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宁泽爱听,他拍拍屁股站起身,“行吧,咱们等明日一早见分晓吧,若是我死在城墙上,消息一传回来,就会有人杀了你,若七小姐当真拖延住了外面的冀北军,咱们都活,那就再说以后。”
张茂慢慢地点了一下头。
宁泽出了暗牢,暗牢们关上,张茂靠着柱子闭上了眼睛。
他不傻,相反也有他自己的聪明劲儿,他隐约猜到刚刚宁泽来找他是为了什么,总不能真是杀累了,过来找他说说话,有这功夫,还不如自己睡一觉呢。
他应该是想将他再度绑上城墙,或者用来利用威慑冀北军,或者是让他也发挥些什么作用,不过他在见到他后,便改了主意,说白了,不敢用他,不敢相信他真想投靠苏容。
却不知道,他是真想投靠苏容的。
一个被俘虏的张家嫡子,早已是一步废棋了,他身为张家子孙的一生,早已在他被擒的那一刻画上了句号。他的路,别无选择,要么死,要么跟着苏容去南楚,再无别路。
所以,若宁泽真信任他能出些什么力,他也会不遗余力的。
中毒(一更)
夜里,冀北军军营,有人发现了不对劲。
吃过晚饭喝过水后,大部分人都手脚无力,浑身酸软,连拿刀都拿不起来。
请了军医来看,军医立马判断出,“这好像是中了毒。”
“什么毒?”张承都惊了。
“像是软筋散。”这名军医还是有些本事的。
张承脸色变了,扫了一眼四周,大部分都躺在了地上,软的动弹不了,他问:“怎么会中毒?”
军医也不知道。
“速查。”张承立即吩咐下去。
军医又挨个看了十多个人,肯定地道:“将军,都一样的,就是中了软筋散。”
他也纳闷,在冀北军的军营里,有什么人,是怎么悄无声息投毒的。
“这软筋散致命吗?”张承询问。
军医摇头,“致命倒是不致命,但若是人数少的话,好淘弄解药,在下就能配出药方,毕竟这是普通的软筋散,但若是人数多的话,在下即便有解药的配方,也没法淘弄到这么多解药啊,有解药,喝下一碗就好,没解药,这劲儿最快怕是都要三日才能过去。”
言外之意,杀敌攻城,是别想了。
张承闻言又看向四周,十之七八的人已倒下,还有人在陆续软倒。
他满脸怒容,“查出来了吗?”
没人回答他,还没查出来。
他压着怒意,快步走去张运的营帐,只见张运躺在床上,脸色发白,他面色一变,“你也中招了?”
张运点头,指指小方桌上的饭菜,“二叔,是饭菜。”
张承想起来,他因为部署收整队伍安置伤员,还没得空吃饭,而张运比他伤重,又不是主帅,无需他处理这些,所以,他是有功夫先吃饭的。
他脸色难看极了,“我已吩咐人去查了。”
“士兵怕是有十之七八中招了吧?如今当务之急,就是下令没吃饭菜的,暂且先不要吃了。”张运道。
张承点头,“我这就去下令。”
于是,张承出了张运的营帐,通令全军,暂且不许吃喝。
军医很快就去了伙食营,验查伙食,又检查了打来的水,果然,饭菜里有毒,来源是水。
军医对张承禀报,“将军,是水的问题。”
张承一下子脸都变了,“是那条河?”
“应该是。”军医也没料到,有人会从河里入手下毒,那么宽那么长的一条河,冬日河底下冰层下水流缓慢,要多少毒投进去,才能染了整条河的水源?
“立马带着人去查那条河。”张承吩咐。
于是,立即去不远处的那条河探查。
士兵打了河里的水,军医查验,很快就得出结论,“将军,是这条河的问题。”
张承脸色铁青,他是怎么都没料到,有人能刁钻到把这一条河都染毒,这是经过了几日的谋算?他竟然无知无觉,当真中招了。
他愤怒不已,回去与张运商量,“是那条河出了问题,整条河的水源,都被人投了软筋散,咱们冀北军二十万兵马,要吃饭,要喝水,就连军中战马,都离不开水。”
张运见过那条河,“一整条河都下了毒,可真是厉害。”
张承点头。
“一定是周顾。”张运道。
张承也觉得是,但是搜山搜了两日,都没搜到他的行踪,如今人又凭白冒出来不知何时给那条河投了毒。该是多大的量?多少草药扔进去?他都不敢想象。
“二叔,如今我们还有多少人是好的?”张运问。
“不足五万。还有人在渐渐发作。”张承都快窒息了,暗恨自己大意,因伙食营是分批做出饭菜,士兵们也要分批用食,所以,剩余这些人,用饭晚。
“不足五万,也足够攻城了。”张运道。
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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