夸奖的有些发飘,“真的吗?”
“你看我像是为了夸你说假话的人?”周顾的言外之意,你一个大男人,还不值得我哄你说好话的,哄你又没什么好处。
宁泽顿时站起身,原地蹦了两下,十分开心,“多谢四公子,周兄,你让我觉得今儿天气真好。”
张茂默默地往窗外看了一眼,今儿天气哪里好了?外面寒风阵阵,已飘上清雪了。
但宁泽心里的天气好他转向苏容,“七小姐,是这样吗?你刚刚听见了吧?周兄在夸我。”
苏容失笑,“嗯,夸的对。”
她收下宁泽的那一日,只觉得还是有可取之处的,也没想他潜力确实大。
见周顾走过来,挨着她,坐在了她身边,她笑问:“接了周三公子了?”
“接了。”周顾道:“我三哥说没遇到张运。”
苏容点头,“是不好遇上。”
周顾笑道:“张运是什么人?我三哥是什么人?张运一个人,怕是长了上百个花花肠子,而我三哥,他太正直,最多也就长了几根肠子而已,即便走的是同一条路,张运也能提前打探到他带着十万兵马而避开。张运不会撞到他面前的。”
苏容想想也是,“有理。”
设宴(一更)
当日晚,南平侯府设宴。
周澈十分惭愧,他来晚了,没帮南平解了危机,却跟着一起吃庆功宴了。
南平侯的伤虽重,但已能下床走动了,出席了庆功宴,看着两个儿子,这一回南平之危,他这个做父亲的十分没用,南平城是靠兄弟二人一起死守的,他也是又惭愧又欣慰,从今以后,他真的可以放心了。
侯夫人也是十分触动,他没料到,在危急关头,是宁池出手救了宁泽,她也为以前的自己惭愧,下定决心,以后他就将宁池当做亲儿子。
除了周顾与周澈,大家都伤势未愈,不能饮酒,所以,都以茶代酒,看着兄弟二人对饮。
宁瑶在坐小月子,不能出席,侯夫人与苏容两个女眷,坐在一起低声说话。
侯夫人对苏容如今是既尊敬又亲近,“七小姐,你们是不是打算启程去冀北了?”
苏容摇头,“不去冀北,应该是打算赶回京城。”
侯夫人讶异,“不是去冀北吗?那张平……”
“若所料不错的话,张平与张承,应该是兵分两路,一路去京城夺位,一路来南平,想夺下南平这块宝地,为其增大势力。”苏容道:“如今南平之危解了,但京城怕是有危险的。”
侯夫人一惊,看了一眼在与周顾喝酒的周澈,“那京城的兵马够吗?我怎么听说除了周三公子带来的这十万兵马,好像还有周家二公子依旧有十万兵马随后要来南平支援?”
“没错。”苏容摇头,“所以自然是不够的。京城最多二十万兵马,其中十万京麓兵马,是陛下管辖。”,她摇摇头,“陛下那个人,夫人您也知道,他的手里的十万京麓兵马,不太强,大抵都是花架子。而张平的手里,据说有二十五万兵马,即便倾京城兵马,也是不足,要吃亏的。”
侯夫人闻言道:“这么说,你们马上就要走了?”
“嗯,我们打算明日离开南平。”苏容道。
侯夫人闻言有些不舍,“你们都还未曾好好休息几日。”
苏容知道她其实是舍不得儿子,“要不让宁泽留在南平陪您些日子?反正一时半刻,我也不会去南楚,待我从京城出来,前去南楚之时,他再与我汇合。”
侯夫人立即摇头,“不必了,他跟着您,十分长见识,成长极多,我留他在家里,安逸久了,才是害他。还是让他跟您走吧!”
苏容笑,父母之爱子,为计深远也,侯夫人便是这般爱子的明智之人,她点头,“那他就跟我走吧,您放心,跟着我,该用自是用的,但该护着,也是护着的。”
侯夫人连连点头,“七小姐的本事,我清楚,十分放心。”
苏容道:“不过您也知道,前往南楚,还是很危险的。”
“这我明白。”侯夫人又点头,轻叹,“但窝在家里,不着风雨,人生能有什么滋味?危险就危险吧,我会每日为他祈福。”
他看了宁泽一眼,见他凑过去跟宁池说话,兄弟二人不知道说到了什么,都笑了起来,从小到大,关系就没见这般好过,她也跟着笑了,回头又跟苏容压低声音说:“七小姐,有一件事。”
“您说。”
侯夫人凑在她耳边道:“听说护国公府的五小姐还未许人家?”
苏容点头,“是还没许人家。”
“那您觉得,我家世子,能否求上一求?”侯夫人问。
苏容讶异地看着她。
侯夫人也没什么抹不开面子的,低声说:“以前的事儿,您也知道,他毕竟不是我肚子里生的,占嫡又占长,我心下不踏实,总想为自己儿子谋求最好的。所以,对他不止不尽心,还处处使绊子。但如今,总归是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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